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蘇茜,以及彎着腰一點點靠近的李燦。
它感覺空氣中似乎有種不那麼好聞的味道。
可可狗臉上帶着不滿,心裡暗罵着:“狗男女,不對,貓男女……”
毛球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無聊地看着這一幕。
對於這一男一女的表現,情場老司機毛球有些不屑:上就是了,哪裡用得着這麼婆婆媽媽,李燦果真是讓本喵看不起的人!
李燦和蘇茜的距離只有二十公分。
淡淡的香氣鑽入李燦鼻孔。
他不清楚這是洗髮水的味道還是化妝品醃製出來的,或者蘇茜自帶的體香……
無論如何,這種味道讓他心曠神怡。
蘇茜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噴灑在自己面部的鼻息,她的臉色略微紅了幾分。
誒,等下怎麼辦?要不要推開他?要怎麼迴應他?要不要……
嘀哩呱啦咚咚……
一陣吵鬧的手機鈴聲忽然將這近在咫尺的曖昧打斷。
蘇茜下意識地睜開眼睛。
看到眼前顫動的睫毛,李燦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站直了身體。
兩人的神色都有點尷尬。
“媽的,誰這麼不識趣這個點打電話!”李燦暗想。
蘇茜心頭暴怒:“好氣哦,哪個王八蛋這麼欠收拾!”
二人對視,又同時側頭。
“你的手機。”蘇茜說。
看到李燦轉身,她方纔輕輕吐出一口氣,又朝着李燦的背影狠狠地揮了揮拳頭:膽小鬼,不知道動作快一點嗎,哼!
李燦拿起手機。
“請問是李先生嗎?”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
“哪位?”李燦問。
“這裡是**保險,我們最新推出……”
推尼瑪啊!
李燦默默掛上了電話。
這幫人真的喪心病狂,也不知道從哪裡搞到自己的手機號。
他轉頭看向蘇茜,又移開目光:“你喝點什麼?”
說着他走近冰箱,翻到一瓶漢斯小木屋:“來瓶果啤?”
“好吧。”
兩人一人一瓶漢斯小木屋,可惜喝完後一丟丟的醉意都沒有。
這讓李燦有點羨慕高中時候那個同班同學,對方喝了一紙杯果啤就開始耍酒瘋了。
蘇茜靠在沙發上,摁着遙控器,不多久便找到一部心儀的電影。
“一塊看吧。”她說。
李燦坐到了她旁側。
兩人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離,看着這部名爲《初戀這件小事》的老電影。
事實上李燦大學時候便看過,和同寢室的幾個室友。
他印象深刻的是看到一半的時候他無意間發現寢室的兩個牲口不知何時牽起了手,被他發現後又飛快鬆開。
他嘲笑二者有姦情,卻被兩人錘了一頓,聲稱他倆只是看電影有點入迷了。
如今過去好多年,那倆傢伙一個在合肥成家生了孩子,另一個在山東依舊光棍。
念及這一點,李燦忽然想到那兩個傢伙經常湊在一塊,吃飯如此,自習如此,還半夜擠在單人牀上拿着MP4看《斷背山》。
細思恐極啊。
想想大學時候大家還在公共浴室裡一塊兒光着屁股沖澡……
李燦有點不寒而慄。
他終於理解同寢室那個胡建的室友爲什麼每次洗澡的時候都穿着內褲,搞了半天不是丁丁太小,而是他早已洞悉了那兩個傢伙的本質吧。
李燦爲自己的小雛菊捏了把冷汗。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一沉。
一股香香的味道鑽進鼻孔。
他的身體略微僵硬了一瞬,便恢復正常。
他側頭,看向靠在他肩頭的蘇茜,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好累啊。”蘇茜說着將李燦的右胳膊抱住。
李燦察覺到了一種柔軟的觸感。
他目不斜視地盯着面前的電視,同時將左手伸進了褲兜裡。
蘇茜並未發現某處異常。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跟對方靠近一點。
如此一直到電視結束。
蘇茜的呼吸變得平穩而綿長。
她真的睡着了。
李燦試圖抽開胳膊。
他的動作很輕,可是在他剛剛將胳膊抽開的時候,蘇茜便睜開了眼睛。
剛剛睡醒的她眼神有點朦朧,頭髮亂糟糟的樣子很可愛。
“怎麼回事,我怎麼睡着了?”她嘟囔着。
“沒事,困了就睡一會兒吧。”李燦說,“要不要去房間?”
不知想到了什麼,蘇茜的臉略微紅了一瞬。
“不用。”她坐了起來。
“都快一點啦,”她驚訝地看着牆上的掛鐘,說道,“時間過得好快啊。”
李燦暗自撇嘴。
睡着後時間當然過得快了。
“我先洗個臉。”蘇茜踩着拖鞋走向洗手間。
李燦伸了個懶腰,覷了眼躺在狗窩裡睡大覺的毛球和縮在餐椅上玩連連看的豆豆,突然間有點鄙夷。
這兩個小傢伙真的太不務正業了,瞧瞧可可多有追求。
蘇茜洗完臉,開始翻箱倒櫃。
“找什麼呢?”李燦聽着洗手間“踢裡哐啷”的聲音。
“梳子呢?”
“哪個男人用得着這種東西。”李燦說。
“明明是你自己懶,”蘇茜從洗手間探出頭,說道,“我頭髮亂了,怎麼辦?”
“我來幫你。”李燦走了過去。
他打開水龍頭,右手探了出去。
那流出來的水流瞬間凝結成冰,緩緩組成梳子的樣子。
“不行,太寬了。”蘇茜說。
“前邊那麼尖,你想扎破我的頭啊。”
“再密一點。”
“有點醜誒。”
……
在蘇茜的指導下,李燦花費三分鐘構築了一把精緻的寒冰梳子。
“你來幫我梳頭。”蘇茜說。
“你幹嘛把頭髮染成紅的?”李燦拋出了這個壓在心底很久的疑問。
“天生的。”蘇茜淡淡說。
“哦。”
李燦小心翼翼地幫蘇茜梳着頭。
隔着鏡子看着身形交錯的兩人,兩人心頭都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兩分鐘後,實在忍無可忍的蘇茜還是將李燦趕了出去。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李燦有點委屈。
又不是自己的腦袋,他怎麼知道不小心就把她的頭給刮疼了。
還有那麼長的頭髮啊,一不小心帶掉幾根算什麼呢。
女人真是挺麻煩啊。
他靠在餐桌邊,默默嘆了口氣,順手從餐椅上拿了一塊聖女果塞進嘴裡。
“我的果子!”豆豆擡頭,滿臉怨念地看着李燦。
那可是最後一顆聖女果了。
小松鼠很生氣。
——
書已小肥,別養啦。
看DB的親們能否移步稍微支持一下,沒成績沒推薦讓人很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