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天,她過得很平靜,安靜地養傷,除了今天聽說了凌夜的消息,之前幾天她都甚至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好,只是心裡總覺得壓着一塊石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不知道駱澤皓怎麼樣了,自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開始她是真的不想見他,不想讓他看到那樣狼狽不堪的自己,那樣身體大開着被玩賞,被羞辱折磨,不願意被他知道。
他那樣自負的人,要是知道她因爲他受到了那樣的羞辱,一定會自責內疚,她不想他難過,所以決絕地拒絕見他。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依蝶都是一樣的,濃烈決絕,不給自己留一絲退路,即使心底渴望見他,卻視而不見。
要是他知道自己是依蝶,他會怎麼樣?會不會惱羞成怒?
一定會的,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不論是被背叛還是被欺騙,都會極度憤怒,他是個純粹的人,受不了欺騙,也忍受不了背叛,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緩緩地垂首,低低的笑聲在安靜的夜裡顯得非常突兀,“我們都是這樣的人呢。”
兩個同樣驕傲,倔強,又純粹的人,同樣地厭惡欺騙和背叛,討厭被利用,討厭被拋棄,純粹地容不下一粒沙子。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相愛呢?
太過相像的兩個人,帶給彼此的,除了傷害,還會有什麼呢?
熟悉的氣息猛地包圍住依蝶,她一回神,身體已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那個人由後抱着她,小心翼翼地不敢抱緊,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際,她想掙扎,卻在他說了幾個字之後,停下了動作。
他說,“我好想你。”
只有四個字,卻將他的心思,直接地袒‘露’在她的面前,毫不遮掩,一點都不像駱澤皓霸道便扭的個‘性’,他向來不喜歡讓人看透,也向來不願意讓人明白他的心思。
上位者,永遠都要保持一顆讓人無法看透的心,才能掌握住手中的權勢,因爲別人的畏懼,才能讓上位者永遠保持神秘,讓人敬仰和追隨。
不論是從前的駱澤皓,還是現在的駱澤皓,永遠都是內斂‘陰’沉的人,像這樣直白地說出心裡的想法,這是第一次。
而依蝶,因爲他的四個字,靜靜地任由他抱着,他的擁抱依舊溫暖,暖到了她的心底,讓她忍不住貪戀。只是,她不敢動,也不敢回頭,怕被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霧氣,僅僅是一個擁抱,就讓她差點掉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