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既然比不上以卿,那麼如果她主動出擊,後果只能是落得一個慘敗。剛纔以卿明明就可以在落地之後抽劍直接要了她的命,當然以卿不可能那麼做。
思來想去,她還是想要以卿先出招。
當即垂下手,一隻手叉腰道:“俗話說,來者是客,更何況你還給本宮帶來了荷花糕,糕點可是本宮最喜歡吃的。看在荷花糕的面子上,本宮讓你一招,你先出招吧!”
分明是賴皮,卻被許潺潺說的多麼寬宏大度。
以卿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道:“那就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只見以卿快速地飛身提劍朝她刺來,許潺潺一擡劍迎了上去。兩人在半空中相遇,紛紛舉劍,兩把劍“嘭”地一聲交纏在一起,令許潺潺意外的是,以卿的劍竟然生生被“亡命”給砍斷了。
但實際上許潺潺並沒有用多大的力。
亡命經過月光的照耀,通體發出淡藍色的寒光,那劍氣逼得以卿在空中做了一個後空翻,最後回到了地面上。
許潺潺穩穩落地,詫異地看着自己手裡的劍。
就像暗夜說的,這劍確實威力無比,放在她手裡,似乎有些委屈這劍了。
以卿雖然被劍氣逼得踉蹌了一下,但沒有受傷,只是手裡的劍只剩下了半把,另一半早已經掉落在地。
只見他的目光緊緊盯着許潺潺手裡的亡命,喃喃道:“這莫非是魄……”
許潺潺點了下頭道:“你知道我的亡命?它現在不叫魄,本宮給它取名叫亡命。”
“亡命……”以卿唸了一遍,第一次在許潺潺面前笑起來道:“這名字倒是跟這劍很是匹配。只是關於你的亡命,有一點不知道您是否知道。”
“知道什麼?”許潺潺收起亡命,並不打算繼續跟以卿比試了。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她都遠不及以卿。如果不是手裡的亡命,她必輸無疑。
以卿倒是並不在意輸贏,他扼首說道:“這魄是由我們祖先鑄造而成,裡面混有我們屍族祖先的血液和精魂。我們屍族祖先都是犯下大過的上仙。這把劍,若是被心存善念的人用了,劍身會發出微藍色的寒光,若是被那些心存惡念的人用了,通體會發出暗紅色的光。”
微藍色的寒光?
許潺潺蹙眉想了想,剛纔她使出渾身力氣對着以卿的劍砍去,那時劍身確實有發光,好像就是微藍色。
“娘娘是個心存善念的人,還請日後也繼續心存善良,不忘初衷。”以卿說着,毫不介意地把自己的半截劍塞進了劍鞘,一擡拳道:“以卿告辭。”
“綠夏,送客!”
讓綠夏去送以卿之後,許潺潺伸手輕觸了一下網名,指尖卻被鋒利的劍身割破,滲出了點點血絲。
她連忙把那根手指含在了嘴裡,暗夜告誡過她,她的血,由於吃了特製的藥丸,一般的殭屍是聞不出什麼的,可是她的血很招魅影殭屍的喜愛。
她雖然現在對魅影殭屍的恐懼已經減少了許多,可是突然如果有魅影殭屍出現,大家免不了會
猜疑。
以卿走出離殿大門,停住腳步轉身對着綠夏道:“姑娘不必送了,請回吧。”
綠夏點點頭,啓脣道:“將軍慢走。”
說完,折身進了離殿的大門。
以卿走過御花園,這裡沿路掛着燈盞,故而不必擔心路會很黑。遠遠的他看見莫子非領着一羣人往北宮走去。
北宮……以卿有些疑惑地嚮往北宮去,但是仔細一想,莫子非不留宿許潺潺的離殿,這不是壞事,他沒必要跟上多事。儘管那把千古名劍——魄,都顯示着許潺潺是一個心性善良的人,但心性善良的人是最有可能被利用的。
“呀!以卿將軍!”以卿正欲離開,卻被人喊住了。
他疑惑地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那人穿的一身雍容華貴,他快速瞥了一眼那人的腰牌,原來是新晉的肖妃。
“時辰不早了,娘娘怎麼還不回寢宮?”以卿並沒有行禮,站直了聲音禮貌地問道。
肖心儀瞥了一眼北宮的方向,面上一冷道:“王上去了北宮,不需要來我南宮,什麼時候回宮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倒是將軍,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御花園晃悠啊?”
其實在那晚之後,肖心儀每天晚上都會一個人故意藉着散心的由頭在御花園守着呂格雯。可是一連兩天呂格雯都沒有動靜,她猜測大概是跟那個叫什麼洪陸久的守衛定好了時間,比如說隔幾天見一次面。
她只要摸清他們什麼時候見面,到時候惹急了她,她就趁着那一天,帶着王上去冷宮看,那麼呂格雯就必死無疑!
所以這兩天是至關重要的。
卻沒想傳來了消息說是王上今晚去呂格雯那兒,她這次倒是真的是來御花園散心,習慣性地沒有讓丫鬟跟着。
以卿面色如常地回答道:“臣是守衛大總統,偶爾抽查一下手下的人是否偷懶。”
“原來是這樣……”肖心儀幾步走到以卿身邊,拉過以卿問道:“那大總統大人,您能否告訴我,王上都喜歡什麼性格的姑娘呀?”
“率直,不做作。”以卿想都沒想直接說道:“臣也該走了,告辭。”
說完,也不等肖心儀有所反應,直接調轉了一個方向往北門口走去。
看到以卿走了,肖心儀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對着以卿喊道:“謝謝你啊,大總統大人!”
率直,不做作……
這不就是說的她肖心儀嘛!
肖心儀一想,立即樂呵呵地笑起來。可是既然王上喜歡“率直、不做作的”,那不去許潺潺那兒,不去自己那兒,爲什麼要去呂格雯那兒……
“她可一點都不率直!”肖心儀微眯起眼睛,氣哼哼地往回走。
北宮內,燈火通明。
“王上,讓臣妾伺候您沐浴吧。”莫子非剛走到北宮的浴池內,呂格雯就走了進來。
他突然想起他問許潺潺是否自願的時候,許潺潺嘴上雖然說着願意,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
伸手,莫子非用手擡起呂格雯的下巴,沉聲問道:“你是自願
嗎?”
那聲音似乎具有蠱惑力,使得呂格雯眼眸中閃現了一絲迷離。她回過神來,嬌笑着說道:“臣妾當然是自願的,還有人逼臣妾不成?”
“呵……”莫子非低笑一聲,眼底依舊是冷的。轉過身去,張開手任由呂格雯替他把衣衫一件件褪去。最後只剩下下身一件中衣。
莫子非不喜歡花浴,故而浴池中沒有一點別的東西。進入浴池,他背靠着浴池的壁面,閉目養神。
看着那精鍵的肌肉,呂格雯有一瞬間的失神。若不是她自小心中眼中就只有洪陸久,怕是要被莫子非深深吸引住了。
只是她聰明地知道,這帝王永遠都不可以只獨寵一個人,她也只要洪陸久真心待她一個人,也不枉她闖進這牢籠一般的帝宮了。
拿着浴巾,呂格雯細心地爲莫子非擦澡。莫子非身上其實是很乾淨的,故而呂格雯只需要象徵性地揉搓便可。水從莫子非的肩部慢慢往下流,呂格雯連忙擡眼看向別處。
“受的風寒好些了嗎?”
莫子非雖然是閉着眼睛的,但呂格雯總感覺莫子非的視線其實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弄得她大氣都不敢喘,只覺得渾身都被什麼東西壓抑着。
“嗯?”見呂格雯不回答,莫子非疑惑地睜開眼睛側頭看向呂格雯。
呂格雯這纔回過神來,一緊張,手裡的浴巾都掉到了浴池裡。正好該死地掉到了莫子非的腿中間。
她臉色一黑,莫子非卻是不動聲色地轉頭對着一旁的侍女道:“再拿一塊浴巾來。”
“臣妾……笨手笨腳的,還希望王上不要怪罪。”呂格雯暗罵自己的不小心,拿過侍女遞過來的浴巾重新替莫子非擦肩。
“看來你的風寒已經好了差不多了。”莫子非擡眸看向呂格雯:“以後下大雨的時候,就不用再像那天一樣傻乎乎地出來行禮了。”
呂格雯的心中一暖,點了下頭道:“多謝王上體恤。”
回到寢宮,時辰還不晚。呂格雯想了想問道:“王上餓了嗎?要不要吃一點膳房白天做的糕點?還是挺新鮮的。”
莫子非本想拒絕,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點了下頭。
呂格雯想了想吩咐侍女道:“再拿幾壺好酒來。”
侍女很快拿來了各色的糕點和酒,可莫子非卻只是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吃,那幾罈子酒更是開都沒有開啓。
“是糕點不合您的胃口嗎?”呂格雯惶恐地問道:“那要不要喝點酒?”
“王上睡前一般不喝酒的,喝多了會誤事,明天還有早朝呢。”吉祥走上前道:“這幾壺酒,還是就放着吧。”
呂格雯面色尷尬,她並沒想到莫子非睡前不喝酒,只怪自己太粗心,沒有事先問過吉祥莫子非的習慣和喜好。
“本王今天太忙,現在有點乏了。”莫子非伸了個懶腰。
吉祥立即聰明地讓侍女們都退下,只是留下值夜的侍女爲莫子非跟呂格雯鋪牀。牀很快就鋪好了,值夜的侍女也被吉祥帶了出去,關上了門。
“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