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巖, 有些不確定。
“是啊現在去,反正我沒事,你們還有事麼?”餘澤看了看水又看了一眼巖。
“巖大人還有事麼?”
“你倒是很閒。”這人看了一眼餘澤, 然後沒特別的表示出什麼態度, 不過看樣子是沒事了。
“我是很閒, 大家都挺閒的。”餘澤吊兒郎當的看着屋外, 很少有人會在外面走動, 除了那些樂瘋了的孩子。
“水,還記得我給你說的話吧?別到時候忘了。”
“放心吧巖大人,我都已經交代下去了, 那邊也已經派了幾個人去打聽情況了。”水感覺,巖大人好像不是很樂意, 餘澤大人到自己那裡去, 只是他爲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好了, 我們走吧。”餘澤不想看着這人唧唧歪歪的,拉着水就往他的屋子走。
外面的雪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屋檐上已經有不少冰柱凍在那裡了,餘澤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這雪已經快沒過他的膝蓋了,其實餘澤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映像最深的就是08年的那一次大雪那時他還在上高二, 下雪的第一天他們一個個的都很興奮, 上課的時候都是伸着脖子往外看, 接着就是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雪還下着沒, 到了最後的那幾天就是打開門一看, MD居然又在下。
餘澤用手捂住露在外面的耳朵,微微的有些馱着腰往前走, 突然他站住瞭然後轉過身子。
“有事?”
“什麼事?”水看上去像是被問悶住了一樣,顯然是不知道餘澤再說些什麼。
餘澤皺着眉頭看了水一眼,覺得他是真的沒說謊於是就擡起下巴往屋子裡看,就看見那人剛轉過去的背影,有那麼一時餘澤就打算往回走了,連前腳都已經邁出去了,隨後又嘆了口氣。
“餘澤大人有事?”
“沒事,我以爲有人叫我。”餘澤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脣,感覺嘴巴快要被凍掉了。
“你跟巖大人最近是不是又吵架了?”
聽到水這麼一說餘澤倒是看了他一眼。
“看不出來,你還挺八卦的。”
“八卦是什麼?”水有些小心的問。
“就是什麼都想知道。”水是跟另外四個豹族的人一起住的一個屋子,全是單身漢,現在其他的兩個出去巡邏了,還有一個不知道去哪家串門了,現在屋子都是空的,他們這裡白天幾乎都是不關門的,無論有沒有人。
餘澤抖落了一身的雪,然後跺了跺腳。
“你想喝點熱水麼?我去煮。”水現在顯然是很高興,連凳子都是幫餘澤搬了過來。
“不用了,太麻煩了,而且我現在也不想喝水。”餘澤有些心虛的吞了吞口水。
“那我現在就去給你拿獸皮。”因爲外面很冷,所以水關上了大門,最後又去房間裡抱出一堆獸皮,看樣子都是攢了很久的了。
“這麼多?”餘澤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哪個好點,就全抱出來了,你選吧。”水把獸皮放在桌子上之後撓了撓腦袋。有
些期待的看着餘澤。
餘澤很認真的在這麼一堆獸皮中翻了幾下找了兩塊最大的,棕色的,毛摸起來很軟的獸皮,打算試試,不過這獸皮看樣子總覺得很珍貴讓他有些下不去手。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我要是做的不好的話,你可不能說我啊。”
“不會的,你做什麼樣的我都穿,只要能穿的下。”
餘澤看着水這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不過這可不代表自己就真的不管不顧的,就是開始縫了。
“你先看着,那邊看看。”水指着廚房說。
“你去吧,我沒事。”餘澤咬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有人麼?”這餘澤正搓着手,打算用削好的竹片比劃一下,就聽見外面哐哐哐的有人在砸門了,語氣還很不友好。
“巖大人?”水匆忙的從廚房過來了,看了一眼餘澤有些不確定的問。
餘澤也納悶呢,聽這聲音是他沒錯了,只是這人這麼氣急敗壞的這是打算幹什麼。
“有人麼?再不出聲我就進去了。”
水聽了話趕快就去開了門,只見巖板着臉風塵僕僕的就進來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餘澤的身邊。
“巖大人有事?”水有些不明所以。
這人看了一眼身邊還在比劃獸皮的人,語氣不是很好的說。
“你們家還有吃的麼?我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成功的引起了餘澤的注意,這人是來討債的麼?
“好像沒有了。”水很老實的回答。
“家裡不是還有昨晚煮的肉麼?”
“是麼?我不知道。”
餘澤鬱悶了這人性格真差,跟巖相比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呵呵搞笑的是他居然說他就是巖,只是變回了自己。餘澤想到這不知不覺的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突然就有點感傷。
“你可以直接拿回去做的。”他的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小,但是餘澤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這
語氣跟巖的一模一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老實告訴我吧你是不是在耍我玩呢?”餘澤放下手中的獸皮轉過身直直的看着這人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
“我爲什麼要耍你玩,我只不過還以爲你有多喜歡他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這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還適時的彎出弧度,看在餘澤的眼裡刺眼無比。
“我喜不喜歡他跟你沒關係,反正你又不是他。你只不過是頂着一張皮囊。”對着這樣的一張臉,餘澤說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心裡難受的很,只是也就是因爲這張皮囊,也是讓他在很多時候沒辦法去面對很多事。
“你要是覺得我是他的話,我也可以承認。”
“難不成是穿過來之後腦子也壞了?你是巖?笑話,你能是他?你別高攀了。”餘澤氣呼呼的拿着獸皮背過身去,打算懶得理他。
“你說什麼?”這人突然就到了餘澤的跟前,有力的大手捏住了餘澤的下巴,恨不得把他的下巴捏碎。
“我比不上他?哪裡比不上了?牀上?”這人挑釁的看着餘澤。熟悉的臉上是說不出的陌生。
“你據絲比不過他!”餘澤紅着眼看着眼前的這人,眼裡說不出是恨還是什麼,這時水進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沒注意是發生了什麼。
“我帶他回去了,獸皮一起拿回去。”說完就把餘澤剛剛比劃的那兩張那個獸皮塞在了餘澤的懷裡然後長臂一揮,就輕鬆的把餘澤抱在了懷裡,直接抱着就出去了。
“放我下來!”餘澤躺在這人的懷裡,剛出門的那一會兒一下子面朝天空,漫天的雪花讓他一時的睜不開眼,低下頭之後他就掙扎着想要下來。
“老實點。”巖使勁的捏了一下餘澤的屁/股,讓餘澤沒忍住叫了一聲,然後他就看見後面的水,直直的站在那看着他們,餘澤沒好意思看着水,乾脆安靜下來任由這人一路抱着自己回去了。
“現在能放我下來了吧?”餘澤像是一尊佛一樣僵直的躺在這人的懷裡。
“哼~”這人冷哼一聲不知道是對餘澤的不滿意,還是想表示自己現在的絕對權利。
嘭的一聲餘澤被扔在了牀上。
“你想幹什麼?你明明就是對我沒意思,而且我也同樣對你沒意思,你這又是想要怎麼樣?”被摔到牀上去之後餘澤就開始覺得好像不對,有些忍不住多想。
“你說呢?”這人直接撲倒在餘澤的身上,伸出溫熱的舌頭在餘澤的嘴角邊輕輕掃過,讓餘澤有那麼一時的差點錯認爲這人就是巖。
“你在想什麼?”餘澤的出神並沒有逃過這人的眼睛,他不滿的想要引起餘澤的注意。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明對我就沒意思。”
“是嗎?你倒是是會替我想。”這人撐起長臂坐了起來,顯得很是煩躁,是的他是對他沒意思,但是這人跟自己說到底還是有那麼些關係。
他是對他沒什麼興趣但是看着他跟其他人黏在一起,就覺得這人背叛了“自己”就算這個自己已經不在了。
感覺到自己像是已經逃過一難了餘澤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在牀上餘澤的懷裡還抱着那兩張獸皮。
“你就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吧?我們都是穿越來的,至少有不少東西不用解釋就會明白,你不用瞞着我了。”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餘澤忍不住開口。
餘澤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這人的回答,他看都沒看餘澤一眼就出去了。
“真是個神經病。”餘澤躺在牀上看着屋頂,思緒很亂,亂的不知道從哪想起。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餘澤拿着獸皮開始繼續手中的活,看着外面的雪,突然想着昨天看見的那幾個少年,幾個月沒見好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