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鬱飄雪一拳衝着他鼻子就過去了,卻被淳于恨輕而易舉的就抓住手。
“別這麼大火氣嘛,我跟你開玩笑呢。”
“開你妹。”
鬱飄雪一把抽回手,這個傢伙就不能正經一點麼。
“真生氣了?”
淳于恨見她不說話就湊過身子去問,鬱飄雪瞪着他,真想揍他一頓。
“你跟鄭瑾現在小日子過得好,都不需要朋友了是吧!”
淳于恨聞言輕笑了出來,衝着她眨眼。
“怎麼會,你永遠都是我朋友,對了,那個絕川又在鬼山作妖麼?”
淳于恨還是有些擔心鬱飄雪的,尤其那個絕川簡直就是個變態。
“絕川早死了。”
鬱飄雪將絕川被殷湛然所殺一事說了,也說了殷湛然現在的困難,淳于恨聽得有些皺眉。
“這是可不簡單,絕川的神識能隨意離開逃走,你在都城見到的也未必就能肯定是他的真身,王爺應該是將他魂魄融了纔是,可是卻只能令他沉眠,這事可不好,一旦絕川在王爺體內用真龍之氣溫養好,很有可能反噬。”
鬱飄雪聽得一愣,反噬?
“是被絕川奪舍麼?”
淳于恨點頭嗯了一聲,理了理廣袖。
“他現在在王爺體內沉眠,一旦恢復過來,他又有自己的意識,奪舍也不是沒可能。”
淳于恨給她講了事情,鬱飄雪聽得心裡很是壓抑,殷湛然什麼也沒跟她說,想來也是不想他難受。
“那王爺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鬱飄雪問,淳于恨也摸不準,歪了歪頭。
“這我不知,不過王爺神通廣大,也許並沒有事,只是我們白擔心了呢。”
淳于恨正經的時候還是挺好的,乖乖地,還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可惜的是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不正經的。
鬱飄雪聽到這話心裡便有些不安起來,只是現在已經快要晚上了,她看了看天色,便打算明天一早就起身去臨州,不管怎麼樣,她就算走得慢,也要去臨州,不能讓他什麼都一個人承擔。
“鄭瑾的身體還好吧!”
“好啊,一切都沒什麼問題。”
淳于恨隨口應了句,似乎並不想提太多。
“那我明天啓程去臨州看他。”
她說了這句話,淳于恨一點也沒有意外,知道了這些事,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隨你,對了,我帶你去看個故人。”
淳于恨說完又恢復那副不正經的樣子,拉着鬱飄雪的手就走,氣的鬱飄雪大吼。
“你放手,我會走。”
“就不放,你去跟你家王爺說啊。”
“我不跟王爺說,我跟鄭瑾說。”
“阿瑾纔不會懷疑我呢。”
“放不放?不放咬你。”
“好好放,我怕得狂犬病。”
……
鬱飄雪被他氣死了,伸腳就要去踹他,卻被淳于恨一把躲開。
“算了吧!打架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淳于恨笑嘻嘻的樣子更加的討嫌,帶着人就往前走,進了石室裡的牢房,鬱飄雪聞到一股子怪味。
“喂,你到底帶我看什麼?”
正說話間淳于恨已經停了腳步下來,站在一個牢房前,下巴點了點。
“自己看。”
鬱飄雪疑狐的看向裡面,地上卷着蛇,還有蠍子蜘蛛什麼的都呆在一起。
“不就是五毒嘛,有什麼好看的。”
鬱飄雪偏過頭看着一臉笑意的淳于恨。
“你再仔細看看。”
鬱飄雪聞言疑狐的繼續看去,這次她看的仔細,這纔看到那是一個人,那些五毒就養在她的身體上。
“淳于恨你個混蛋,你又拿人喂五毒。”
鬱飄雪轉過身就打他,卻被他一把抓住。
“那是王婷月,死了多可惜,給我練五毒不是正好?”
隨着他的話鬱飄雪停了下來,轉過身去仔細看着那地上的情況,可是那人已經不叫人了,早已認不出是誰。
“神經病你。”
鬱飄雪丟下這話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心裡還有點不舒服。
“幹什麼你?”
淳于恨走了出來,兩人現在就站在外頭的院子裡,一片盎然春意,好像方纔的驚恐只是一個噩夢一般。
“我以爲她早就死了。”
“哼,哪那麼容易死,怎麼樣,我幫你報這仇不錯吧!”
鬱飄雪沒有說話,她以爲殺人不過頭點地,沒想到還有這種折磨,這都多久了,王婷月還活着,還經歷着這種折磨。
“她什麼時候死?”
“不知道。”
淳于恨一點也沒有在意,鬱飄雪抿了抿脣乾脆也不想問了。
“行了,殺了算了,對了,什麼時候喝喜酒啊。”
鬱飄雪衝着淳于恨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要喝喜酒,卻被淳于恨一手肘湊過來撞了撞。
“就你話多,什麼亂七八糟的。”
淳于恨有些惱羞成怒。
“你真的要去找他?”
鬱飄雪嗯了一聲點頭。
“不然呢。”
她嘴上說的簡單,心裡卻煩躁的很,什麼也說不出來。
淳于恨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跟她繼續說這個。
“好了,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走吧!”
他一把拽着人就走,直接去了飯廳。
不得不說,鄭瑾是個十分老實的人,一點心眼也不會的那種,三人就坐在飯廳裡圍着桌子,鄭瑾十分客氣,只是他到底是男的,只是一個勁兒的請。
鬱飄雪笑着迴應,卻偏過頭去跟淳于恨說話。
“我覺得鄭瑾那麼老實一個人碰上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淳于恨一個眼刀就甩了過來。
“難道不是我看上他是他的好運麼?”
鬱飄雪哼哼笑了兩聲,卻不再說這件事。
原本鬱飄雪和淳于恨也算什麼話都說的朋友,卻因爲有鄭瑾這個老實人變得拘謹了起來,晚飯後鬱飄雪就去跟四個侍衛說了明早一早起身去臨州,她必須要去找他,就算她到的慢也要去,畢竟絕川不是省油的燈。
臥室裡鄭瑾親自去點上了薰香,放下了簾子,原本這些事應該是侍女做的,可是他卻都自己做,因爲他總想照顧着淳于恨。
“那個王妃倒是個很好的人,怎的我看你一直在欺負她。”
鄭瑾坐在淳于恨的身邊問,又被淳于恨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