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敏現在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強,自從女兒帶他去狩獵一次後他就喜歡上了,女兒也沒法,三皇兄擔心敏出事,所以這段時間都是陪着他。”
珍珠編了個理由,因爲水流東也消失了,所以把兩個人綁在一起纔是最有可能令人相信的。
皇帝似乎是相信了,卻又似乎沒有相信,只是坐在椅子上,許久纔開口。
“今天已經三月二十一了,明天上午,你必須帶敏進宮,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
皇帝的聲音十分沉重,他既然相信了預言,就必須要保證敏的聽話。
“是,女兒一定做到。”
珍珠應下,心裡卻已經心虛道了極點,因爲她現在都不知道敏在哪裡,她明天又怎麼能帶敏進宮。
回到公主府,珍珠終於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明天沒法帶敏進宮,她父皇不會放過她,而且,馬上就三月二十九了,沒有敏,永夏國會迎來滅頂之災。
不管怎麼樣,結果都是死,珍珠已經無路可走,立即令人將自己早已打包好的珍寶財富都秘密搬運到海邊去。
最近都是北風,所以珍珠的船停在了南方,她準備南下。
黃昏時分,珍珠已經帶着人將大量的珍寶都放在了大船上,她這是逃命,並且是第一次離開永夏國,雖然她也不知道此去是什麼結果,但她不能留下來等死。
黃昏的餘暉就灑在大地上,珍珠卻看向了北方。
按照當初敏來的時候所在的方向,他應該是北方而來,珍珠因爲這個原因還是一直想去北方的,如果敏真的回了自己的故鄉,那自己也北上,是不是能找到他?
珍珠的心終究還是動了,她發覺她是如此的喜歡他。
夜色悄悄來臨,珍珠徒步走到北面,從這裡啓程就能去到北國。
“殿下,您看。”
一個丫鬟開口,指着遠處岸邊的大船,珍珠當即就愣住了。
這裡也有漁民,但是漁民出海絕對不會用那麼大的船隻。
珍珠心頭當場便愣住了。
鬱飄雪和殷湛然就在大船上,只是這風卻一刻都沒有改變過方向,她心裡煩躁不已,而侯青雀說這裡的大災難也快要來了,鬱飄雪心裡更加的煩躁。
“我們就在這裡等着麼?”
鬱飄雪看着他問,殷湛然就在甲板上,面對着迎面而來的北風,他心裡煩得很。
“只能這樣等着了,老天不換風向,我也無法啊。”
殷湛然有些無奈。
珍珠就遠遠的這裡看着,心裡升騰着濃濃恨意。
原來殷湛然並沒有走,也還沒有來得及走,都在這裡等着換風,他們要北上。
鬱飄雪看着這風就頭疼,看了看夜色中的一片黑暗。
“青雀他們兄妹明天過來,我們就在船上等吧!”
鬱飄雪說着也很無力,一邊無奈的咬了一口手裡的蓮花糕,這老天風向不變,他們也沒法起身。
甲板上,兩人就站在那裡,萬事俱備,就等着老天爺換風。
“啊……救命啊……”
突然,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夜,鬱飄雪聽到這聲音心裡不安起來,這麼晚的夜,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帶着驚懼。
鬱飄雪心頭一慌,現在都晚上了,女子在這樣的地方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心裡這麼一想她就要下船去,卻被殷湛然一把攔住。
“你就在船上,我去看看。”
殷湛然說完自己一掠身便跳下甲板上了岸,沿着聲音而去。
可是那聲音還在,夾帶着女子的驚呼。
殷湛然的身影迅速消失,被夜幕遮擋,突然,鬱飄雪只覺得身上一麻,砰的一聲倒在了甲板上,手裡的小半塊糕點也掉在了地上。
遠處,披着雪白色華貴披風的珍珠從黑幕中走上了甲板,看着甲板上的人哼笑。
“把她丟進海里,快。”
珍珠知道那邊拖不了殷湛然多久,所以這裡必須要快。
噗通一聲,鬱飄雪已經被丟進了海里。
珍珠身邊一個小太監手裡拿着一根竹管,那吹管裡的針已經下了麻藥。
珍珠看着那消失的水花眼裡閃過滿意,轉身帶着人就走。
殷湛然前往了慘叫聲而來的方向,只見地下一個少女,面前一條菜花蛇在哪兒,殷湛然趕走了那蛇,女子萬分感激,殷湛然卻沒管,而是直接回了船上。
“飄雪?”
他走的時候叫她在甲板等自己,可是現在人卻不見了。
“飄雪?”
殷湛然又開口喊了一聲,可惜依舊是沒人理他。
他心裡有些不安,走進了船艙去,可惜依然不見人。
聯想到剛剛那個女子的呼救,殷湛然心裡大叫不好正與下船去追,卻陡然看見甲板上碎碎的蓮花糕。
蹲下身撿起了一些碎塊,他記得剛剛鬱飄雪在吃的就是這種糕點,晚上兩人都沒吃飯,只是用了些點心。
想到這個殷湛然心裡不安起來,而就在這時晚風吹來,大船也晃盪了起來,殷湛然站起身看着這大海,他突然在想,人會不會已經被丟進了海里?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殷湛然就噗通一聲跳進了海里,在海里,他遠遠的瞧見一個人影,那熟悉的相似,他立即就知道那是鬱飄雪。
此時海上風氣,殷湛然也在海里被風浪捲動,他拼命的往鬱飄雪的方向游去,直到將人抱住,帶着她將頭冒了出水面。
鬱飄雪被麻藥麻醉了,現在整個人都是昏迷狀態,被丟進水裡灌了大量的水,現在海上起了風浪,殷湛然只能將她頭放在水面。
下半夜的時候,海上的風才停了下來,殷湛然帶着她已經不知道被風捲到哪裡去了,四面也看不到岸邊,而海里有鯊魚等,殷湛然心裡慌得不行,隨着海水的流動,直到天亮的時候才遠遠看到一座小島,殷湛然頓時有了希望,帶着人上了岸去。
鬱飄雪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都跟脫了一層皮似得,口鼻裡全是水,難受的很。
“醒了。”
殷湛然的臉孔出現在頭上方,看起來發絲凌亂,有着一種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