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那我更應該告訴她啊!”
“你以爲你說了她就信嗎?”
“那你就應該把他收了啊?”夏天略帶要求的口氣對寒說道。
夏天第一次遇到這麼漂亮的女上司,難免有些春心蕩漾。況且這是繼蘭汐之後,第一個對他不錯的女人。他可不想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上司被什麼惡鬼纏身。
“我的職責是捉拿厲鬼冤魂,他既非厲鬼也非冤魂,我怎麼捉他?”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會害她咯?”夏天懸着的那顆心放了下來。
“那可不一定。”
“那該怎麼辦纔好啊。”
夏天整整一天都憂心忡忡,快要下班了他還在爲許嘉珊身邊的男鬼犯愁。
“還在想着女上司呢啊?”寒嬉笑着對夏天說。
“沒有???沒有???”夏天支支吾吾的答道,像是在掩飾什麼。
“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夏天也明白,現在他與寒兩人,彼此間都不會存在着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唉
??”夏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被我戳到痛點了?”
“是。”夏天勉強的點了點頭答道。
“你還不下班嗎?”
“不了,還有點工作忙完了再走。”
說完夏天便低下頭開始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時間就這樣一分秒的走着。待夏天忙了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當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才發現已經9.30了。
“都這麼晚了啊?”夏天一面喃喃說着,一邊起身將東西收進揹包裡。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許嘉珊辦公司的門慢慢的打開了。
夏天向裡面看了一眼,許嘉珊還在埋頭工作。夏天不自覺的走到門前,敲了敲門說:“許經理,你還沒有回去啊?”
許嘉珊擡起頭,禮貌的衝他微微一笑,“第一天接管你們的工作,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夏天被她的一笑迷的神魂顛倒,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許嘉珊。
“你在看什麼啊?”
“沒???沒???沒什麼。”夏天回過神後尷尬的答道。
“你怎麼還沒有回去啊?”
“哦,現在就回去了。”
“那你路上小心。”
“那你忙,我就先走了。”夏天慢慢的關上了門,他仔細的看了看裡面,並沒有發現白天看到的那個男鬼,關上門後他便向公司外走去。
“唉,寒。你在嗎?”
“恩,我剛剛睡着了。什麼事啊?”
“我剛剛並沒有看到那個男鬼啊。”話音剛落,夏天便看見那鬼站在他身前不遠出,陰沉着臉靜靜的看着他。夏天心裡一驚停下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他膽怯的說:“剛剛我明明沒有看到他啊?”
“我看到的你才能看到,剛剛我都睡着了你怎麼能看見呢?”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爲什麼看着我啊?”
“你能不能不這麼膽小啊,有我在你怕什麼啊。”
出於本能的反應,夏天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去。與他越來越近,當走到他跟前時,夏天則側着身子走了過去。
“你能看見我?”他忽然開口說道。
“是。”
“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夏天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既然一個鬼請一個人幫他。雖然他之前也幫過幫過若雲,但那完全是因爲寒的關係。而現在眼前這個素未蒙面,可以說毫不相干的人,哦不是鬼,卻忽然請他幫忙。夏天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爲什麼是我?”
“因爲只有你能看見我。”
“我爲什麼要幫你?”夏天說完便不屑的走開了。
“我是許嘉珊的未婚夫。”
夏天聽到這樣的回答停了下來,轉身震驚詫異的看着他。
“我叫宴彬,是許嘉珊的未婚夫。”
“那你怎麼
??”夏天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宴彬,他臉色蒼白,就像是被水長時間泡着一般,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的滴着水。
“我是一個裸潛愛好者,而就在幾天前我和往常一樣潛入海底,而就是我欣賞着海底的美景時,無意間我被一道白光吸引,我便潛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枚珍珠——那麼的潔白美麗無瑕。看着它我不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珊珊,珊珊和它竟是如此的相像——美麗動人 完美無瑕。於是我便把拿了起來,可是就當我想要離開的時候,海藻纏住了我的腳。我越是努力想要掙脫它們,可是卻越纏越緊,越纏月多,最後我也
??”宴彬哽咽的說到。
“那你的身體現在還泡在海里?”夏天憂傷的問。
“是的。”
“那你要我幫你什麼?”
“幫我把珍珠交給姍姍,告訴她我愛她。”宴彬哀傷的神情中略過一絲笑意,也許對他而言,這是最美好的解決。
“那珍珠在哪啊?”
“在我手中。”
“那你給我吧。”夏天將手攤在了宴彬眼前說到。
“是海底的那個身子啊。” 宴彬無奈的看着夏天。
夏天眉頭緊鎖,使勁的繞了繞頭,“寒,怎麼辦啊?”
“什麼?”宴彬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是在和你說話。”
“怎麼辦,報警咯。”
“那怎麼和徐經理說啊?她會信嗎?”
這時,許嘉姍辦公室的門開了,她帶着微笑慢慢的走到了夏天跟前,“你怎麼還沒有回去啊?”
“我
??”夏天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宴彬在一旁提到。
夏天照着宴彬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幫助宴彬,可能是因爲許嘉姍性感美麗,又或者說是因爲她對夏天還不錯心存感激吧。
當許嘉姍聽到這句話後,她滿臉疑惑的看着夏天,“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話。”
“他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別問了,去了你就知道了。不過
???”夏天始終很難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許嘉姍,怕她一時受不了。
“不過什麼?”
“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
夏天不再回答,一路上也不管許嘉姍問什麼,夏天也只是閉口不言。
夜晚的海風迎面吹來,清清的海寂。大海像累了一樣,輕輕的拍打着沙灘。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曬滿的銀光。沒過多久,警察也到了。
看着來了這麼多警察,許嘉姍不安的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憑許嘉姍的追問,夏天依然沉默不語。直到警察從海里打撈起一具屍體。
許嘉姍雙手捂着嘴,她難以置信的的站在不遠處,直到此刻她依然不相信這就是她的未婚夫,她的雙眼已經留下了淚痕。她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屍體前,抱起了宴彬的身體。她全身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彷彿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佈在整個沙灘。此時大海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悲傷,發出陣陣哀鳴。
夏天走到宴彬身旁,將他手中的珍珠拿了出來,擺在了許嘉姍的眼前,“這是他讓我給你的,他讓我告訴你——他愛你。”
許嘉姍結果夏天手中的珍珠,月光下珍珠是那麼的潔白無瑕,許嘉姍彷彿看到了宴彬的笑臉就映襯在珍珠之上,笑着看着她。許嘉姍再一次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而這一次是感動。
夏天站在不遠處看着許嘉姍,心中莫名的悲傷難過。
“你傷心了?”寒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怎麼又是你報的警啊?”一名警察走到夏天身後問道。
夏天看着警察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努力回想了片刻,不太確定的問到,“你是上次那個?”
“對,你這次又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
??”夏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寒便帶他回答了一句,“我能看見鬼。”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啊?”警察哈哈一笑,轉身走了。
此後的一個星期裡,夏天在也沒有看到過許嘉姍。他每天就一直靜靜的看着許嘉姍辦公室的門,想着她那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