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因爲族祭失敗的事情非常憤怒,可跟憤怒比起來,自然性命更重要。
“明明是他們外族人闖進了我們巫族的地盤,現在還敢這麼囂張。這麼多年,沒有外族人,我們的族祭可從來沒失敗過。現在他們一來就失敗了,要說他們什麼都沒做,爲什麼那個人會變成那樣?”
“……”
“你們看她對自己人都如此殘忍的千刀萬剮,誰知道繼續讓他們呆在巫谷,她會不會對我們的親人下手!”
“……”
“你們不要忘記,就是這幾天,巫谷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族人了!”
“你的意思是,是他們乾的?”
“在他們沒來之前,我們的族人有莫名其妙的失蹤嗎?”
“……”
“宋淺語你還我爹命來!”
“還有我哥哥!”
“……”
“衝進去!我們一起衝進去!”
“……”
宋淺語轉頭深凝了眼那混在人羣中挑撥的某個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嗜血氣息又泛了上來,她冷冷地看着他們,邪氣地笑了起來,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不怕死的儘管上!”
“兄弟們我們上,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敢在巫谷殺人!”
“走!”
“我們一起衝進去!”
“……”
眼看着那些被激怒的巫族族人就要衝進來,宋淺語手上的動作一頓,鄭重地將手中的藥汁放到已經將藥膏融入浴桶朝她走過來的藍逸塵手上,“交給你了!”她垂下眼瞼,眼神泛着冷光。
“淺語,你……”藍逸塵接過藥碗,剛想說什麼。
宋淺語擡手,無數的銀針飛射而出,緊接着兩道白綾從寬袖中飛出;柔軟絲滑的白綾相識變成了利刃般,擊中其中一個巫族族人,那人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張口竟是噴出一口鮮血。
她操控着白綾將先前沒入門框的匕首收回來,橫在胸前,冷冷地看着那些因爲畏懼止步不前的巫族人,“當真以爲本姑娘不敢殺人嗎?”
“來啊,上啊!”
宋淺語妖嬈的擡手將額前飄散的一律碎髮挽起來,咬在嘴裡;那微彎的眼角,那精緻絕世的容顏,此刻卻像是墮入魔道的仙子般,帶着讓人心悸又讓人心驚的感覺;單憑這一招,一句話,那些原本叫囂的人卻像是突然被定格了般,全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看着她。
“怎麼不敢了?一羣孬種!”
巫族衆人看着那清冷如玉的絕世佳人,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他們每個人都異常抓狂;想要衝上去可是這朵看起來美麗的瑤池仙花,武力卻直逼霸王花。
他們就只差跪地淚呼“臣妾做不到啊”了。
“宋淺語你橫什麼橫,你敢對天發誓,我們巫族族祭失敗跟你沒關係嗎?”
突然人羣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一聲。
“對啊,你敢對天發誓嗎?”
宋淺語冷笑着看着那個挑撥煽動人心的某個人,咬着頭髮的脣角微微揚起,那笑容清純中透着妖嬈,像罌粟花般帶着致命的吸引力,清澈的雙眼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