見她不說話,他還是有些無奈。
“我們去莊子住一段時間吧!你也散散心,莊子上沒這麼喧囂,我們去那邊可以打獵,可以看鄉野,散心倒是個好去處。”
他搖了搖頭,鬱飄雪瞧着他眼裡的期待,心裡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算了,孤王不逼你,反正你要離開王府還有一段時間,慢慢來,我們在一起時間還短,說什麼一輩子,似乎總有些誇大,好了,你慢慢想,去莊子散心,就這麼定了。”
他就直接定了下來,鬱飄雪這才反應了過來。
“我還沒答應呢?”
“那就是不去?”
“不去。”
“那好,那我們就在王府也好,都隨你。”
說完他靠近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好像很滿意。
“不許親我。”
“孤王還想跟你圓房。”
圓你妹!
“不要。”
“那怎麼生兒子。”
“我不要跟你生。”
“那就先不生。”
“嗯。”
“先圓房。”
……
“我心情不好,別鬧我。”
他真的不說話了,只是靠在她身上,他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只是不想她太過傷心所以轉移注意力罷了。
“你不是喜歡逛街麼?”
“是啊,但是阿大她們說不行,說我嫁給你了,就不能拋頭露面,不能逛街。”
“孤王說可以,除了給孤王戴綠帽子,你想幹什麼都行。”
這條件……好寬鬆啊。
她白了他一眼。
“怎麼了?”
“阿大說我去逛街,會落人閒言碎語。”
“誰敢說,打,打不過回王府叫人打。”
鬱飄雪抿了抿脣,看着一臉寵溺的殷湛然。
“我可不敢,這都城都是大人物,萬一又遇上哪位王爺公主,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回來跟孤王說,孤王給你打,沒人敢還手。”
她抿着脣,他真的這麼縱然自己嘛!
“要去麼?去散散心也好,總好過這樣憋在心裡,你要實在是不放心,孤王陪你去。”
她點了點頭,還真的不想就呆在屋子裡。
兩人這便輕裝出門,只有一輛馬車,問了她要去哪裡她也不知道,便去了御河河邊散步。
看着這人流涌動,天藍地綠,心情也好了些。
殷湛然瞧着心頭也舒服了些,看來他的確應該多抽時間陪她,正要說話,卻見着前方有幾個女子走過,鬱飄雪回過頭本有話跟他說,順着他的眼看到那幾個女人,頓時心裡就不舒坦了。
“眼睛都長人身上去了,小心被當登徒子給暴打一頓。”
雖然也打不過他,不過還是要說說的。
聞言他輕笑了出來,好像十分的開心。
“吃醋了?”
“沒有。”
絕對不能承認。
“那幾個是天機脈的人,我只是好奇所以多看了兩眼,你別亂想。”
“天機脈?什麼呀?”
她有些疑狐,未曾聽過,不過她好奇心又重,便問了出來。
“漠北第一勢力,脈主叫獨忘機,武功已是江湖一流,若是我與她相對,也沒有必贏的把握,而且她還精通術法,完全就是天之驕女,北燕皇帝幾次求婚,想要拉攏這股勢力,都被她婉言謝絕了。”
聽到殷湛然的科普鬱飄雪哦了一聲抱起手來,她覺得自己喜歡這種女人。
“那當然了,你都說了是天之驕女,武功能與你一較高低,又那麼有能耐,幹嘛要委屈自己去做個皇后看人臉色啊。”
殷湛然聞言便笑了,那麼多女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後位,在她的眼裡居然是約束。
“那倒也是,有能力的女人,要的不是那個後位,而是那個帝位,她們要的不是躲在男人的身後,而是站在人前,的確,以獨忘機這種能耐,下嫁北燕皇帝,真的可謂是糟蹋了。”
說話間那幾個天機脈的女子已經涌進了人流,再也看不見了。
“罷了,不管了,我們自己走走。”
殷湛然開口,那不過一個插曲罷了,這一帶倒是不少人出來走動,只不過兩人在一起頗爲般配,倒是引得人們側目。
“公子。”
出門在外,她便這樣稱呼他。
他偏過頭來,兩人走在路上,周邊行行路人,他燦然一笑,連着這景色都爲之失色。
“叫公子,怎的這般身份,都是夫妻了。”
“那叫什麼?”
“叫文衍吧!”
“文衍?你的……表字?”
“可以這麼說吧!其實,是母妃給我起的,算小名吧!也算是字。”
她點了點頭,只是這麼一說,她倒是好奇一個事了。
“那……文衍,這些年是因爲你功高震主所以你皇兄纔想除去你麼?”
兩人走到的極慢,出來散步,本來就不必走得快。
“不是,我跟他,或者說,我和母妃,與他和他母親,本就是對立的。”
“哦……”
“我母妃你知道的,就是敏妃,她是父皇的寵妃,父皇很喜歡她,那時父皇還沒有立皇后,家裡最有權勢的是貞妃,也就現在的太后,她很恨母妃,而且……父皇有意扶母妃爲後,立我爲太子。”
他的語氣有些低低沉沉的,鬱飄雪聽在耳朵裡,或許,他還是有遺憾的,畢竟,那是皇位。
“你……還是有些可惜的,對麼?”
他笑了出來,難得見他笑的這麼直接。
“那畢竟是皇位,哪裡就真的看得開了,當初父皇駕崩前留了遺詔,不過……”
“不過因爲少孤?”
“嗯,少孤的出身,所以我要登位,就必須要沒有黑點,所以就必須賜死少孤,我怎麼能拿他的命去換,所以,我放棄了。”
鬱飄雪抿了抿脣,眼裡也滿是遺憾。
“難怪我看少孤看你的眼神總是帶滿了愧疚。”
“嗯,當初他願自盡,我不準,所以他心裡很愧疚,這些年他一直替我出任務做事,或許,這樣能減輕一些他心裡的內疚吧!”
“嗯,只是這樣,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他這麼恨你,將來他會不會報復你?”
“起碼現在不會,至於以後,誰說得準?”
“那他的兒子呢?他的皇位肯定是留給兒子啊。”
殷湛然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