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纔太尉上將府裡的人來報,說太尉上將與未來攝政王妃已經安全抵達。”一名侍衛進門稟報着。
夜景呼出一口氣,想到方纔的問題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
不過…
聽着那未來攝政王妃這字眼,夜景只覺得刺眼無比。
攝政王也眯了眯眼眸,看着那侍衛,“你方纔說,誰安全抵達府中了?”
那話語淡淡,可其中那含着的幽涼和森冷卻令人難以忽視。
那侍衛頭皮發麻,不自覺地垂下了頭,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錯。
的確是未來攝政王妃啊!
“回殿下的話,是未來…”
那侍衛話還未說出來,玄奕急急忙忙地打斷了他。
“回殿下的話,是太尉上將之女顧傾城。”玄奕走上前一步,拱手答。
侍衛咦了一聲,朝玄奕看去,玄奕眨了眨眼,朝他暗示了什麼。
那侍衛這才明瞭,拱手又答:“回殿下的話,是太尉上將之女安全抵達府中。”
聞言,攝政王那陰沉的眸子才微微平復下。
“她到否在哪,與孤何干?”攝政王擡起頭,看着那侍衛淡淡地道了一句。
那話語冰寒,聽不出一絲情緒。
“皇叔也真是的,關心一下未來妻子也是正常的,幹嘛一副如此狂拽的樣子?”夜景適當地開口。
“你忘了你方纔是怎麼求孤的?”攝政王突然出聲。
夜景眨眨眼,轉過頭,一頭霧水:“什麼求什麼?朕什麼時候求你了?求你什麼了?”
攝政王擡起頭,看着那茫然的夜景,隨即淡淡地勾着脣:“孤可記得一清二楚,方纔某人那一把鼻涕一把淚跪着求孤的場景。”
夜景頓時炸毛了,什麼叫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跪着求人?這會是她夜景做的事嗎?
夜景搖搖頭,打死她她都不信。
四人停止下了議論,看着那一唱一和的兩人。
“孤從不說謊。”攝政王淡淡地道了一句,隨即垂下頭,小口地品嚐着葡萄酒。
夜景看着某人那煞有其事的樣子,再看看那並不似作假的表情,也半信半疑了。
難道她真的在喝了葡萄酒之後,昏昏迷迷的然後跪着去求某人了?
想着,夜景也不禁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場景。那畫面很有清晰度。
完畢,夜景臉上頓時帶着恨鐵不成鋼,那塊鐵自然就是她自己了。
攝政王卻別開了頭,沒有再說什麼。
攝政王對着那侍衛揮揮手,隨即纔對着慕容卿開口詢問:“慕容兄今晚就呆在這裡吧。”
慕容卿轉過頭問沈碧纖:“你想不想住下?”
沈碧纖搖搖頭:“不了不了,我認牀。”
“慕容卿遲些再走,孤和你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攝政王舉起一杯葡萄酒,對着慕容卿一敬,飲下。
“那是自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慕容卿也端起了一杯茶,一敬,飲下。
“陛下你帶我好好參觀一下你們鳳天皇宮吧。”沈碧纖朝夜景眨了眨眼。
兩人達成協議,朝門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我也去我也去,小塵塵我向你請假半天。”聞人花落也耐不住安靜,話落,也不等顧繁塵有所回答便急急忙忙地朝那離去的兩道身影追去。
“誒誒誒,你們兩個臭傢伙,等等我啊!”聞人花落吶喊着那兩道談笑風生的身影。腳下的步子也絲毫不停歇。
攝政王三人從那離去的三人身上收回視線。
“被我寵壞了。”顧繁塵搖搖頭,那漾着仙氣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奈之色。
“自家女人自然是得捧在手掌心的。”慕容卿淡淡地開口,從沈碧纖那離去的身影上收回視線。
攝政王翕動了一下濃密睫羽,那脣角微微啓開,不知要說什麼,又倏然閉上了嘴。
他靜靜坐着,品葡萄酒,那絕美的面容倒映在紫色葡萄酒中,更添了一份魅惑人心。
這時,玄奕進了門,手裡端着一碟子菜,身後的幾名小侍衛手裡亦然端着碟子。
“端去庭院吧。”攝政王說罷,已然站起了身子,朝庭院口走去。
玄奕對着身後侍衛揮揮手,也跟隨着攝政王離去。
七八碟葷素搭配的小菜擺在涼亭內的石桌上,三人落座於石凳上。
“難道攝政王府邸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慕容卿看着桌上的簡單菜式,似笑非笑地開口。
那面上卻沒有一絲的嫌棄,而是調侃。
玄奕拿起酒壺在攝政王殿下和顧繁塵與慕容卿的酒杯子上分別斟滿了酒,這才搖搖頭:“非也非也,慕天皇這句話可就錯了。”
“何錯之有?”慕容卿不明白地挑着眉頭,卻已經拿起筷子開動吃了起來。
“這還是女皇陛下下的令,將宮裡的膳食都減少了大半,說是浪費。”
玄奕話落,慕容卿與顧繁塵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眼中都含着幾分異樣。
兩人相視一笑,最終端起酒杯子相敬:“來喝酒。”
“顧繁塵。”顧繁塵飲下葡萄酒,坐着自我介紹。
“慕容卿。”慕容卿也亦然,介紹完畢便低下頭將葡萄酒飲盡。
“顧繁塵?這名字…”慕容卿愣了愣隨即開口:“倒是耳熟。”
“小人物,不值一提。”顧繁塵搖搖頭。
攝政王站起身,朝涼亭邊緣走去,垂頭看着那楊柳拂面。
即便他是這麼靜靜地站着,不言不語。那高大筆直的身軀,那自他周身流露出的貴氣也難以掩飾。
那黑色繡着滾燙金邊的衣袍,那性感的倒三角身材,那絕美的面容,成了這靜謐中一道優美的風景。
“攝政王有心事?”顧繁塵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小聲地詢問。
慕容卿也站起身,走到了涼亭的另一邊,“照我看啊,鳳今兄這是情感心結。”
攝政王擡起頭,看了慕容卿,對於他的話不可否認。
慕容卿垂下頭看着水波盪漾的湖面,突然問道:“可令鳳今兄如此糾結之人是誰?”
攝政王暗了俺眸色,那絕美的面上浮現了一絲冷硬。
“攝政王不妨循着心,按着心裡走。”慕容卿伸手,在涼亭邊緣寫下一個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