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你打下了北燕,皇帝起碼要給你封個北燕王做呢,將你流放北燕,結果皇帝居然是派了個官員過去當總督。”
她表示有點無語,殷湛然這麼大的功勞,皇帝就不應該有點表示麼?有這麼當上司的麼?雖然兩人不對盤,但是面子上起碼得過得去吧!
聞言殷湛然倒是覺得好笑,乾脆也就不看書了,伸手一把將人提起來抱在懷裡坐在大腿上,她已經習慣了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這個樣子,而且,她似乎很喜歡這樣與他親密。
“相當北燕王妃不成?”
“我就是覺得你做了那麼多,皇帝應該給你點什麼表示纔對。”
“我不需要他表示,我要的,我自己會去拿。”
她聞言撇了撇嘴,性格決定命運,那個人就算當了皇帝也比不上殷湛然,或許也有這些原因。
想到這裡她突然好奇起皇帝來了。
“皇帝叫什麼名字啊?我可以問麼?”
她顯示興趣盎然的問了第一句,馬上又意識到問皇帝的名諱不太好。
“殷城深。”
殷湛然毫無顧忌的直接告訴了她。
“沒你的名字好聽。”
“當然,他什麼都不如我。”
殷湛然就是喜歡在鬱飄雪那裡聽到對自己的好話。
“誰說他什麼都不如你?”
可是高興勁兒還沒過鬱飄雪就補了這一句,讓他不悅了起來。
這個女人,一天不收拾不行,便背靠在車廂上頗有興趣的開口問。
“那王妃說說,我那點不如他?”
“哎呀,在外頭不要叫我王妃,萬一遇上打劫的一聽我是王妃要打劫我怎麼辦?”
她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出門在外,的確不要露出身份比較好。
“那叫什麼?還是你又想裝成我侍女?”
“纔不要給你當侍女,嗯……叫夫人吧!”
她想了想說了這個稱謂,可是看着他臉色不太對。
“胡鬧,沒得這樣自貶身份的。”
“這個夫人不是尊稱麼?”
她有些不明白了。
“親王的正妻是王妃,其次是側妃,第三等爲夫人。”
她哦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說,他哪裡比我好?”
他這次沒有轉移話題,而是繼續問,他就好奇了,殷城深哪裡比他強。
鬱飄雪聽到他問嘿嘿的笑了,不懷好意。
“他女人比你多。”
她笑着的臉下一秒就笑出不來了,因爲他一張臉已經黑了不說,圈在她腰間的手一用力,弄得癢。
“王爺我錯了,我嘴賤,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立即認錯,她現在已經被他寵的無法無天了。
“你要再敢胡鬧,我就食言。”
“不敢。”
她立馬嚴肅認錯,殷湛然瞧着她的樣子無奈的搖頭,自己怎麼會被他給吃死了呢。
中午時分,馬車在一座路邊茶攤前停下,兩人便下了馬車去坐坐,也順便吃了些東西,只是這裡本就是歇腳的地方,自然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幸好她餓了,加上她本身也就不是挑嘴的人,自然也就沒多說,而殷湛然,更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還以爲你會抱怨這裡的東西難吃呢。”
鬱飄雪拿着一個饅頭在嘴裡啃了起來,殷湛然抿了口茶瞧向了她。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的養尊處優?”
“只是好奇而已。”
她笑笑,她吃的慢,實在是因爲這饅頭沒什麼味道,便慢慢吃,一面盯着他看了起來。
他似乎餓了,真的在吃東西,那樣子靜靜的,微微低着頭,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她突然明白什麼叫修養,就是他這樣,不管吃的是山珍海味還是這樣普通的路邊野店,他都能不卑不亢。
“吃不下?”
他側過頭問她。
“不是啊,關鍵是我不怎麼餓。”
他便沒再說只是嗯了一聲,略略一休息兩人便上車去,繼續往莊子而去。
“我覺得這莊子還有點遠。”
她坐回馬車掀開了車簾看着外頭的景色,不過因爲是在外頭,她倒是覺得空氣都更好了。
“這個不算遠了,莊子離都城肯定是有距離的。”
她覺得無聊,又不知道幹什麼,乾脆從自己的醫藥箱裡摸出了一個魔方來自己轉着,可是不管她怎麼轉,最後都只能轉出兩面,連三面都不能同色,更不要說六面了。
殷湛然就一直看着她在那裡玩,許久後嘟着嘴有些泄氣。
“將每個面都顏色都弄成一樣麼?”
突然他開口,鬱飄雪擡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清晰見底的眼。
“嗯,是啊,可是我最多隻能做到兩面。”
“給我試試。”
她便將魔方給他,這樣一來,一路上殷湛然便都在跟這個魔方做鬥爭,而鬱飄雪則拿出自己提前買好的那幾大捆雜書看了起來。
果然文娛業在哪個時代都是不缺的,這些雜書寫的十分的好,她看着便沉醉其間,而兩人也都因爲各自有事情忙所以也不說話,時間倒是好過,而時間比預料中要早了一些,兩人到達莊子的時候天色還沒到黃昏,下了馬車走了幾步,鬱飄雪覺得自己全身一動都能聽到骨頭的聲音。
“身上痠痛?”
殷湛然的聲音就在身邊響起,她側過頭嗯了一聲,而隨行的下人則搬着行李進了莊子的院子裡。
殷湛然瞧了一眼這景色,莊子裡就是看着舒服,他也難得有這樣的閒暇。
“那我們去外頭隨意散步走走,坐了一天了,你身子肯定難受。”
他原本在馬車裡弄了一個小榻,就是爲了她睡着不難受,結果她居然坐了一天。
“好啊,走啊。”
她一聽正好,這裡鄉下景色好的很,空氣一聞感覺大腦都清醒了,一把牽着他手便往外走。
“慢些走,不要跑跳。”
殷湛然拉住人,可是她這會兒心正野,停下腳步抿着脣,好像很委屈的看着他。
“這個叫什麼?”
他手裡拿着魔方問,鬱飄雪想了想,直接叫魔方?會不會畫風不太對啊?
“這個叫六爻通易,六個面,六個色,其實就是拿來玩的。”
她說完笑笑,覺得自己能想出這麼一個名字簡直厲害了,就差插會兒腰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