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喝過粉蟈蟈的血液之後,她竟然渴望再次喝到,雖然不是非喝不可,可是心裡卻隱隱的期待着重新喝到的感覺,明知那是鮮血,不是一般的汁液想喝就喝,她還是暗暗的期待着。這樣的身體變化是怎麼回事,她雖然是個妖,可是她從來不害人,只是爲何會想喝血呢,一時間她想不通這個問題。
粉蟈蟈見她在沉思,也不好出言打擾,只是走到一邊去看枯葉連成的路線。出了屏障的時候她叮囑桃桃不能出來,她先走過去看看。
站在屏障裡的桃桃看着粉蟈蟈越走越遠的背影,收回視線後看向這四周漫天枯葉,突然地,她有些害怕,剛想往前去找粉蟈蟈時,腦海裡又迴盪着容華帝君離去時所說的話,她停腳步,安靜的望着外面的枯葉與光禿禿的樹枝。
枯葉林的另一個盡頭。
容華帝君反剪着手站在一處崖邊,下面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對面是怪石嶙峋,崖壁陡峭。
有一處山體直衝雲霄,說是山體更像是山柱子,而在山柱子的下方,有一個騰空的洞口,這根柱子就好似懸浮在空氣中一樣,此刻,那個洞口正在慢慢合上,從後遠處望去,那處山柱子與下方的地面已經結合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之前有懸空過的痕跡。
他睥睨着遠處,眼眸裡盛着上空的星河,無盡浩瀚,卻也黝黑晶亮得像個深潭,只聽得他說:“你的目的不是想將我引過來嗎?爲何我來了,你卻不現身?”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一般,容華帝君的話音落了好久之後也沒聽到他口中那個你回話,他輕抿嘴脣,正要擡步離去時,不知道從何方傳來的聲音,好像方向是四面八方,傳過來的話都是同一句:“容華帝君,死!”
所有的山間都回蕩着這句話,容華帝君聽着這樣的恐嚇話,不僅無動於衷也不以爲意,只是靜靜的看着遠處,嘴角盪開一抹“就這麼點能耐”的笑容。
“千年前,你與我交戰敗在我手裡,今日一出山門就希望我死,難不成你有十足的把握贏我不成。妖王,千年你敗在我的手裡,千年後,結局還會是一樣,你現在玩這番小把戲,不覺可笑嗎?”
不見人影卻聽得其聲:“容華帝君,你與我的私怨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但是在毀你元神之前,我想你看看你的女人她現在怎麼樣。我一直不相信這個小丫頭能將你引進來,將她抓進來也不過是賭一個情字,恰恰的,你竟然被引了進來。容華帝君,爲了這個丫頭,毀上萬年修行,你當真癡情。”
聽得妖王提起桃桃,他先是淡然一笑,隨後垂下眼眸,厲聲道:“一個丫頭而已,與這萬年修行想比,是個人都知道孰輕孰重,難不成現在的妖王也能爲一個女的毀上你畢生修行?妖王,你若聰明一點,便放了那個丫頭。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你與我交戰,漁翁得利者便會是魔界的魔王,到時候他一定會吞了你的妖界,就爲了贏我,你想將這妖界都作爲代價嗎?”
五界就好似連結在一起的五個支點,失了哪一界都會致使天地失去平衡,五界的和平相處都受着各界的牽制與制約,照如今妖王的勢頭,他勢必是想顛覆這世間,當這世間的主人,可想而知,他如今的妖力該是如何的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