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殺了我的徒兒!!”雲遊散人徹底怒了,居然還有這麼但大包天的人物!
震怒之下的雲遊散人完全將自己的凶煞之氣釋放了出來,滾滾的能量環繞着雲遊散人,雄渾的元氣在他身後凝出了一尊上古時代的大人物,威勢滔天。
“天吶,看那道袍的樣子,好像是荒古年間的大人物,是一位天尊”
看着雲遊散人身後遮天蔽日的道袍人影,所有的修士心中大爲震驚。
這威嚴神聖的虛影身披日月道袍,頭頂一根琉璃髮簪將長髮盤在頭頂,更顯莊重大氣,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濃郁的天尊之風。只是他的面容很模糊,完全看不清楚五官。
“孽畜,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殺了我的徒兒。”雲遊散人殺機已經鎖定了那出手的雷獸族宿老,這一次,這出手的宿老必死無疑。
“殺了又如何,真以爲有人保護我就不敢出手了?”那雷獸族的宿老聲若奔雷,毫不懼怕雲遊散人。
“混賬東西,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今天殺了我的徒兒,理由是什麼?”
雲遊散人雖然心中震怒,但是還是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總不會有人沒事找事地殺人後給自己徒惹麻煩吧!
“當然是有原因的,我奔猛但也不至於亂殺無辜。”那雷獸族的宿老請很難輕哼一聲,說道。
“哦?”雲遊散人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他要聽那叫做什麼奔猛的雷獸族宿老說完理由,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斬殺他。
因爲很明顯,這事端是雷獸族的宿老挑起的,如果雲遊散人不聲不響,什麼都不問地不管不顧地斬殺了這宿老的話,其他人都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樣的話,就算事後雲遊仨人向大家解釋,兇手的解釋都是物理的,都是沒有說服力的,雲遊散人講究的是名正言順,他不是那種無法無天的人物。
“幸好我果斷,果斷地自爆了右臂,產生的痛楚喚醒了我的神志。”
皇清蹲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臉上還帶着陣陣後怕之色。他儘管不知道自己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皇清清楚自己可能出了些問題。
“我剛纔是想起了對皇嫣媃的承諾,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場面,太可怕了,居然會將我的心志摧殘,會影響到我的靈魂,居然能夠潛移默化地崩毀我的靈魂。”
皇清決定將自己對皇嫣媃的承諾放在心中,牢牢地放在心靈深處,不再輕易喚醒它。
“我不能再想起這個承諾了,我感覺再想起這承諾,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樣恐怖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皇清託着斷裂的右臂,慢慢站起身子,只是他今天這個決定卻是不理智的,他決定要將對皇嫣媃的承諾深埋心中是不合適的,是最蠢笨的方式。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這道初生的執念會越來越壯大,會越來越恐怖,到得最後,絕對會脫離皇清的控制。到那個時候,脫離了控制得執念,會對皇清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今天發生的怪事太多了,只是想想對皇嫣媃的承諾都差點湮滅了我的靈魂,這太誇張了。”
皇清抱着斷裂的右臂,臉色陰沉,現在他好像在做夢,一切都是夢境。
“看來這並不是我的**,即使斷裂了右臂,在斷口處都感覺不到一絲疼痛,我幹,我究竟在哪裡?”
皇清快要剋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緒了,他實在是憋了很久。
暫時將皇嫣媃的事情放到一邊,皇清也恢復了正常,靈魂也沒有絲毫損傷了,行動也沒有了不便,他又恢復了對肌體的絕對掌控。
“真就是在做夢一般,剛纔我的靈魂還差點要崩潰,這麼一轉眼的時間,我又像個沒有事情的人一樣活蹦亂跳了。”
皇清一臉的不真實!
“快,別看那幾個要死的人了,快看這個,太精彩了。”挎着墨黑銅錘的絡腮鬍男子有些興奮地拍着朋友的肩膀。
“喝,冰凍風暴,這有趣的小子居然遇上了冰凍風暴。”
另一人抱着肩膀,有些幸災樂禍。
“可不是,我那時候在裡面試煉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這冰凍風暴把我的敵人給生生地削成了粉末,他可是一星天罰境的強者,不過還真是多虧了這冰凍風暴,就了我一命。”
有人嘖嘖地感嘆道,往事總是令人惆悵。
“我看啊,這命大的小子這次是沒命了。”
“我倒是很看好這小子,希望他能活下來,只是不得不承認,這次可真是必死之局。”
“可不是!這小子還真是蠻對我胃口的,那屠村,嘿,真是爽快,真是血腥,可惜啊,要死了。”
有人看戲,有人惋惜,但是他們都是一個觀點,那就是這人絕對會死在冰凍風暴之下。
場上的冷血殺手即便有人之前互相不對口,針鋒相對,但在此刻,是皇清的獨場秀,這一刻,是皇清一個人的舞臺,數萬強者爲觀衆。
他們在緊緊地注意着皇清對抗冰凍風暴的情景。
露天王殿中的一衆都尉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頂着魂靈碑上空無數影像中屬於皇清的那一幅,他們都是真正的名宿大能,對於這些小打小鬧,也只是帶點興趣,看看罷了。
他們纔不關心皇清的死活,也只有飛虹都尉才比較在意他。
“你要是這麼輕易地死了,就算我看錯人了。”青年男子飛虹都尉神色安然,心裡的想法根本不在臉上表露出來。
“哎呦,還真是命大,居然被他找到了一個極陽之地,嘖嘖,真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卻是影像中的皇清正在飛奔向遠處的極陽之地,場景有些模糊,但是皇清掠過的地面上,那深深的溝壑,卻是極爲的顯眼。
昨天,獅吼大軍的鐵蹄聲,叔伯臨死的慘叫聲,能量碰撞的翁鳴聲,他們在避難所聽得一清二楚,但他們無能爲力。
直到戰部強者解了圍,他們出去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和許多受傷的倖存的叔伯,但他們永遠忘不了,那兩個身影。
他拄着長劍,全身甲衣崩碎,處處染血,頭髮都染成了血紅,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人羣對面,和獵隊隊長,叔伯們站在一起,但年齡間的差距並沒有讓人感到格格不入。
他,肩扛巨斧,身上遍佈着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頭適中的頭髮被一根紅色的絲帶綁着,猶如戰神。
儘管很多人都不認識皇清兩人,但昨天之後,所有人都記住了那兩個高大的身影。
“就是他們,我不會忘記他們的身形的,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個外圍的散人對着自己的朋友說道。
“聽那些叔伯們說,一個叫皇清,一個叫皇勇,嘿,真是威風,竟然在那樣的大戰中活了下來,了不得啊,可比那些自以爲是的人強多了。”說着看了眼中央滿身傲氣的領導者們。
“可不是,這樣的人才值得人尊敬。”
。。。。。。
不管其他人的討論,皇清兩人還是穩穩地站着,不時地說幾句話,兩旁的母親不住地爲兩人拍着衣服,生怕被人擠髒了。
皇江陵自然是注意到了外圍的騷動,不過也只是瞄了一眼,他們這些領導者從來不會關心散人的事,在他看來,無非是哪個人修爲提升了一階而已,就這點破事還引得這麼大轟動,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