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沉,可天生尊貴,帶着不容違逆的威懾,“本王的王妃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區區菱州城城主來教訓!”
薛慶成看着蕭靖寒那陰冷的眼神,頓時心跳慢了半拍,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脅。
林香媚心裡非常的不甘,“就因爲她是先帝親封的固倫靖王妃,所以就能肆意冤枉別人的清白嗎?老爺,妾身不活了。妾身自認與宋小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爲什麼要這麼冤枉我,冤枉我家珊兒?我家靈珊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難道就因爲仰慕靖王,所以就要遭受這等侮辱嗎?這要是傳了出去,讓我們娘倆可怎麼做人吶”
薛慶成周身都散發着濃濃的不滿,可又礙於蕭靖寒在場根本不敢發作。
薛靈珊和林香媚頓時哭成一團。
宋淺語看着唱作俱佳的林香媚和薛靈珊,這點水平跟莫雲繡比起來可差遠了。
要是莫雲繡的話……
說起來,她之前安排好的網也該收收了;雖然自己的孃親蘇素並沒有死,但那是因爲她身份特殊。莫雲繡做的孽,可不會因爲蘇素還活着就少多少。
前世,自己和那剛出生的孩子,那可是兩條人命。
血債,必須血償!
“靖王殿下,難道您就真的任由她這樣仗勢欺人,爲所欲爲嗎?”林香媚還在喋喋不休的指責宋淺語的種種不是,不斷的在叫囂着。
“今天這件事情,宋小姐必須給我家珊兒一個交代!”
“我家珊兒清清白白,如果今天這些話傳了出去;讓我家珊兒怎麼做人?”
“宋小姐,你這樣空口無憑就冤枉我家珊兒,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
宋淺語無語地抽搐了下嘴角。良心?那是什麼東西,不好意思,她還真的沒有。
更何況,她真的是要被氣笑了。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先前宋謹言重傷的事實;怕是連她都要相信,是自己在搬弄是非,冤枉好人了。
“靈珊雖然只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下官的女兒。如果今天宋小姐不將這件事情說清楚,那下官不介意上奏朝廷;問問宋尚書、問問陛下,是不是隻要父兄撐腰,官眷就可以仗勢欺人,爲所欲爲。”薛慶成再也忍不住開口。
“薛城主這是在威脅本王?”蕭靖寒兩隻眼睛半眯着。
“下官不敢。”薛慶成也來了脾氣,犟着脖子。
“你願意上奏就上奏,要是你嫌驛站太慢本王派人快馬加鞭替你送回鏡都。”蕭靖寒冷冷地看着他,“你以爲本王會怕?”
薛慶成也知道,蕭靖寒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弟弟,又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不比旁人。但是自己最心愛的寵妾和女兒受到這等侮辱,他作爲男人,作爲父親要是都不替她們出頭,那他還算是人嗎?
“無憑無據,薛城主當真以爲別人都是傻子。要是本小姐真的沒有證據,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跟你們對質?”宋淺語端着茶杯輕輕地呷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