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後來不是沒事了嗎?”太后問。
“回老佛爺,看完正法方式舟後,回來的晴兒已經不是我了,我已經回宮了,那晴兒是馨兒姐。”
馨兒屈身道:“馨兒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吉祥!”
太后一驚!的確,就是這個聲音,沒錯。太后簡直不敢相信了。
這時,馨兒又道:“老佛爺,知畫的身我們已經驗我了,如果沒有巧合的話,那麼我們可以斷定,陳知畫就是愛新覺羅姣蓉,是皇阿瑪的親生女兒,您的親孫女!”
這晴兒的事已經讓老佛爺承受不住了,再來這麼一下,她突然一個激動暈倒了。
晴兒馬上撇下元宏不管,叫道:“老佛爺!”紫薇和馨兒也一起去扶住了太后。
太后昏迷不醒之時,紫薇、馨兒……個個忙裡忙外的,又是慈寧宮,又是景陽宮,只有晴兒“最閒”,因爲她一直跪在太后的牀前。
晚上,房裡就只有太后和晴兒兩個人。太后終於醒過來了,晴兒也在那兒跪了半天了,她低着頭,一聲不吭。太后向晴兒看了過去,慢慢地坐起來,晴兒現在也不敢去扶她。
太后坐了起來,看着晴兒,好一會兒,道:“晴兒啊!你……你……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啊?!”
晴兒終於擡起了頭,淚眼朦朧的看着太后道:“老佛爺,對不起,是我錯了!”
“這孩子是簫劍的?!”
“是!”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什麼時候和簫劍做過這種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在南巡的時候就有了,你在南巡之前,什麼時候離開過慈寧宮啊?”
“那天是十一月二十,我……我……我在亥時,我用輕功,飛出了宮,去了會賓樓,就……”她又低下了頭,又道:“寅時的時候,我纔回來了。所以,您沒有發現。”
“你……晴兒啊!你真是要把我活活氣死啊!你阿瑪,額娘去世的時候,我把你帶到身邊,你是樣樣都聽我的,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你……你現在怎麼……”
“老佛爺,您錯了,我不是愉親王的女兒!”
“什麼?”太后驚問。
“我的父母都尚在人世,是紫薇的舅父和舅母。我是紫薇的表妹,我不姓鈕鈷祿,我姓葉赫那拉,名叫露晴,小名晴兒。我的母親乃是珂里葉特氏,是永琪的母親愉妃娘娘的親妹妹,閨名叫愉莉。我和永琪,也算是親戚,他算是我的表哥!那個馨兒是永琪的雙胞胎妹妹。我還有個親弟弟,現在和阿瑪,額娘住在一起。愉王妃是愉妃娘娘和我額娘和姨娘的表姐。愉王妃的女兒從小就夭折了,愉親王又長年在外打仗,因此一直沒有兒女,我八歲那年,阿瑪就把我送到了他們家。可是幾個月後,卻傳來噩耗,愉親王戰死了,愉王妃跟着殉情了。還沒等阿瑪來接我,您就來了。”
太后聽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道:“你和簫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倆的婚事到底是誰訂的?”
“簫劍從小就被姨娘愉妃和紫薇的母親雨荷姑姑所救。額娘生下我,在我兩歲時,嚴哥哥要離開,所以幫我們訂好了婚約,以後,我就在等他了。”
太后看着晴兒,嘆了口氣,搖着頭,話也軟下來了,道:“孩子呢?”
“回老佛爺,已經讓馨兒姐抱去睡下了。”
“那個馨兒嫁人了嗎?”
“還沒有!因爲沒有合適的人選!”
“那你就讓她管孩子啊!會有人誤會她的,馬上去讓人抱過來。”
晴兒向太后一看,激動的磕頭道:“謝老佛爺……”
“快去!快去!”
“噯!”說着,便要起身,可是跪久了,腳早就軟了。
太后馬上道:“怎麼樣啊!沒事吧!”
晴兒搖搖頭。
“你別去了,讓下人去抱吧!”
“是!”又慢慢起身,跛着腳,來到了門口,吩咐了下人。她又回到了太后身邊。
太后道:“來,坐我牀上來!”
“是!”晴兒應聲,慢慢的坐了上去。
“晴兒啊!知畫怎麼樣了,醒了嗎?”
“我不知道,我一直跪在這兒,哪也沒去!”
“那個知畫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嗎?”
“回老佛爺,如果世上沒有這麼巧的巧合的話,應該沒錯了!”
“巧合?什麼巧合?”
晴兒把左袖撩了起來,露出了那幅刺青道:“老佛爺,您看,這幅刺青,是我們五位姐妹的標誌,大姐馨兒,二姐小燕子,三姐紫薇,五妹姣蓉,我排在第四,我們五姐妹都有這幅刺青。正好,知畫也有,咱們的五妹背後有一個小小的胎記,像瓜子一般,上大下小。而知畫正巧也有。五妹在三歲時,不小心掉下了山崖,一直找不到屍體,所以,我們都相信姣蓉還活着。現在細細的想一想,知畫和姣蓉也許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所以,老佛爺,您這一次是把您的孫女嫁給了您的孫子啊!皇上現在一定是查到了這件事,又說要晚點回來,大概是去海寧查這件事了。”
“那知畫……哦,是姣蓉是哪個姑娘的女兒?”
晴兒一震,結巴了道:“是……是……是一個常在的女兒!”
“常在?常在的女兒怎麼會流落在外?”
“老佛爺,您……您……您還記不記得,宮裡曾經有一個常在,她姓陳,她……叫青冰!”
太后想了想,道:“這個名字好熟啊!陳青冰!這哪兒聽過!”
“老佛爺,哪年皇后娘娘還是貴妃的時候,曾經在您面前挑嗦過她,然後,您就下令要把她處死,冰姨千心萬苦逃出了宮,您又下令追殺。”
太后愣了,脫口而出道:“是她?她生了個女兒?”
晴兒點點頭。
太后知道無論如何這件事和自己脫不了干係了,傻住了。
孩子抱來了,放到了晴兒的身邊。
這晚,晴兒和太后一起睡,元宏睡在中間。
第二天,太后和晴兒一起去了景陽宮,元宏就呆在了慈寧宮,太后讓下人們看着。
這晴兒有孩子的事,幾乎已經傳開了,但是有太后撐着,沒有敢正面說話,只有在底下竊竊私語。但晴兒也知道,所以,都不敢擡頭了。
太后也知道,不過,這次是爲了看知畫,她也要去。
終於,來到了景陽宮裡,來到了知畫房裡。馨兒、紫薇和伊菱她們都在,知畫還是昏迷不醒。太后急道:“知畫,怎麼還沒醒啊?來人哪!馬上傳太醫!”
“是!”桂嬤嬤等人馬上去了。
但誰又知道,知畫已經進入了夢裡。
夢裡,還是那個場景。
夢中還是那個神仙似的地方,知畫自己坐在地上偷偷地哭,這時,走來一位婦人,很模糊,那婦人去扶起她道:“孩子,爲何而哭啊?”
知畫看着那婦人,她說:“娘,女兒錯了,女兒全都錯了,我嫁錯人了,我嫁錯人了!”
那婦人抱過她道:“孩子,別哭,有娘呢!大不了啊,娘養你一輩子,不哭,不哭啊!告訴娘,你的身子……”
知畫哭道:“娘,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不能怪他,他心中愛着自己的她,可是我,我……我……我一定要把他搶過來,我根本不知道……”
那婦人不聽她說完,就一點點的走開了,知畫跑過去拉住她,可是拉住的卻是一條衣服,那裡靜悄悄地,知畫突然好害怕,喊道:“娘,娘,你在哪兒啊,女兒錯了,原諒我,娘,娘,娘,不要拋下我,娘,不要離開我,娘,我好怕,娘,你在哪兒啊!娘——”知畫一聲大叫,坐了起來,醒了。
太后馬上道:“知畫……來,看着我,知畫,我是老佛爺啊!看着我!”
知畫眼睛看向了太后,喊道:“老佛爺!”手摸着頭,好像頭有點暈,道:“我頭好暈啊!好痛啊!”
馨兒走了過來,道:“知畫,你看看我,認得我嗎?”
知畫看着馨兒道:“你是誰?”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道:“我的孩子……”越喊越激動,太后等人馬上阻止她。
“知畫,你冷靜一點,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有,你不要這麼激動。知畫……姣蓉!”馨兒叫着。
知畫聽到了“姣蓉”這個名字,一驚,道:“姣蓉,姣蓉!好熟的名字,姣蓉是誰?”
馨兒一震,聽到了這句話,又聽到她說出了“熟”這個字,心中驚喜萬分,知道這事有點八九不離十了。
“知畫,你認得姣蓉嗎?你記得姣蓉嗎?”她問。
“姣蓉!誰是姣蓉?誰是姣蓉?我頭好痛啊!我肚子好痛啊!我全身都痛啊!我的孩子……”知畫痛苦着叫着,撲到了太后懷裡:“老佛爺,皇阿瑪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老佛爺,我的孩子……”
太后拍着知畫的後背。現在把真相告訴她,可能太殘忍了。再說又只是推測的真相,真正的真相還在乾隆手上。
是的,真正的真相的確在乾隆手上。
乾隆等人經過了半個多月終於來到了海寧陳家。
陳邦直聽說乾隆來了,馬上帶衆人出來迎接,跪下道:“臣不知皇上駕臨,未曾遠迎,請皇上恕罪。”
乾隆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陳邦直起來了,突然見到後面的那頂轎子,一驚道:“皇上,這……”
“這事你別管,朕也不進去了。告訴朕,知畫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女兒?”
“不是啊!是臣撿的!皇上,怎麼了?”
“在哪兒撿的?”
“在杭州!”
乾隆震了,又問:“杭州哪個地方?”
“在一座山腰上。那天正好是秋天,好像是……是九月初八,我們一家人去杭州玩,突然看到山上有樣東西掉了下來,掉在了山腰上一個纏繞的藤條上,又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哭聲,臣知不妙,馬上爬上了山,的確是個女孩子,大概二三歲左右,旁邊有條蛇咬了她一口,我把那條蛇抓住,救了那個孩子,可那個孩子已經昏迷不醒了,而且全身是傷,那條蛇好像還有毒,我們馬上找了大夫,救了好幾天,終於救醒了,可是我們問她什麼她都不知道,大夫說,她失意了。”
乾隆有點明白了,馬上道:“你馬上帶朕去那座山下,這件事耽誤不得。”
“喳!”說着,馬上牽過了馬,和乾隆一起去了杭州。
經過了幾天終於來到了杭州的那座山下,永琪、爾康、簫劍傻住了,轎子上的封條拿了下來,朱敏把小燕子扶了下來,面紗拿了下來,她也震住了,道:“這兒離那兒好近,天哪!”
陳邦直這才發現,她居然是小燕子,驚叫道:“還珠格格?!”
小燕子微微和陳邦直一笑,又對乾隆道:“皇阿瑪,您先等等,翻過這座山額娘她們就在那邊,我去把他們請出來,確認一下。”說着,上了馬,永琪、爾康、簫劍也一起去了。
不久,馬蹄聲又來了,只見又多了幾個姑娘,正是愉蓮、雨荷、青冰、彥凌、愉莉五人。
乾隆更是驚呆了,居然在這兒一下子見到了三個妻子。
只見青冰一下馬,就喊:“姣蓉,姣蓉,蓉兒,你在哪兒啊?蓉兒!”她根本不顧乾隆的存在。
愉蓮和雨荷見到了乾隆。
“皇上,您來了!對不起,不是我騙你的,我也以爲我自己死了,是我師父救的,請原諒。”愉蓮說。
乾隆道:“這件事朕不怪你!”
可是,雨荷卻低頭不語。
乾隆也沒理她,叫道:“青冰!”
青冰這才發現了乾隆,但也沒有什麼行禮的動作了,就急着問:“皇上,慈兒說他們見到姣蓉了,她人呢,她在哪兒啊?”
“青冰,朕問你,曾經姣蓉是從這座山上掉下來的嗎?”
“是啊!就是這座山,她在哪兒啊?”
“你聽朕說完!”說着,指着陳邦直道:“這位是陳邦直,他曾經在這裡救下了一個女孩兒。姣蓉什麼時候掉下來的?”
“秋天,九月初八,那年她三歲!她左臂上,還有個刺青,慈兒也有啊!一模一樣的。”說着,帶過小燕子,撩開了她左臂的衣袖,陳邦直一看說道:“知畫也有,一模一樣!”
青冰心裡說不出的激動,道:“她……她背後還有一個胎記,非常小,像瓜子一樣,是不是?”
“是!有!”陳邦直說。
青冰激動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兒啊?她人呢?她人呢?她在哪兒啊!皇上,她在哪兒啊?”
乾隆在腦門一拍,痛苦啊!淚水拼命的忍住。
青冰一驚,道:“皇……皇上,怎麼了?怎麼了?姣蓉出什麼事了,她人呢?姣蓉,蓉兒,你在哪兒,蓉兒……”
永琪突然跪到了青冰腳下,青冰一震道:“永琪,你幹什麼啊?蓉兒呢?我的蓉兒呢?她在哪兒啊?”
永琪哭道:“冰姨,我對不起你!姣蓉失意了,做了陳邦直的女兒,取名叫知畫,老佛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嫁給了我,現在……她懷孕了!”
青冰傻了,愉蓮傻了,雨荷傻了,彥凌傻了,愉莉傻了,陳邦直也傻了,在場的人都傻了。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姣蓉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啊!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青冰大喊一聲,倒在了地上。淚,已經止不住了。
愉蓮、雨荷、愉莉馬上來扶。乾隆也過來了,他蹲了下來,爲她擦拭着淚水,道:“青冰,對不起,是朕錯了,這個婚,是朕訂的,朕怎麼也想不到,她……她居然是朕的女兒。現在,她在景陽宮裡,咱們現在就回宮,去看看她,也許她看到了你,她能想起了什麼,走吧!”
青冰點點頭。
這下,愉蓮、雨荷、愉莉、彥凌四人,還有陳邦直都一起去了。
小燕子又遮上了面紗,又上了龍輦,封條又封上了。
一程一程,一站一站,乾隆把愉蓮、雨荷、青冰、彥凌和愉莉、小燕子和簫劍的故事都聽完了,也得知了晴兒在宮裡早就生下了個孩子,取名叫朱元宏。
而這一路,小燕子從來沒有出來過,飯菜也是小鴿子和朱敏送進去的。
明姑娘們都睡在一起,不遠處有着明將士們保護着,大家都沒有被欺負。
而綿億在這一個月裡,也學了不少漢文。但是對於那個什麼“多羅郡王”還是糊里糊塗的。還有那塊令牌,放在他那兒,他就當玩具來玩了。所以,好多將士都差點被他給嚇死,後來,只好放在永琪這兒了,這下將士們才安心不少。
綿億哪懂得大人有多少愁啊?畢竟現在他終於可以出來見見大世面了,他高興的不得了呢?“飛”這兒,“飛”那兒的,父親和幾個爺爺被他弄得是團團轉啊!但是要說他的聰明度,簡直無人能敵啊!福倫和爾康都知道,自家的東兒是絕對比不過的。綿億拿起一把長劍說舞就舞,而且舞得有聲有色,大家只能是拍手叫好;兩把弓箭,要麼不射,一射就是把把中紅心。
那天,他坐在草地上閒着沒事幹,去拿了把弓箭,看到了天上的幾隻鳥兒,他拉起了弓“咻”的一聲,一隻鳥兒被綿億射了下來,這一景讓永琪見到了,乾隆等人也見到了,差點又暈了。只見綿億去拿起了地上的小鳥,馬上向永琪跑去道:“阿瑪,綿億要吃!”這句漢文說的不錯。
永琪拿過來,笑起來,向乾隆道:“皇阿瑪,讓我回遼東吧!我不入關了,我要出關!”
乾隆笑了。
永琪抱起綿億道:“好,阿瑪燒來給你吃!”又哭笑不得的向乾隆問道:“皇阿瑪,我五歲那年,會射劍嗎?”
“你五歲那年?弓箭長什麼樣你還不知道!”乾隆誇張的說。
永琪等人笑了。
永琪回到了草地上,幫着綿億燒起了鳥肉,綿億一口一口的吃着,乾隆他們樂得像什麼樣子。
終於,終於過了十幾天,已經到北京城外了,而在城外也有一場好戲在等着呢!
城外,路邊多少滿漢人在議論紛紛,看着那頂顯眼和轎子,大家都大驚了。
而在城外三百里外,永瑢和永璇早已得到了消息,帶着衆阿哥,衆大臣們,都在那邊迎接,太后、馨兒、紫薇、晴兒、伊菱也來了。
八面旗終於展現在了大家眼前了。大家都鬆了口氣。慢慢地小燕子的那頂轎子來了,那面明旗更是顯眼了。
除了馨兒、紫薇、晴兒和伊菱在笑以外,其他人都傻了。
這時,乾隆向雲峰看了一眼,雲峰點點頭,手一舉,後面一大堆明旗全都舉起來了。
大臣們、阿哥們……暈了。
終於,乾隆停了下來,龍輦也過來了,朱敏和小鴿子護在兩旁。朱敏後面的那條披風上的字顯眼極了,尤其是永璇快暈了,脫口而出:“啊?!別嚇我!”
“不是吧!”子軒也驚了。
朱敏微微一笑,就在馬背上東看看西看看,沒理永璇。
乾隆和雲峰相互一看,下了馬。雲峰跟着後面,走到了衆人面前。
衆人被弄得連請安都忘了,全傻了。
這時,一位坐在位置上的老者,突然說了句:“朱雲峰?!”
大家都向那老者看去,正是嘯文。
嘯文已經老了,所以永璇本來不讓他來接駕的,可是他非要來,就是他坐着轎子來的,永璇也讓他坐在椅子上。
只見朱雲峰上前一拱手,向嘯文道:“小婿朱雲峰,參見岳父大人!”
嘯文“哼”了聲道:“誰是你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雖然年勢已高,但這聲音卻如年輕時一般,真是可喜可賀!聽說岳父大人過兩天就是九十五大壽了,小婿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時,從後面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阿瑪!”正是筱倩。
一些老者驚了,議論紛紛。
“多羅郡主?不是去世了嗎?怎麼會還活着!”
“真是奇怪啊!”……
議論中,筱倩來到了嘯文身邊跪了下來,哭道:“阿瑪,不孝女兒筱倩回來了!阿瑪!”
嘯文“哼”了聲道:“女兒?我女兒死了,牌位都擺在家裡呢!我哪裡又蹦出了個叛徒女兒。”
筱倩歉然道:“阿瑪,對不起,是女兒太任性,讓您傷心了,阿瑪,倩兒無時無刻在想你啊,只怪倩兒不敢來看您!阿瑪,對不起,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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