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青澤沒有想到宋淺語竟然這麼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跟自己的皇叔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可是他後面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蕭靖寒打斷,他冷冷地睨了蕭青澤一眼,“怎麼?難道皇侄對本王未來的王妃有意見?”
“皇侄不敢!”蕭青澤雙手緊握成拳。
“那最好!”蕭靖寒冷哼一聲,面色不虞。
宋淺語見狀卻是沒好氣地癟癟嘴,比起前世那個波瀾不驚、運籌帷幄卻手段狠辣的蕭青澤,現在的他簡直太幼稚了;什麼東西都表現在臉上,對勾心鬥角,陰謀算計如同吃飯喝水的皇宮來說可是大忌。
不過他也倒還算是能屈能伸,瞧着蕭靖寒臉上似有慍色,立刻低眉順眼開口道,“青澤不知宋小姐與皇叔有婚約在先,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宋小姐大人大量。”
“只要不是慫恿你未來的皇嬸改嫁,一切都好說。”蕭靖寒見狀點了點頭。
“……”
蕭青澤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好像被人用力地拿捏住了般;連大氣都不敢出。
宋淺語卻是在心裡偷笑着,阿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了;明知道蕭青澤怕他生氣還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母妃想見見宋小姐,爲了今天的花宴她精心準備了很久;父皇下令讓宋小姐留在宮裡陪母妃幾天,皇叔,您看?”
蕭青澤低首垂眸,視線偷偷地觀察着蕭靖寒,發現自家皇叔並沒有真的生氣之後這才大鬆了口氣,試探着開口道。
“哦?”蕭靖寒尾音微揚,轉頭看向不遠處爭奇鬥豔的百花,“本王倒是覺得這天氣不錯,我與阿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你去回話就說阿淺本王帶走了,皇兄那裡,本王會親自去說的。”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蕭青澤只能應聲離開。
很快,整個花園就只剩下了他們主僕五人。
“走吧,我送你出宮。”蕭靖寒強忍着心底的不捨放開宋淺語的手,輕聲道。
“嗯!”宋淺語點點頭可心裡卻早就已經亂成一團。
直到坐上馬車之後,宛澤、宛依與寒旗一道坐在車轅上;佈置精緻的諾大車廂中就只剩下兩人;一股不可言說的尷尬氣氛在兩人之間不住的流轉着。
蕭靖寒低下頭,清雋的容顏染上幾分哀愁,深凝了宋淺語一眼心底卻泛起幾絲苦澀,“剛纔御花園的話,你——不用當真。”
“……”
宋淺語聞言再也顧不得心底的羞澀,猛的擡起頭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心裡有些慌亂,有些緊張,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胸口處悶悶脹脹的,連呼吸都撕扯得生疼。
原來她以爲自己重活一回可以挽回前世的錯誤,彌補前世的遺憾;可卻怎麼都沒有想老天爺竟然跟她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他對她已經沒有前世那樣的感情了嗎?
呵呵。
想到這裡,她只覺得舌根泛着隱隱的苦澀,也是她活該,前世她那樣的負他,如果她是他的話,怕也是恨不能離得遠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