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相信魏玲,主要是看魏玲年齡大,經驗豐富,寧彬只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談不上什麼經驗。
魏玲見寧彬與申不凡仍是不拿解蛇毒的藥給她,她便自己到醫館找。
找到解蛇毒的藥後,在空中晃了晃,魏玲臉上頗爲得意地說道:
“哼!你們不拿解蛇毒的藥是吧?我自己拿,我一樣能拿到!”
魏玲配好藥後,便要將那針藥注射進小女孩體內。
“不能打,不然會出事的!”
寧彬對魏玲說道。
“能出什麼事?出了事我負責!”
魏玲一臉自信地說道。
中年男子舉起拳頭對着寧彬:
“你要敢再阻攔,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頭?”
在中年男子看來,寧彬純粹就是不想救他的女兒。
魏玲給了中年男子一個鼓勵的眼神。
意思是當爸爸的,就是要這樣勇敢地保護自己的女兒。
注射了一會兒,小女孩的臉似乎沒那麼黑了,甚至隱隱地還能看得一絲血色。
這樣的跡象表明,解蛇毒的藥起到作用了。
那些圍觀的人都叫起好來,還不斷地拍着巴掌。
中年男子一臉感激地對魏玲說道:
“魏堂主,你真是神醫啊!你是我女兒的救星,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女兒可就沒救了!”
魏玲裝出很謙虛的神情,搖了搖頭道:
“醫者父母心,見你女兒中毒這麼深,我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得動手施救不是?”
魏玲的話,贏得了圍觀者的掌聲。
“你這感激的話說早了,你們的掌聲也拍錯了。”
寧彬對着中年男子和圍觀的人說道。
接着,又看着魏玲,
“你還是好好準備下,小女孩接下來出現的症狀,你該怎麼治療吧?”
魏玲瞪了寧彬一眼:
“這小女孩的情況明明好轉了,還能出現什麼症狀?接下來,只要小女孩睜開眼,她就會活蹦亂跳,跟沒被蛇咬之前一樣的。”
“我知道你說這話的意思。因爲我在你的醫館把小女孩治好了,讓你和你的醫館很沒面子,而且大家不再相信你這個假神醫,甚至會把你當作是醫騙。”
周圍的人聽了,都贊同魏玲的話,紛紛數落起寧彬來。
寧彬沒說什麼,離開了這裡。
“哼!自己都覺得沒臉呆這裡了吧?你那點點兒醫術,還好意思充神醫,那這天底下到處都是神醫了。”
魏玲看着寧彬離開的背影,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神情道。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焦急的神情,向魏玲問道:
“魏堂主,我女兒怎麼還是一動不動的啊?”
魏玲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
“你這麼着急幹什麼?這藥效再快,也不會這麼快的。這之間肯定得有一個過程。你就放心吧,再等一段時間,你女兒就會醒過來的。”
“難道說,你跟那寧彬一樣,不相信我的醫術?”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歉意,對魏玲說道:
“魏堂主,是我太心急了,總想着女兒能很快醒過來,對不起!”
魏玲擺了擺手,顯露出很是大度的神態:
“不用說對不起,你當父親的心情,我能理解!”
可就在魏玲的話音剛落下,小女孩身子動了一下。
“啊,我女兒動了!”
中年男子驚喜萬分地說道。
這麼看來,他的女兒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剛纔他確實是太心急了。
“我就說,這藥效得有一個過程,需要時間,你現在相信了吧?”
魏玲很是得瑟地說道,隨即掃視了周圍的人。
就在這時,小女孩嘴和鼻子有黑色的血流出來。
“魏堂主,你快看看,我女兒口鼻來血了!”
中年男子臉上帶着驚駭之色問道。
圍觀的人羣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糟了!七竅來血了,沒有救了!”
另外有人附和着說:
“是啊,七竅來血,是沒救了!”
現場頓時陷入慌亂緊張不安的氣氛中。
大家再看小女孩的臉色,全黑了,好像塗了一層墨汁。
小女孩的身子也變得僵硬了。
魏玲看見小女孩這症狀,卻也是慌了神,不知該怎麼辦了。
再打一針解蛇毒的針藥,顯然是不行的。
因爲剛纔打那一支,已經出了問題,再打一支,那問題會越來越嚴重。
“魏堂主,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女兒?剛纔的情況不是見好了嗎?怎麼突然又翻轉過來了啊?”
中年男子向魏玲求救道。
眼下,魏玲就是救他女兒的那根救命稻草,他必須得把這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如果鬆開手,他女兒就沒了。
“蓓蓓,蓓蓓……”
隨着這雜亂地叫喊聲,從醫館門口衝進來幾個人,原來是小女孩的母親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幾人看見小女孩的情形,心裡都格登一下,好像遭到了雷擊,呆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幾個回過神來,都發出很是悽慘的口號聲。
“魏堂主,你快想辦法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中年男子向魏玲吼叫道。
魏玲也想想辦法救小女孩,可她真的想不出辦法,這時候,她的腦子裡,已是一片空白。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想着應對這局面的辦法。
顯然,小女孩出現這樣嚴重的症狀,是她誤判的結果,她有着非常大的責任。
如果小女孩死了,她可怎麼向小女孩的親人們交差啊!
可她要是這麼呆愣着,沒有一點作爲,小女孩的親人會把她打死的。
魏玲的臉色蒼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雙手疊在小女孩胸腔上,一上一下地按着。
她這麼做,是想讓小女孩恢復呼吸。
對小女孩的病情,那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小女孩的情形越發地不妙。
寒風等人都嚇倒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還是趕快往大醫院送吧?我已經盡力了!”
魏玲感覺到小女孩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弱,很快就會沒命了。
她也不再進行施救,因爲她的施救對小女孩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是叫小女孩家人把小女孩往大醫院送,興許還有那麼微乎其微的希望。
“你盡力了?你盡什麼力了?你沒把我女兒的病情弄清楚就動手醫治,現在我女兒快死了,你卻叫我們往大醫院送,這時候還來得及嗎?”
中年男子都快崩潰了,衝着魏玲大聲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