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到了李老闆,在門外徘徊了一段時間,才走上前去輕輕按響了門鈴。爲了開麼的是戴靜,他們對視一眼後,他便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李老闆已在客廳恭候多時。李老闆像是知道張斌一定回來,提前會他準備了茶水,不過茶已經涼了。
李老闆看到張斌走進房間有些熱情的迎了上去,招呼張斌在沙發上坐下,並讓戴靜爲他重新沏了一杯茶。
張斌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李老的熱情感到不適應,同時爲不明白李老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感到些許害怕。他站在沙發旁猶豫着,職業的微微鞠躬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保安,李老闆如此盛情,我愧不敢當啊。”
“小保安?”李老闆大笑道,“你可是世外高人啊,怎麼這樣諷刺自己呢?”
“李老闆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得有些糊塗呢?”張斌迷惑的問道。
“前幾天的晚上你來我家見過戴靜吧?”李老闆看着張斌問道。
“這……”張斌害怕李老闆誤會,連忙解釋說道,“前幾天晚上戴小姐說家裡有鬼,我來只是抓鬼罷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呵呵……”李老闆看着張斌驚慌的神情笑了笑,解釋道,“怪我沒有說清楚,還請你諒解。你捉鬼的事情戴靜已經跟我講過了,一開始我根本不相信有鬼這麼一說。可是後來戴靜跟我說,從你進到我家出來後,你就知道我這別墅是從朋友那裡轉來的,還知道了我那朋友的兒子死了,是這樣對吧?”
“恩……沒錯!”張斌肯定的點了點頭。
李老闆喝了一口茶,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張斌,說道,“我吧……原本認爲你知道戴靜現在有錢了,就事先調查好我們的底細,然後在這裡裝神弄鬼,想以此從我們這裡訛點錢。可是我一看事情過了好幾天你都沒有來找我們,心想你說的應該是真,所以……”
“降妖捉鬼本是我道家分內之事,我不會向你索要一分錢好處的。如果你是因爲這事叫來,那麼你大可以放心。”張斌有些憤怒地說道,他沉默了一會又接着說,“我還在上班,如果李老闆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
“大師莫急……”李老闆站了起來攔住了張斌,“其實這次我請你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你這麼大的老闆有的是錢,什麼事還要請我幫忙呢?”張斌怪聲怪氣地說道。
李老闆拉着張斌回到沙發前,雙手搭在張斌的肩膀上將摁在沙發上坐下後,將剛沏好的茶推到張斌面前,連忙道歉道,“是我不對,懷疑了大師的人格,還請你不要見諒。不過這件事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到人幫忙啊。”
張斌坐下後,看了看一旁的戴靜,又看了看李老闆,帶着寫去憤怒的語氣,問道,“什麼事,你先說來聽聽吧。”
“那我就先謝謝大師了啊。”李老闆連連道謝回到了之前的座位後,又接着說道,“我現在想想這事可能也和鬼有關……”
李老闆聽頓了一會說,他時常感覺到身邊有人一直跟在他,或是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可是每次停下來的時候,奇怪的聲響停止了,而每當回頭的時候,身後卻空空如也,偶爾會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所以他想請張斌看看究竟是鬼怪作祟,還是因爲壓力大產生了幻覺。
對此在沒有真實看到的情況下,張斌並不能肯定。他低頭想了想說道,“我不敢保證是鬼魂作祟,不過看你印堂發黑,眉心陰氣環繞,這八九不離十吧。”
“那還請大師幫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李老闆雙手合十懇求道。
“重金答謝那就不必了,晚上我會來找你的。”張斌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今晚十二點張斌如約來到李老闆家,一切如她所料,果真有一個鬼魂一直纏着李老闆。正當他出手想將那惡鬼收掉時,惡鬼卻跪在他的跟前訴說起了冤情。
李老闆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他是心狠手辣,爲了錢財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都幹得出來的人。他在成立這家投資公司之前,可是城裡出了名的混混,也曾因爲殺人坐過幾年頭。而這家所謂的投資公司,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的。
這惡鬼本是一個很普通的職員,如果不是因爲母親患病急着用錢,在等銀行貸款來不及的情況下,被逼無奈才向李老闆借了高利貸。爲了治好母親的病,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最後治好把房子抵押給了李老闆。可是高利貸哪那麼容易還請的,在利滾利的情況下,這房子連利息都抵不了。
最後他實在沒有錢償還了,只能一拖再拖。李老闆豈能容忍他這樣?一次又一次派人到登門搶奪,還把剛治好的母親給氣死了。後來他去找李老闆理論,在掙扎中被李老闆打死了。現在他的屍體還被埋在郊外的樹林裡無人知曉,而李老闆至今仍逍遙法外。
張斌得知李老闆的爲人後,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劍和符印,說道,“鬼我可以幫你驅除,但是你必須去警察局自首。”
“自首?”在房間角落裡的戴靜和李老闆同時疑惑地叫道,而李老闆則心虛地反問道,“自首,自什麼首?”
“你殺了人,難道不要去自首嗎?”張斌平靜地說道。
李老闆用笑掩飾着心裡的恐慌,說道,“什麼殺人,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殺人呢?”
“郊外的樹林……”張斌提醒到,他在看到李老闆驚慌的神情後,接着重申道,”我幫你驅鬼,你去自首。如果你不去,我幫你報警。”
張斌帶走了那個鬼魂,自己也離開了。他以爲李老闆會因爲害怕恐慌,因爲自責,會去報案自首。可是他錯了,李老闆可是闖蕩江湖多年,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怎麼會這樣做呢?
兩天後的深夜,張斌被人從身後擊暈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被關在黑暗的船艙裡,而站在他面前的幾個人中有一個就是李老闆。
“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我也只能這樣做了。”李老闆看着張斌惡狠狠的說道。
“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這樣做不怕坐牢嗎?”張斌有些絕望地咆哮道。
“怕……不過只要這件事每人知道,我便能自由。”李老闆說完對身旁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理解後託着張斌走出了船艙,將張斌拋進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