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愛情和貞潔,更是廉價無比的東西。
米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去找她!”
胡娘苦笑不得的道:“你就這麼去嗎?”
米娜不解的望着胡娘問道:“怎麼去?”
“你應該先沐浴!”胡娘笑道:“漢家郎君和草原上的漢子不一樣,那幫人都是牲口,沒有吃的時候,屎都吃得下去!但是漢家郎君不一樣!”
米娜認爲,獻出自己,達到目的沒有什麼不對的,能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不是她虧了,而是她賺了,賺大了。
民族傳統和習性是會遺傳的,這方面國外和少民比較常見。當然,隨着拜金主義的流行,這種事情更加常見,比如某島國的****,人家把“賣”說得非常高大上。
在胡娘燒了一大鍋熱水,由於錯過了鮮花盛開的季節,想要洗一個花瓣浴那是非常困難的,不過這也難不倒聰明的古人,他們會把鮮花采摘下來,烘乾,儲存起來,用的時候,往浴桶裡一泡,原本乾枯的鮮花吸飽了水,和新鮮花並沒有什麼兩樣,一樣還帶着鮮花的芬芳。
米娜的頭似乎很久沒有洗了,光木桶裡的水換了兩次,她的頭髮上依舊可以洗掉污垢,胡娘不厭其煩的拿着刷子,一遍又一遍的爲米娜清洗着身體。
洗澡是非常舒服的,只是草原上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夏天的時候還好辦,可是一旦入秋以來,天氣寒冷,他們只能講究了。
雖然突厥人沒有一生只洗三次澡的規矩,可是一個冬天不洗一次,這卻非常常見。
在胡娘累得手都發酸的時候,米娜終於洗乾淨了,她在米娜身上嗅了嗅,終於可以沒有難聞的羊羶味了。
突厥人身上的味道很大,畢竟條件有限,沒有辦法講究,原本米娜作爲金帳公主,作爲一個將近兩千人部落的唯一首領,她並不需要起早貪黑的幫碌。
胡娘跟隨米娜以後,也想把她打扮成漢家女公子一樣漂漂亮亮,只是米娜最大的能力就是,無論洗多幹淨,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把自己變得一個泥孩,再漂亮的衣服,只要超過一天,就看不到原來的顏色。
人靠一幢,佛靠金裝。
原來米娜那張俊俏的臉,經過沐浴之後,顯得更加亮麗而又有光澤。
胡娘將一件粉色的輕紗衣裙穿在她身上,裙下也只穿着褻褲、沒有穿長褲,露出秀美水潤的足踝來。
最具誘惑,當然是若隱若現。
米娜薄裳裡只繫着翠色抹胸,修長玉頸下露出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抹胸給高高的頂起來,腰間纖細,裙下露出的大腿在燈下也瑩白美麗。
特別是米娜的眼眸含笑妖嬈,彷彿蒙了一層水霧似的,清水離水裡透着媚意盪漾,紅脣嫣然,如誘人的櫻桃紅果,身上傳來幽幽的香氣,叫人迷醉。
胡娘望着自己最滿意的作品,笑道:“老身若是男子,定捨得千金求親!”
米娜雖然身穿薄衣,卻沒有任何扭捏,她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去了!”
“去了?知道怎麼做嗎?”胡娘拿出壓箱底畫冊,指給米娜看着。
看得米娜面紅耳赤。
米娜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薛瑤的舉動,儘管她有些不舒服,可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暗暗強忍着。
站在對面閣樓上,羅曉玉笑道:“看不出,她還挺漂亮的!”
“現在你如意了?”薛瑤沒好氣的道:“將來她受寵了,還悔死你!”
“不會的!”羅曉玉道:“我們是好姐妹!”
“你啊!真沒腦子!”薛瑤抱着女兒回到房裡。
米娜輕易不洗澡,特別是被熱水泡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全身放鬆,來到楊天保的臥室,發現楊天保根本就沒有在。
當然,楊天保需要忙得事太多,畢竟作爲五州都督,大事小事都需要操辦,好在凌敬就是一個酒鬼,頗有後世大毛的風範,喝酒卻不誤事。
雖然每天都醉醺酗的,但卻都督府的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而陳應兼管着都督府的各種賬簿,在楊天保新式記賬法的檢驗之下,那些胥吏要想在楊天保眼皮子底下玩貓膩,純屬耗子跟貓當伴娘,要錢不要命!
等到深夜子時,楊天保疲憊的返回臥室,臥室裡的燈還亮着,他一邊脫衣服,一邊準備沐浴,突然聽到牀上傳來陣陣呼嚕聲。
楊天保詫異萬分,他的房裡不是沒有別人,無論薛瑤,還是羅曉玉她們兩個都不打呼嚕,順着聲音望去,楊天保看到了一身薄衣的米娜。
楊天保目瞪口呆,他急忙抱着衣服退到門外,嬌豔欲滴,他差點把持不住,不過,作爲男人,最怕的其實就是光用下半年思考。
送上門來的不一定就是便宜,還有可能是穿腸毒藥。
比如某東,因爲華爾街設套,一炮創造了世界吉尼斯記錄,五千萬美金合解,股市蒸發損失高達九百多億。
如果某東知道這個結果,他無論如果也會忍住。
楊天保不是不知道米娜的身份,正是因爲她的身份,所以才必須忍住。
楊天保有些狼狽的跑到薛瑤房裡,此時薛瑤正坐在嬰兒的搖牀邊,閉着眼睛搖動着已經睡着的女兒。
“你安排的?……不對,不對!”楊天保咬牙切齒道:“一定是羅曉玉,她想害死我!”
薛瑤陡然驚醒:“你怎麼在這?”
楊天保望着薛瑤道:“不在這,會在哪裡?”
薛瑤道:“送上門,你都不要?”
楊天保道:“從明天開始,羅曉玉例錢減半,吃穿用度,一樣減半!”
羅曉玉這是躺着中槍。
春宵苦短,楊天保直到天光晞微,這才盡了興攬着薛瑤嬌軀睡去。
聽着楊天保微沉的鼻息,薛瑤反而神采奕奕,心裡又愛又喜的看着楊天保英俊的臉跟堅實的胸膛,伸手在他臉上甜蜜的輕摸了一會兒。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羅曉玉頂着通紅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道:“我昨天晚了聽了一夜,啥動靜沒有……”
話沒有說完,羅曉玉就看到了楊天保正在酣睡。
“他怎麼會在這裡?”
薛瑤非常解氣,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薛瑤望着羅曉玉笑道:“郎君說了,明天開始,你的例錢減半!”
“憑什麼啊?”羅曉玉以前在馬幫生活,跟着一羣大老爺們,吃的是馬幫的大鍋飯,穿的都是男裝,從來不講究打扮,她那個時候對錢沒有半點概念。
有錢沒錢,一樣生活。
正所謂由淺入奢易,由奢入淺難,現在不給她例錢,她感覺自己沒法活了。
薛瑤指着楊天保道:“明天你問他,現在他需要好好休息!”
羅曉玉無奈。
……
翌日,楊天保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個多時辰,醒來的時候,他的腿還發軟。
楊天保洗漱完畢,剛剛讓薛瑤準備好飯菜,這邊剛剛拿着筷子。
米娜就如同一陣風一樣闖進,望着楊天保理直氣壯的道:“給我十萬支箭,還有兩百顆地獄火……”
楊天保愣住了:“爲什麼?”
“你睡了我,自然要對我負責!”
看着米娜手掐腰着理直氣壯的樣子,頗有潑婦的風範。
“不可能!”楊天保指了指薛瑤道:“我沒碰你,你不要誣賴好人!”
面對這麼一個粗枝大葉的米娜,楊天保也有點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胡娘走到米娜身後,接着米娜就走,一邊走,一邊勸着米娜,也不知道她跟米娜怎麼說的,她居然真走了。
楊天保還擔心,這個時代沒有DNA檢測技術,有些事情還真解釋不清,黃泥巴抹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在讓楊天保鬆了口氣。
就在楊天保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時候,陳應拿着一份邸抄放在楊天保面前。
楊天保看也沒看,直接道:“什麼事,直接說!”
“有人彈劾你!”
陳應指着邸抄道:“御史彈劾郎君操執賤業,與民爭利!”
楊天保不以爲然的道:“說重點,誰的人!”
陳應沉吟道:“貞觀五年進士,御史臺觀政蘇瑰!”
楊天保道:“我不認識他啊!”
陳應道:“他是秘書丞蘇亶的兒子!”
聽到這話,楊天保明白了。蘇亶的女兒就是李承乾的太子妃,當然現在他們還沒有結親,不過可以肯定這個蘇瑰應該是李承乾的人。
楊天保非常鬱悶,他並沒有得罪李承乾啊。
其實,楊天保並不知道,李泰在四門小學爲他仗義執言,還出言頂撞了李承乾,在李承乾眼中,楊天保或許早就投靠了李泰。
其實,李承乾和漢武帝的衛太子劉據,都是一對非常牛逼的太子,別看歷史記載評價不高,他們兩個可是面對強勢一時的父親,悍然亮起兵刃。
採取武裝反抗的方式,李承乾如果面對的不是李世民,或者李世民掌握不力的話,那麼歷史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
楊天保放下筷子,一臉鄭重的道:”讓慕容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