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奧裡克送了海零落一些路程之後便原地返回了。
他回來的時候無精打采,想着是不是應該多對海零落說一些話。因爲他預感這是最後一次見她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海零落已經走了。
奧裡克乘着鳳鳥俯瞰昏黃的沙漠,這裡一望無際,少許的房屋幾乎和黃沙融爲一體,看不出任何差別。
過了一會兒,奧裡克突然聽見打鬥的聲音,他向下望去,原來正是托爾他們,現在正在與一隻眼鏡蛇作戰。
那眼鏡蛇足足伏在地上足足有五米長,豎起身子竟然不比赫拉克勒斯矮多少。
這蛇比起許德拉來也絲毫不遜色,所以赫拉克勒斯他們現在也拿這頭蛇沒轍。
因爲害怕眼鏡蛇的毒液,所以他們都離蛇遠遠的。阿爾忒彌斯他們開始拿箭射眼鏡蛇,但是眼鏡蛇尾巴一掃把這些箭都掃落在地了。
“我回來了。”奧裡克從天空下來,落在衆神當中說。
“你回來的正好,過去試試這蛇有沒有毒。”托爾說道。
“你爲什麼不去?”
“我惜命。”
“可是我也惜命啊?”
“心愛的姑娘都離你而去了,你難道不應該爲此而死嗎?”
“我纔不願意呢。”
奧裡克朝托爾做了個鬼臉。然後當他再回過頭時大吃一驚:“我一定是眼睛花了,怎麼突然這麼多蛇了?”
“你眼睛沒花,我們眼前的蛇和這片沙漠裡的沙子一樣多。”
這些蛇不斷向前蠕動着,它們彷彿形成了一個陣型似的。
“它們過來了。”赫拉克勒斯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
“我們總不能這麼一直退下去吧。”
“當然不能,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對策。”
“要是狄俄倪索斯在就好了,他只需要佈下一面酒牆,就可以將這些蛇都擋住。”奧裡克說道。
“牆?我們也可以施法放下一道牆啊。”阿爾忒彌斯說道。
於是赫拉克勒斯略施法術放下了一道牆後說道:“行不行就看運氣了,畢竟我是靠着槍與箭吃飯的,用法術這種事我還真有點做不來。”
托爾和阿爾忒彌斯也表達了同樣的尷尬,是的,自打赫爾墨斯離開之後,他們當中就已經沒有頂級法師了,而當狄俄倪索斯死後,他們徹底就告別法師了。
赫拉克勒斯他們站在牆後面,注視着牆的動靜。
“這面牆真醜啊,我都看不下去了。”托爾說。
托爾看着眼前的這面牆,彷彿看着一些腐臭的氣味兒進入自己的心肺。
是的,這面牆給人以腐朽衰敗的感覺,因爲牆上附着許多死去的蟑螂,它們的屍體已經腐臭。
“我也不知道這面牆爲什麼會這樣,它不過是我從其他地方移過來的,這樣最省事。”赫拉克勒斯說道。
“現在圖省事,一會兒說不定我們就哭了。”托爾說道。
果然,不出托爾意料,那羣眼鏡蛇撞翻了牆。
當這面牆轟然倒塌時,赫拉克勒斯一行纔看見他們對面的漂亮女人。
“你們好,我是眼鏡蛇女神麥麗特賽蓋爾。”
“又和善又漂亮。”奧裡克感嘆道。
“小心點,說不定和善漂亮背後蘊藏着更大的危險。”托爾拍拍奧裡克說。
“你想幹什麼?”赫拉克勒斯說,“爲什麼要逼迫我們?”
“不不不,我萬萬不敢。”麥麗特賽蓋爾說道,“我只是想殺死你們,或者被你們殺死。”
麥麗特賽蓋爾從地面浮起,她腳底下踩着無數條眼鏡蛇爲她搭就的高臺。當她把手裡的帝王神鞭甩出去時,所有的眼鏡蛇幾乎一擁而上,一齊朝奧裡克他們噴來毒液。
瞬間,毒液像雨一樣飛過來,密集又迅速。他們只能向後退去,好讓毒液落在沙漠裡。
“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奧裡克說道,“可是我們已經有了解蛇毒的經驗,還怕什麼呢?”
“小子,你別說得輕巧,如果你中毒了,還得我們去給你找解毒的方子。”
“我只是覺得這樣一直逃避不是辦法。”
“一邊退一邊想。”
他們一路向後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頭。這時候偶爾回過頭去看了身後一眼的阿爾忒彌斯,發現了另外一個殘酷的事實。
在他們身後,也出現了數不勝數的毒蛇。現在他們被毒蛇四面圍攻,一旦將他們圈禁在一個較小的圈裡,毒液就可以噴到他們身上。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赫拉克勒斯他們又試着給他們加上護盾,但是他們拙劣的法師技巧讓這些都變成徒勞。眼鏡蛇們總能輕而易舉地攻破他們的護盾。
“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赫拉克勒斯攤攤手說。
這時候阿爾忒彌斯凌空一箭,射向了在羣蛇當中的麥麗特賽蓋爾,然而她的箭根本沒有靠近麥麗特賽蓋爾,就被一羣高高躍起的眼鏡蛇纏在箭身上給拉下來了。
“我也沒辦法啦!”阿爾忒彌斯說道,“我以前持着弓箭無人能敵,現在竟然屢戰屢敗。”
“呵!誰不是呢?”托爾說道,“自從出了阿斯加德,我就已經名譽掃地了。我以爲我是最能打的神,沒曾想到其他人都是韜光養晦。”
托爾跺了一下腳,奧裡克想出了一個主意:“我們可以遁地啊!”
“好主意。”
衆神爲奧裡克的主意稱讚,隨即他們向地底下遁去。但沒想到的是地底下也鑽滿了毒蛇,在薄薄的一層地皮下面,羣蛇正望着隨時可能下來的希臘神。
赫拉克勒斯的腳先踩到了一隻蛇頭,這蛇便將毒液噴向了赫拉克勒斯的右腳。
衆神見遁地不行,便只能返回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