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鬱飄雪笑了,也絕望了,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往外走,鬱文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慌忙追了出去,在院子外面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畢竟是我女兒,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女兒的,既然你是個聰明人,方纔有些話我不好說,你也應該明白,以前父親我需要藉助你後母的家族勢力往上爬,所作所爲難免有些由着她,只是而今已經不需要了,父親有能力保護你,以前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了。”
鬱文侯抓着她的手腕回答,在鬱飄雪的記憶裡,父女兩人,這是第一次這麼親近。
“你應該知道,一個女子,孃家勢力纔是最重要的,宣王一個男人,你認爲他對你的興趣能有幾天?一旦你失寵,他的那些女人就能要了你的命,更何況,你昨天還得罪了那麼多人,甚至,安妃。”
鬱飄雪聽着他的話,半真半假。
她的危險是真的,他會作爲孃家保護她,是假的。
而且鬱煙絡要真的成了皇后,呵呵。
“我若是不答應呢?”
她冷冷的回覆,父女兩人,居然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父親最後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你還沒有把信放在宣王的書房,父親,就送你母親上路。”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連一絲的情緒也沒。
鬱飄雪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她猛然一甩手打開了鬱文侯抓着她的手,徑直去了大廳。
殷湛然還坐在那裡,就像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他不管坐在輪椅上,還是自己房間的椅子上,還是在那裡,都是這樣的神聖,也許,這就是根深入骨的氣質吧!
“回來了?那走吧!”
他見鬱飄雪回來就起身要走,鬱飄雪心裡也煩躁,一點也不想在鬱家待下去,便跟着一起走了,趕過來的鬱文侯等人只能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
坐在馬車裡,她心裡清晰的知道,絕對不能害了殷湛然,殷湛然死了,她纔是真的死,而且謀反等罪名極大,她這個王妃要是能摘乾淨那次奇怪了。
只是她真的不能不管周氏,那始終,是這身體的母親。
這輩子,鬱飄雪在鬱文侯的身上真的明白了什麼叫男人的狠毒,她嘆了口氣,心裡累的不行,整個人便偏了身子靠在了車廂上,卻被殷湛然攬過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別擔心,你母親應該也有些年紀了,身子難免不好,好好看看大夫便是了。”
她的眼淚順着眼尾滴落,滾落在殷湛然肩膀的衣服上。
“那如果是心裡有病,或者腦子有病呢?”
“那就好好開導吧!”
他也有些無奈,心裡的病和腦子的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醫治。
馬車裡一時間便安靜了下來,他微微偏過頭去,見着她的腦袋,墨黑的髮絲。
他心裡在想,希望鬱飄雪不要背叛他。
鬱飄雪不知道殷湛然已經知道這事了,她不知道怎麼辦,她想帶周氏走,可是……
她可以藉着殷湛然的勢力強行帶走周氏,可是她自己不願意走,她強行帶走也沒用,她莫名被一股絕望籠罩。
“鬱煙絡那個小賤人。”
她越想越氣,乾脆就罵了出來。
殷湛然輕笑,也不覺得她罵人有什麼不對。
“咦,你不是要納妾麼,不如把鬱煙絡要來吧!”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這個主意好,殷湛然把人要來,那鬱夫人的女兒就在她手裡了,而且還能讓她做不成皇后,真的是一箭雙鵰。
“沒得作踐孤王,那女人孤王可看不上。”
他說着伸手一抱直接將人拖起來放在大腿上。
“你是不是怨恨她,所以纔想把人要過來以後好收拾她?那也不該作踐孤王啊,這樣吧!安郡王去年喪妻,正要再找個繼室,要不孤王去幫你?”
鬱飄雪被他摟在懷裡想要起身,可是他就是抱着腰讓她動不了,可也不會被勒的疼。
“繼室?那太便宜她了。”
她纔不會讓她去當繼室呢,正室也是妻好吧!她剛剛罵人的時候說了就是要她做妾。
“對了,什麼是平妻啊?”
她兩次都在周氏哪裡聽到,卻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話說她的記憶中不是一夫一妻多妾制麼?平妻是個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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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罷了。”
他抱着人,她的身子嬌小,肩膀正好和他的頭平衡,他便偏着頭靠在她身上,香香的,挺好聞的。
“妾室?”
她有些疑惑了,既然是妾室,那爲什麼周氏還那麼的激動。
“嗯,或者說側室吧!就跟親王后院裡的側妃夫人一樣,也是妾室,只不過能入族譜,不過是貴妾,只不過說平妻好聽些,說到底也不過是面子的問題,還是妾室。”
殷湛然的耐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他一點點的給她解釋,鬱飄雪這才聽得明白,其實搞了半天還不是妾,只不過是因爲一些原因所以聽起來好聽點罷了。
可就是這個一個空中樓閣,周氏就可以這樣帶着全部的希望。
她很無奈,她可以借殷湛然的手強行帶人走,但是,以周氏那個情況,也是走不了的。
她心裡積着一口悶氣,怎麼也舒不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納妾麼,我那妹妹人也不錯啊,長得那麼漂亮,你真的可以考慮下。”
她在哪兒慫恿,殷湛然哼哼的兩聲,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你是想把她控制住吧!”
他怎麼能看不穿鬱飄雪那點小心思,鬱飄雪不笨,但是玩心計權謀又哪裡是他的對手,她在他眼裡,純潔的如同小白兔。
“正好你也要納妾,不是正好麼?”
她嘟了嘟嘴,好像也是一箭雙鵰。
“孤王答應過你不要側室,不威脅你的地位。”
“那就王姬,我已經問過了,那個不算側室。”
她激動了起來,巴不得他立即就點頭。
“你問?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孤王就是了,不必要去問別人。”
他擡起頭,和鬱飄雪正好四目相對。
“我這是做好我的職責,對吧!哎呀,你就說嘛,要討了她來做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