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笑能夠當上雲家的家主自然不是個蠢的。
“想得到這一點還不算太蠢。”麻衣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接着道。
“不過天命之女出現的事實卻是毋庸置疑的。老祖可還記得雲瀾老祖臨終前留下的預言？”雲莫笑深吸口氣，“鴻兒出生遇難已經應了第一個徵兆，普濟傳人出世也應了第二個徵兆，最重要的是赤練已經認主了。”
“你說什麼？”
“赤練已經認主了？”
玄素和麻衣異口同聲地開口，相比之前的凝重和沉穩現在他們的表現實在是太不淡定了；那種不淡定直接影響到了雲莫笑的情緒。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
良久之後。
麻衣才深吸了口氣，以儘量平穩的聲音道，“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赤練之主兩位老祖宗也見過的。”雲莫笑接着開口。
“哦？”
“就是鴻兒的妻子，靖元跟靖和前輩的徒孫清瑤姑娘。”
“竟然是她。”玄素眉梢微挑低着頭淡淡地抿着茶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可按理不應該啊……”麻衣卻眉頭緊鎖。
雲莫笑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歪着頭想了想才道，“那丫頭是鴻兒在外界遇上的，雖然他從來沒說過可我卻知道那丫頭在外界出身高貴可過得卻並不平順。對了說起來他還是蘇青陽和寧芮的外孫女，跟那個傳聞中的天命之女乃母女關係。不過……”
他說着見兩位老祖宗都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然後這才大膽地說出自己的猜想，“不過我倒是覺得清瑤丫頭比她娘更可能是天命之女。”
“此話怎講？”麻衣不解。
“那丫頭從最開始就提出過如果她娘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藍家會怎麼樣？當時她甚至提出過要跟藍家人合作裡應外合，至於目的不外乎是先將蘇素救出來。後來……”雲莫笑將宋淺語和蕭靖寒近期的一些行爲和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然後才總結道，“所以晚輩以爲，最後可能的就是，那丫頭怕是知道自己纔是真正的天命之人，害怕一旦蘇素沒有了天命之女這個身份當護身符；所以才急着在神女墓葬開啓之前將蘇素救出來。”
畢竟如果蘇素不是天命之人，失去了神女墓葬鑰匙這個護身符，光憑寧芮這些年對藍家所做的事情，就足夠她喝一壺了。
到時候別說寧家和蘇家會如何，便是他們雲家怕是也不得不受到掣肘。
“當然也有可能是晚輩想岔了。”雲莫笑說完之後又補充了句。
玄素和麻衣兩人都是前輩中的前輩，老祖宗中的老祖宗，早就活成了人精；他們自然不會光憑雲莫笑的片面之詞就下定論。
他們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聽說蘇素如今正在城主府？”玄素開了口。
“是！”雲莫笑點頭，不過眉宇卻微微顰蹙着，“不過因爲她身上還有些疑問沒得到解決，所以她如今仍被監禁在雲海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