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就是因爲他,你和清瑤丫頭可是差點命喪在城外森林。”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他就想不通了如此英明神武的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個愚蠢的後輩。
“……”
蕭靖寒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麻衣給頂了回來,頓時也沉默了下。
“藍逸風那小子要真說起來也算是個人才了。”玄素對藍逸風倒是沒有多少偏見,他轉頭兩隻眼睛半眯着,靜靜地凝視了蕭靖寒好久,“你雖然年紀尚小可資歷卻算不得淺薄了。”
他說着略微沉默了。
“他的資歷哪裡不算……”麻衣卻不贊同這樣的話,他剛想開口;就看到玄素目光幽幽地看了過來,他嚅了嚅脣將到了脣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玄素這才悠然地接着道,“不過你老祖宗擔憂的事情也不無道理。在藍家那個老不死的手底下搶人可不亞於虎口奪食,你可當真想清楚了?”
“……”麻衣聞言忍不住又嚅了嚅脣,可在玄素看過來的時候又閉緊了嘴巴。
“此事說起來雖然容易,可做起來須環環相扣;一旦其中任何一環出了差錯;那咱們跟藍家之前,目前看起來短暫的和平共處怕是就會立刻打破。”玄素的語氣不鹹不淡,不急不緩;間或還悠悠然地抿着茶水;似乎是故意留給蕭靖寒思考的餘地,“你知道的,這次神女墓葬開啓,雖然說是幾大勢力的爭奪;可到最後,不過是看哪方的化神巔峰實力更強罷了。”
強者爲尊。
這是雲中亙古不變的規則。
“……”
蕭靖寒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下來。
可玄素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般繼續開口道,“你跟清瑤兩人乃是鳳魄龍魂認可之人,雖然只是化身初期,可真的要鬥起來勝負卻還是未知之數。所以我們一直儘量拖着,你可知爲的是什麼?”
“……爲了讓晚輩們穩固行爲,鞏固境界。”這一點蕭靖寒自然還是清楚的。
“算你還不是太蠢!”麻衣冷冷地哼了聲,總算找到機會見縫插針了句;然後在麻衣看過來的時候又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蕭靖寒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玄素瞪了麻衣一眼,又深深地看着蕭靖寒,“你剛纔所言之事,說難不難,可說容易卻並不容易;以往若是銀翼還在也就罷了;至少有他坐鎮,藍家那邊是決計不敢輕舉妄動的。可如今這樣的情況……”
“一旦發生任何差錯,那大戰絕對是一觸即發。”麻衣順口就接了過去,只是這語氣中帶着的一點期待和躍躍欲試是怎麼回事?
“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玄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麻衣聞言癟癟嘴到底沒有再說。
……
這邊三人很是嚴肅的討論着,那邊故鳶捂着脣早已經是笑得花枝亂顫,尤其是那眉眼間含着的幾滴水珠兒,再加上那明明想要大笑卻顧忌着場合不得不生忍着而憋得通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