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老大,不要這個樣子嘛,大家都是好……”鳳簫擺了擺手,說得順口,卻是在看到姬陰不經意的笑容之後,硬生生的轉了語氣,“好父女,好父女!”
好傢伙差點就露餡啊!
好險,好險,鳳簫心裡頭小鼓直敲的,心裡頭虛着呢,但面上表現的卻是一派的澄明,這麼多天了,鳳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鳳月身邊的每一個人,就屬風樓最好偷師了,反正就是一張冰塊臉沒有表情就對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還是會做的。
抱着鳳月走近了幾步,熙和上前和姬陰耳語了幾句,他立刻將鳳月擱到了鳳簫的懷裡,“蕭蕭,我把小月兒先借給你一會子,你們父女兩個先談着,府中有些事情,我要和熙和交代一下,好讓她回去打點。”
蕭蕭這也是你叫的!
鳳簫不滿的瞪了一眼姬陰,不耐煩的朝他揮了揮手,“你要是有事兒,就趕緊的滾回你的攝政王府去,別在我這相府裡頭呆着,讓我看着胃疼!”
“呵呵,那可不行啊,就算是我想走,也得帶上我麼家小月兒,不然,你府上那位白蓮花可不得把我們小月兒給欺負了去。”姬陰湊近了兩步,一手揉了揉鳳月頭頂的秀髮,笑的無限的妖嬈,卻是讓鳳簫很像上去抽他一下,“你說是不是啊,小月兒?”
這聲音,簡直就和誘騙小紅帽的狼外婆有的一拼啊!
不過,白蓮花這個外號已經這麼通用了嗎?鳳月心裡頭疑惑着,她給小白蓮的起的外號,到底是誰給散播出去的,竟然搞的這樣的人盡皆知,這本來只是一類人的泛稱好嗎,現在這麼一弄,變成雨欣姑娘的另外一個代名詞了,那下次在碰上一朵小白蓮,她要管人家叫什麼,叫小黑蓮嗎?
鳳月點了點頭,很認真的附和道,“對對對,乾爹說得對,白蓮花姐姐還在家裡,孃親和姨娘都沒有回來,我當然是等孃親她們回來啊,蕭蕭,你不要着急哦!”
姬陰似乎料定了鳳月會這麼說,他早就已經在她開口前,就胸有成竹的走到了一邊,悠悠然的坐下和熙和說話,而鳳簫一聽這話,立馬就哭喪着一張臉看着鳳月,他自個兒在這相府裡面陪着小白蓮演戲,他容易嗎他!
從一邊端了鳳梨酥,鳳簫名面上說怕打擾姬陰和熙和說事兒,實際上,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和鳳月說會子話,這些天,他真的是不容易,找個人說說話,總是可以的吧。
院子裡頭,有一處鞦韆架,原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在鳳月病好了之後,大夫說要靜養,她們怕她一個人在院子裡頭憋悶,特意命人裝得,上面還纏着好些葡萄架那邊延伸過來的藤蔓,夏天坐在上面,還能順帶着聞着葡萄的果香氣。
寬大的鞦韆架子上邊,還有一處圓形的凹槽處,和放置鳳梨酥的盤子底端出奇的吻合,也足夠看出鳳月是有多愛吃鳳梨酥,等鳳月坐定後,鳳簫才把盤子擱了上去,正好就在鳳月的右手邊,他的嘴角就不由的抽了抽,他們家老大還真是夠可以的了,蕩着鞦韆都不妨礙她吃鳳梨酥。
對於鳳月這樣的一個喜好,鳳簫一直就有一個疑惑,早在之前沒有來東辰的時候,他就一直很好奇,現在他就更加的好奇了,這鳳梨酥甜膩膩的,鳳月怎麼兩世爲人,都沒有蛀牙,照着她一天兩頓,少說也得又一二十塊,不是說小孩子的牙容易蛀嗎,怎麼他覺得鳳月的牙口好着呢。
鳳月的爪子探到一邊,拿着一塊鳳梨酥,卻沒有馬上擡起手來,而是小指輕觸在盤子的邊緣,敲打出一連串的摩根密碼,代替自己的言語。
“蕭蕭,你覺得這附近沒有人?”
獨屬於現代人使用的聯絡暗號,當然只有專門訓練過的鳳月和鳳簫兩個知曉,他立刻警覺的看了鳳月一眼,卻是看到她的視線撇到了一邊的屋檐上方。
他不由的沉下心裡,果然是感受到了隱藏在這附近的暗衛氣息,鳳月這邊兒,自從她離開了相府,就沒有將暗衛佈置在這邊兒,除了花想然和偶爾飄過的風樓之外,根本不會再有其它的人。
鳳簫一邊移步走到鳳月的身後,左手拉着鞦韆的繩子,右手卻是不動聲色的伸到了自己的腰腹處,從裡面兒掏出幾枚飛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出去,他的動作很快,卻並沒有出盡全力,只是爲了逼迫對方現身。
“本相和女兒在這邊兒共享天倫,不知道諸位在這兒監視着,算是個什麼事兒!”
嚴厲的話音剛落,五名暗衛就都飛身下來,手臂上的衣衫都有不同程度的割裂,卻都沒有傷及到他們的皮膚,下手真的算是很輕很客氣的了。
黑色的袍子上面,無一不繡着一小朵的桃花,鳳月的眼睛微眯了一些傳聞攝政王姬陰和桃花很有緣分,他出身的那一日裡頭,宮裡宮外,整個上京的桃花都開了個遍,更加是有桃仙送子一說。
在鳳月看來,數九寒冬的天氣裡面,讓這上京城所有桃花都反季節綻放,姬陰這貨哪裡是什麼桃仙送子,分明是個桃妖還差不多。
四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終於有了個代表上前來,結結巴巴的開口:“相爺,我們只是保護我家主子的安全的。”
看着他們一個兩個手臂上繡着的桃花,或白或粉的,小巧可愛的厲害,看來都是出自攝政王府的,怎麼撒謊都不說的有技術含量一些,她和蕭蕭兩個在院子裡,離着她的閨房少說也隔了一道門,就算是要保護,是不是隔得太遠了一些?
手裡的鳳梨酥終於下肚,鳳月心裡尋思着,姬陰這貨,對自己的探究還沒有完全的結束啊!
“安全?”鳳簫嗤笑一聲,擡頭掃了一眼衆人,“你家主子可是在內院裡頭呢,連撒謊都不會了嗎,看來得讓姬陰好好的教導你們一下啊!”
鳳簫的話已經不在和顏悅色,他面色一沉,冷喝着開口,竟然還頗具積分威嚴,同往日在鳳月面前的樣子大相徑庭,倒是有了幾分權相的風範。
“相爺,我等……”
猶豫着開口想要解釋,那暗衛的話卻是被鳳簫一聲喝斷,“行了,趕緊的,你們都給本相消失,今兒的賬,本相會直接記到攝政王府的頭上,等下本相就去問問你們的主子是何居心!”
鳳簫的話很嚴厲,甚至帶着幾分的陰森冷酷,中暗衛面面相覷,心知只被鳳簫發現,怕是已經給姬陰惹下了麻煩,他們在杵在這裡,也不是個法子,立刻都迅速的從一邊兒的側門灰溜溜的離開了。
人都已經走了很遠了,鳳簫卻還是站在那邊,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這讓鳳月覺得有些奇怪,她不由的出聲去叫他,“蕭蕭,蕭蕭?”
一連叫了幾聲,鳳簫都沒有給鳳月一個反應,好半天,他才木然的回過神來衝着鳳月傻笑,“老大,你叫我?”
“看我剛纔表現的是不是很棒,有沒有霸氣側漏的感覺?”鳳簫說着已經等不及走到鳳月的跟前,諂媚似得看着鳳月,那狗腿的樣子,和往日裡頭的鳳簫沒有任何的差別。
“有,那可真是霸氣……”鳳月的餘光瞥見鳳簫正一臉期盼的看着自己,卻是緩緩了吐出了兩個字,“測漏!”
“老大,不帶你這樣玩的,你這話這樣子說,就不對了,味道完全就變了好嗎?”
鳳簫左手拉着繮繩,把身子轉過來正對正鳳月,不滿的看着他,一臉我很委屈的樣子,這樣二貨的性格完全就是鳳簫沒錯,鳳月剛纔心裡頭還不舒服的感覺,瞬間就被她壓了下來,到底是她多心了一些。
這幾日裡頭,都被事情弄得有些糊塗了,一點兒風吹草動,她都草木皆兵的,這樣下去,非成一個神經病不可。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鳳月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卻是順手賞了鳳簫一塊鳳梨酥,“對了,小白蓮最近在府上有什麼動靜?”
“別跟我提小白蓮了好嗎?”鳳簫一提到小白蓮,就對鳳月有一卡車的意見,“老大,您老跑到攝政王府享福去了,卻是扔着我這可憐吧啦的人在家裡頭天天看着那朵小蓮花演戲,在這麼下去,我都快神經過敏了。”
“那還不是你自己招惹回來的,再說了,我這幫着你把採兒和姨娘都支走了,我又離開了,這相府裡面,一下子少了兩個你不知道怎麼解決的麻煩和我這個經常欺負你的資本家,你一個人豈不是很逍遙自在?”
鳳月故意調侃鳳簫,卻是被他白了一眼,“老大,你少來,要不咱們兩個換換?”
這小白臉花趁着他府上三個女人不在家,自己懷着孕,好像誰都不能招惹她一樣,對着府裡下人都不客氣的厲害,那氣焰,好像自己是這相府的女主人似得,每天單單是看着管家的臉色,他就知道小白蓮在相府裡面的行徑是有多囂張。
可等了這麼些日子,鳳月都平安的回來了,也不見小白蓮有任何的動靜,她好像完全沒有要和自己背後之人聯繫的態勢,委實是讓他等的有些心裡發慌了。
“對了,老大,說到你,你怎麼會被人捉走的,還被姬陰給救了,難道你真的和風樓說的那樣,是讓人在睡着的時候給襲擊了?”
和小白蓮比起來,鳳簫顯然更加的關心鳳月,但他這個問題,鳳月自己的心裡都還沒有完全搞明白,只是淡然開口,“等我自己弄明白了,我就和你說,既然小白蓮這邊沒有動靜,你就繼續等着吧,她這好日子不會過幾天了,我們總要找個時機刺激她一下才好,不然她得改樂不思蜀了。”
老大這麼說,是……
有戲!
鳳簫的眼神豁的一亮,終於可以擺脫小白蓮了,他的人生又要光明起來了嗎?
鳳簫立刻蹲在鳳月的身邊,好讓她的視線和自己的對齊,“老大,真的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免費給你算一個月的賬都沒有關係!”
“出息!”鳳月冷瞥了一眼鳳簫,要是被人看到堂堂東辰的相爺,竟然是這幅樣子,一定會震撼的直覺去撞南牆的,把最後一口鳳梨酥塞進了嘴裡,她已經不想在搭理他了,這小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讓她不這麼操心呢?
想她也不容易,當初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幫着他收拾殘局,現在還要幫他處理小白蓮的事情,這小鳥兒什麼時候纔可以放着讓它自己飛呢?
“行了,知道你處理不來這種楚楚可憐的小白蓮,你別動她,我來就是了,你專心把朝堂上的事情處理還就行了。”
鳳月說着,身子一動,整個人從鞦韆上下來,往着裡屋的方向走,正好撞見姬陰從裡邊出來,她順利成章的被姬陰抱在懷裡,免費享受着姬陰爲自己代步。
“乾爹!”鳳月很是乖巧的喚了姬陰一聲,有看着他身後的熙和,“乾孃,你們都吃飽了嗎?”
“嗯,小月兒最乖了,我們這就回去了,和你爹爹說再見,我們下次在回來!”
熙和笑着上前,已經代姬陰向鳳月請辭,鳳簫的嘴角抽了抽,他怎麼感覺這攝政王府的兩夫妻,真的是拿他這個相府的正主兒不當一回事,他怎麼感覺這角色已經完全倒過來了呢,怎麼他更像是鳳月的乾爹了?
聽聽熙和的口氣,這是帶走人家親生女兒該有的態度嗎,簡直就是囂張的可以!
“嗯哪,蕭蕭我們走了,想我的話,你可以去幹爹家裡看我的!”鳳月鄭重的點頭,在鳳簫的心口上成功的補了一刀,這姬陰和熙和這樣就算了,可他們到底是多少年的戰友了,這深厚的情誼是他們兩個可以比擬的嗎?
鳳簫心裡滿含淚水,看着那三個人儼然一家人一般有說有笑的離開,愈加感覺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實在感覺淒涼的厲害,他轉生落寞的準備離開,卻一眼看到了鳳月院子裡不遠處的一處小機關。
上次鳳月帶他走過一次,是通往鳳家密室的,裡頭隔着鳳月的好些賬本,反正這幾日裡頭,上京除了公子玉前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朝事議論,他樂的清閒,正好沒有事情做。
不如……
鳳簫想着,忽然心生一計,他乾脆就幫着老大把她的賬本看看,等到她回來,看到他這麼勤快的樣子,一定會很感動的,那樣在老大的心中,姬陰熙和什麼的,都是浮雲。
他想着這些畫面,就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甚至是哼着英文歌兒前進的,花想然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以爲鳳簫瘋了呢,整個人抽的可以,嘴裡面滿滿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話。
這鳳府裡頭,果然就沒有一個正常的,鳳月就不正常的可以,鳳月她爹怎麼可能會正常的起來,花想然心裡頭唏噓着,腳下就跟生了風似得,越走越快。
再說鳳月這邊,姬陰帶着她離開了相府,卻又不是往相反方向的城郊駛去,而是往上京繁華的街道那邊兒駛去,這貨沒事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看着窗外繁華的場景,街道的左右都是出來趕集的各種賣家,其中也不乏表演各種雜技,或是武術博得滿堂彩的賣藝人,賣着冰糖葫蘆的老爺爺邊兒上,總是坐着另一個捏小面兒人的白髮老者,也有不少賣冰和果子凍的商家小鋪,那裡頭總是坐滿了她這幅身子差不多年紀的孩子。
這些都是平時鳳月看膩了的景象,在那水下地宮裡頭困了那麼些天,她竟然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今兒這些個兒景象都像是老熟人一般。
“乾爹,乾孃我們到底是出來做什麼的吖?”鳳月兩手託着腮幫子,撲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熙和,小孩子的睫毛一般都很纖長,尤其是鳳月的,又長又密的,看在熙和的眼裡,和那展翅欲飛的蝴蝶兒似得,看着好看極了,又俏皮極了。
“小月兒,你也知道,你管家爺爺給你的包袱裡頭只有……”
說到這裡,鳳月已經一手去拉着熙和的胳膊,整個人坐近了一些,“啊,我知道了,乾孃這是要帶着月兒去做衣衣,對不對?”
鳳月睜大一雙眼睛,滿滿的都是波光流轉,整張臉都笑嘻嘻的,寫滿了我很聰明吧這些個字樣,好不得瑟。
“對,我們小月兒最聰明瞭!”
熙和笑着看着她,完全被小丫頭的熱情所感染,卻是聽到那邊姬陰有些吃味的聲音,“小月兒,你就謝謝熙和,不用謝我的嗎,當心我把你押在老闆那裡,讓你抵債!”
姬陰說着,故意的提高了一些聲調,想要嚇鳳月,一張俊顏故意做出猙獰的表情,卻是因爲他是一個生手,這表情做出來,只剩下了搞笑的部分,竟然是全然沒有半點嚇人的氣息,只引得鳳月在熙和的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
“乾爹,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鳳月毫不顧忌形象的在姬陰的面笑,笑的恣意張狂,反正小孩子本來就算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的一類人羣,她做什麼要去維護什麼形象呢,又不是那些十五六歲的大家閨秀,還要笑不露齒的。
姬陰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子嘲笑過,當下臉色就有些尷尬,聲音都不由的一沉,“小月兒!”
他這麼叫喚着,並不怎麼管用,倒是鳳月一面指着他,一面在熙和的懷裡都笑彎了腰,整個人都弓着背,跟一隻蝦子一般,愣是他這樣的聲調,都沒有讓小丫頭有所收斂,姬陰心裡頭無奈,看着鳳月一臉歡喜的樣子,卻又是沒有開口責怪,後來看着看着,竟然是連自己都跟着鳳月笑了起來。
“爺,我看你拿小月兒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呢。”熙和在一邊看着,一邊兒用自己的斜紋繡花流雲袖掩着脣角輕笑。
說着,她又是伸出自己的食指,戳了戳鳳月的小腦門,“怎麼辦呢,我看這丫頭啊,就是爺你的剋星呢!”
“剋星也罷,福星也罷,你們娘倆趕緊的去把衣裳置辦好,我那邊還有事情,等下子來接你們。”姬陰聳了聳肩,一邊兒伸手爲熙和打開了車門。
雙腳一着地,鳳月擡頭一看鳳凰樓幾個漆金的招牌,心裡頭不由的一跳,這鳳凰樓可是百年的老店了,裡面的師傅都是江南最最好刺繡師傅,其中不乏有繡龍袍的頂尖師傅在列,裡頭的布料更加是選料上層,非一般的布莊可以比擬的,裡頭的一副大都是供給貴族或者是名紳的,就連家財萬貫的商人都是沒有機會在這裡面定製衣服的。
是真正的皇室、貴族和官宦子弟特供,一件衣服都分分鐘彰顯着自己的地位和品質,要是擱在了現代,就是頂級時裝定製的級別了吧!
鳳月心裡頭唏噓着,這鳳凰樓在東辰算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如此嚴苛時裝定製要求,卻又不歸朝廷和官府管,實在是霸氣的可以,這背後的老闆想來又是一個十分牛逼轟轟的人物,有機會一定要結識一下!
“小月兒嗎,來我們進去。”熙和一下車就上前拉着鳳月的手,害怕她走失似得,大手攥着她的小手,攥得十分的緊。
因爲剛剛過了用午膳的點兒,鳳凰樓裡頭來得人並不是很多的,熙和進去的時候,掌櫃的就已經笑嘻嘻的迎了出來,“側妃娘娘,您來了!”
“嗯。”熙和頷首,把鳳月往前推了推,“今兒本宮是來給我這乾女兒定製幾身新的衣裳的,這小孩子的身子長得快,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的,知道的!”掌櫃的一邊兒吩咐着自己的手下倒水,一面兒親自領了鳳月去選布區,一批一批的布料,和一般進宮給皇宮裡頭的布料,只有更甚而沒有不及的。
鳳月隨手摸了一塊布料,滑膩的觸感、細密的針腳、以假亂真的印花,果然這鳳凰樓這麼拽,商賈們擠破了頭千金難求,卻依舊不依不饒也是有原因的。
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鳳月很爲難的轉過身去看着熙和,“乾孃,月兒要是都喜歡怎麼辦,好像黃的也好,紫的也好,綠的也好,都很漂亮的吶!”
“小姐的眼光真好,說的可都是我們店裡最新出來的款式,今兒剛拿出來,可還沒有對外出售呢!”掌櫃的看着剛纔鳳月指出來的幾批布,笑嘻嘻的看着熙和。
“嗯,小月兒可真的是眼光獨到啊,不過沒有關係,今兒你乾爹出門的時候說了,要給你多做幾身衣裳,你日後在到王府,總不能總帶着衣服來,多不方便,去多選幾批布就是了。”
熙和衝着鳳月說的大方,並不在意,鳳月一聽,這姬陰可以啊,果然上路子,鳳凰樓一件衣物就已經很貴了,現在聽着熙和的意思,他完全不在意,既然有人買單,她就不客氣了。
乖巧的點了點頭,鳳月這布挑的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掌櫃的拿出來出樣的那些布料,好的基本上都被鳳月點了個遍,這一口氣下來,少說也得有個十五六件衣裳料子。
熙和一直坐在邊兒上,一邊品茗,一邊兒微笑着注視着鳳月,等到她跑到自己跟前兒的時候,她一邊拿着帕子幫她拭汗,一邊兒看着她,“小月兒可是挑好了?”
“嗯嗯,不過月兒還是最喜歡那匹豔紅豔紅的布料子!”鳳月用手指了指擱在最上邊兒的那批鮮紅的布料。
熙和瞅了一眼,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不由的開口,“我們小月兒這是要嫁人嗎,不然怎麼要穿這麼紅的衣裳呢?”
“是啊,小姐,這眼色也是嫁衣的眼色,只有出嫁的新娘子才能穿呢!”掌櫃的跟着附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孩子,極爲耐心的和她解釋,“所有,還是等到小姐大了,等到要嫁人的時候,再用紅色的布料來做衣裳好不好?”
“乾孃,這話不對,花姐姐就成天穿着紅色的衣裳呢,可漂亮着呢!”鳳月立馬反駁,卻是把頭低得低低的,兩隻手指頭不停的翻攪着,聲音低低的,“而且上次花姐姐去西域的時候,幫我帶了一根髮帶回來,豔紅豔紅的,配着這個顏色正好,難道說真的不可以嗎,我看着明明就很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