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的武功着實是不弱的,不然也殺不光長生一族的人。
儘管對方的人並不多。
她離開雲霧島的時候因爲當時的情況,其實她身上真正有用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她沒法支付長生一族最後的東西,但是她又怕對方知道她奪舍後的情況害她,爲防萬一,她決定將他們全部殺了。
她現在就在都城,她特地租下一個小宅院,爲的就是安靜,沒人打擾,她要在牀上躺七天,這七天,她完完全全的與鬱飄雪融合,七天後,她奪舍成功,她就是鬱飄雪。
天色漸漸亮了,鬱飄雪在睡夢中又一次沉迷了過去,她睡得很香,在外人看來就是這樣,而隨着月色的消失,敏少孤也醒了過來。
“醒了,身子可有不舒服。”
殷湛然格外的關心他。
“沒有,就是,有點累,很累的樣子,我……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連說話都有些吃力,殷湛然嗯了一聲,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很是虛弱的樣子。
“孤王扶你起來。”
他扶着他起身,躺到一邊的榻上,他歇了會兒,蓋着毯子,早有丫鬟進來喂他喝了些蔘湯等,歇了好一會兒,他才覺得恢復了些,只是眼皮又有些重了。
“我有點困。”
“嗯,你身體消耗過大,去歇息吧!”
“可今日,是母親的忌日。”
“無妨,現在還早,你先去睡,晚上的時候若是還沒醒,孤王叫你。”
“好。”
他只得應下,披了衣裳自己上牀去睡,見他昨晚沒有再受痛苦,殷湛然的心裡說不出的歡喜,便走了出去,見到趴在桌上的人,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輕喚她。
“飄雪,我們回去睡。”
“嗯……”
她睏倦的擡起頭,見到看着她的人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好睏。”
“這裡是少孤的院子,回去睡。”
“好。”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聲便真的站起身來,昨晚她在敏少孤手背上的打的是留置針,跟殷湛然說了不用的時候拔掉就好,所以她也不擔心,況且敏少孤要真的有事殷湛然會叫她的。
“先去吃東西,吃完你自己去休息。”
他們走在路上說着話,鬱飄雪身體累,便只是點頭。
“孤王你先不管,你最近先養好身子,看你累的。”
他看着都有些心疼,而微微低着頭的鬱飄雪眼裡已經閃過好幾次的重瞳,眼裡的笑容越見溫柔。
“我知道了。”
她笑嘻嘻的開口,反手抓着他的手。
“好了,胡鬧。”
他的語氣裡有些寵溺,想起昨天的事。
“啊對了,鬱家那邊叫人回去看看就行了,你就不回去了吧!你臉色看起來好蒼白。”
這麼一說鬱飄雪纔想起昨天殷湛然說的,自己的生母身體不好的事。
“哦,沒事,我現在……算了,我先睡會兒,我下午去看她。”
到底是她生母,殷湛然也不好多說,嗯了一聲表示由着她。
敏少孤剛剛回到房間,因着身體消耗太過,又喝了點蔘湯正要睡下,丫鬟進來說是淳于恨來了。
“請他進來吧!”
他躺的牀上不動,他現在也動不了,身子睏倦,卻還是撐着見人,到底是他成人禮那天唯一的賓客。
淳于恨一身大紅的進來,敏少孤就坐在牀上,後背墊着墊子。
“抱歉的很,我身子乏,實在是無力起身。”
“無事。”
他沒在意,就在他牀前的凳子上坐下來,笑的有些狡黠。
“我問你件事情,你可知道王妃跟那個邵家公子的生辰八字?”
他身子不好,便做什麼都慢了一拍,連帶說話也是。
“邵公子與我是朋友,倒是知道,王妃之前因爲要嫁過來,倒是送了過來,只是……你要這個做什麼?”
“我也不大肯定,只是有些懷疑罷了。”
“他們?”
“嗯。”
敏少孤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又牽涉到鬱飄雪,那是他大哥的妻子,他不好插手。
“你也知道,王府做主的,是王爺,你若是要談什麼,不如去問他。”
淳于恨聽了笑笑,見敏少孤臉上毫無笑意,這才從袖子裡拿出一隻新摘得海棠出來。
“願你早日康復,我過來見花開得好,送一支給你。”
丫鬟已經接過,敏少孤只好說謝,心裡卻在想這人真的是個孩子。
“謝謝公子。”
他哼了一聲便也不多話,自己一個人就走了。
“公子,這花……”
丫鬟有些拿不準。
“拿個花瓶過來,就放在房間裡。”
“是。”
淳于恨走了,敏少孤這才倒下身子,拉過被子蓋着睡去。
殷湛然送她回了她的院子,早已丫鬟過來準備了早餐,可是她卻搖頭。
“不想吃,就想睡覺。”
“怎的能不吃東西。”
他有些無奈的哄着。
“我就是困,哎呀沒事啦,我先睡,睡醒了我再吃。”
她說着還抱着他一條手臂撒起嬌來,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去做,只是覺得撒起嬌來的她看起來十分可愛,一時間便心軟了。
“那記得起來後一定要吃東西,想吃什麼叫人做。”
“好。”
她甜甜的應了下來,這纔回了自己的屋子。
殷湛然便自己往自己院子回去,一路上心情極好,弟弟的身體總算開始有好轉,而從來沒想過成家的他身邊也有個喜愛的妻子,雖然當初是娶了鬱飄雪,但那時候他心裡並不承認,所以不認爲那是成家,而今心情正好,唯一的缺陷就是邵惜謙,查不到情況。
敏少孤從生辰入手,只是知道他生辰的太多了,自己院子的丫鬟等,家裡的老傭人等,實在實在是難以排查。
正在皺眉想理出個頭緒的時候回到自己的院子,卻見院門口的石頭上坐着淳于恨。
他並不派人監視他,因爲他現在跑也沒用,體內千道劍氣,所以,他自己不會跑。
“還以爲要等到太陽出來王爺纔會回來,這都要夏至了吧!太陽要灼人了吧!”
他手裡拿着一支海棠,很是悠閒的開口。
“說。”
他的冷漠浸進骨子裡,當然,他也有他的溫柔和寵溺,獨有的人才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