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哦了一聲,“我知道,反正這次去千巒峰,基本都是江湖人,我不會得罪誰的。”
殷湛然瞧着她的模樣笑了笑,“沒事,別人要是都欺到你頭上了也不用管,江湖有個人叫百曉生,他列了一個十大名人榜,那金剛秀才排在第十,所以我才說認得,但沒見過面。”
鬱飄雪這個十大名人榜倒是聽過,“我知道你和皇帝,還有淳于恨,獨忘機都是上面留名的人。”
鬱飄雪突然很自豪的開口,殷湛然斜眼笑着瞧了她一眼,看到她臉上的自豪,這讓殷湛然更高興,“是,不過這次事情,只怕獨忘機、淳于恨都會來。”
殷湛然說着這個又有點爲難的樣子,誰也不知道神器是什麼,如果引發矛盾,十大名人內鬥,那絕對不是好事。
但殷湛然掩藏的好,鬱飄雪完全沒有發覺,只是拉了拉他的袖子,“那排第一的是誰啊?”
鬱飄雪有些好奇,殷湛然瞧着她笑了笑,“排第一的是逍遙宮宮主,不過這個人早在十年前就不見了蹤跡,有的說是他隱居了起來,不讓人找到,不過我們也不得而知,反正這十年,這人已經不見了。”
鬱飄雪聽着這話,心裡卻在想,“那這樣的日子,那位逍遙宮宮主回來奪神器麼?”
殷湛然聞言頓了頓,搖頭,“不知道,不過這次神器現世,簡直可以說是轟動天下,來誰我都不意外,只是……我不想來這些高手,那真的是很麻煩。”
殷湛然這話倒是真心,來的高手多了,他實在是愁,調大軍圍剿顯然不太現實,自己單槍匹馬,怎麼打得過那麼多人。
鬱飄雪看着他愁,便也不再問,安安靜靜的吃東西。正安靜着,安靜的只有茶棚後面老闆炒菜的聲音,突然一陣馬嘶傳來,鬱飄雪下意識的回頭,遠遠的就見一個紅豔豔的點移動,正好奇着,因轉機卻一個哼笑聲傳來,“真巧,居然是淳于恨,看來,他也動
心了。”但願不是敵人。
殷湛然這樣想着。
鬱飄雪‘啊’了一聲,這麼遠殷湛然也能看見,果然眼睛好啊。
不多時那兩匹馬兒便到了,鬱飄雪揮着手,果真是淳于恨跟鄭瑾。
“咦……你們居然走我們前頭?”淳于恨一蹦一跳的過來,一身大紅色牡丹錦袍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貴氣與風流。“當然了,我們一早就開始趕路,你以爲像你啊。”鬱飄雪說着又咬了一口饅頭,淳于恨直接就坐在鬱飄雪身邊的長凳上,笑着瞧着她,“原本我跟阿瑾說的是初三啓程去都城給你拜年,誰知道半路出了這樣
的事,所以就來了。”
淳于恨說着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撐着下巴,看起來有種乖巧的感覺。
要不是因爲見識過這人的血腥,殷湛然還真的就以爲他是個乖巧的人。
鄭瑾在一邊站着並沒有坐,先是像殷湛然作揖,鬱飄雪瞧着他這麼多禮笑道:“沒事,你快坐啊,吃點東西。”
鬱飄雪對鄭瑾這人是很好的,特別老實的一個人,老闆娘見又有客人來,立馬又出來招呼,故而又點了些東西。
殷湛然倒了杯茶看着淳于恨,“你去幹什麼,你在夕陽宮裡呆的好好的,出來趟這渾水。”
殷湛然給他倒了一杯茶,也給鄭瑾倒了一杯,看起來倒真的像好朋友。淳于恨瞥了他一眼笑道:“我好奇啊,這樣大的動靜,來的會是什麼寶貝。”淳于恨半真半假的說着,反而往鬱飄雪這邊湊了過去,“你放心,我就是好奇去看看是什麼而已,又不會跟你們搶,要是有人跟你
們搶,我還能幫幫忙呢。”
淳于恨說着話理了理耳邊的一縷髮絲,看起來更加的無限風流。
鄭瑾在一邊拉了拉淳于恨的衣袖,“你坐過來些,好好坐,坐沒坐相歪歪斜斜的讓人笑話。”鄭瑾聲音不高,但是卻有點緊張,淳于恨歪過頭‘哦’了一聲,看着坐在對面的殷湛然,果然是黑漆麻黑一張臉。
想了想,算了,撇撇嘴,人家到底有夫之婦,淳于恨便乖乖的坐好,果然不跟鬱飄雪玩曖昧了。
鬱飄雪歪着頭瞧着他,頓時覺得他就像個可憐的孩子被欺負了似得。
“淳于,問你個事?”鬱飄雪聲音輕輕的開口,可是在坐的三人都是武功高手,自然能將她那輕輕的聲音聽到。
“你不是百曉生十大名人上留名的人麼?我記得之前你打不過皇帝,也打不過我家相公,你這留名是怎麼留的?難不成……那百曉生是你舅子?”
“噗……”鬱飄雪話音剛落,鄭瑾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臉憋笑,淳于恨等了他一眼,鄭瑾頓時就不敢笑了,聽到鬱飄雪提起這個曬了殷湛然一眼,見他那張黑臉已經不見了,冷哼一聲瞧着鬱飄雪,“誰說留名之人都
是論武功?我本來武功就不差,比後面那個只強不弱,更何況我還有用毒,難道我留名不得?”
淳于恨近乎威脅的問,鬱飄雪切了一聲,毫不在意,殊不知要是一般人被淳于恨這樣問,嚇死都有可能。
殷湛然抿了口茶,看着淳于恨問道:“夕陽宮過來走這裡,你們這麼晚纔到?”淳于恨只是聽聲不去看他,一想到當初被他挾持那就是敗筆,“千巒峰那邊的事我在查,所以就晚了。”淳于恨說着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還很嫌棄的放下筷子,“手藝真差,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不在夕陽
宮好好呆着,好吃好喝,非要跑到外頭來吃苦受罪。”淳于恨抱怨了起來,一邊的鄭瑾顯然是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樣子,開口解釋道:“千巒峰那邊我們也在查,按理說神器現世總歸有個原因,既然在那兒現實,那現在就是原本就是在那兒的,所以我們就是查這
個,但可惜的事,查了好多,也查不到曾經有哪位高人隱居在千巒峰。”鄭瑾說完也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