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巖, 你最好是停下來,我們答應你給你時間,給你自由, 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你是有智商的, 甚至比一般的人智商更高, 你應該明白你這樣做是沒用的。”清冷的男聲一直在敲打着衛巖的耳膜, 他俯下身子做出進攻的姿勢,露出的獸牙,和低沉的吼聲足以反應出他現在的態度。
衛巖看着周圍那羣穿着白大褂的人, 小心翼翼的想要接近自己卻又怕被襲擊,然後就看見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對着身邊的人問:“警衛來了麼?”
雖然他們故意湊在對方的耳朵邊小聲的說, 但是他們好像是忘了, 自己是可以聽清楚的, 作爲一隻野獸他的聽覺嗅覺遠遠的超乎他們這些人的想象。
衛巖稍稍仰起虎頭看着頭頂上,那是用特殊玻璃做成的圓頂, 可以通過吸收太陽能發電,還可以自動更換空氣,他計算着從這直接衝破這圓頂的機率會有多大。
他的時間不多了。
衛巖壓低身子猛地揮動起翅膀就往上飛去,周圍的那些人看到這紛紛的避開。
“嘭”的一聲因爲劇烈撞擊所發出的聲音差點穿破了在場沒一個人的耳膜。
而頭頂上的這隻孟威而又怪異的老虎,就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 不停的用身子往這玻璃上撞, 像是帶着必死的決心。
漸漸的, 這隻長了翅膀的怪異老虎它的腦袋上, 開始往下滴落鮮紅的血液。
“快快快!”身下的那個戴着眼睛的男人, 拿來了一個圓柱型的東西放在嘴上然後用力一吹,一根麻醉針直接向老虎飛去。
只是很不巧, 這麻醉針被老虎的翅膀揮開了,其他的人,接二連三的拿出了□□瞄準了老虎,那巨大的老虎快速的揮動着翅膀不管不顧的往上撞,漸漸的,它好像失去力氣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死心,再撞了幾下無果之後,它琥珀色的眼睛盯上了下面的那羣人,一個俯衝而下,直接撲倒了十幾個人,然後張開大嘴直接撕咬下去。
“直接殺了吧,教授!”人羣的最外面是一個已經白了頭髮的老人,他看起來很溫和,但是隻有跟他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真正的癖性。
“加□□醉計量,它應該是要撐不住了。”他這話剛說完,就看見那隻老虎踉蹌了兩下,人們能清楚的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那種無法磨滅的憤恨。
麻醉應該是起到效果了,老虎倒在了地上想要爬起來,卻無能爲力,只能用眼神怒視着在座的每一個人。
漸漸的,他連眼睛都睜着覺得很困難了。
“終於安靜下來了。”大家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在老虎倒下的那一刻開始鬆了一口氣,誰知當他們剛放鬆警惕這老虎突然昂起虎頭,一巴掌拍到了離他最近的那一個人。
只是它並沒有高興的太早,因爲已經用完了他的最後的那一份力氣。
很快老虎徹底的安靜下來,大家在周圍等了近十幾分鍾,纔開始快速的圍上來用鐵棒把老虎一點一點的從地上翹到鐵籠子裡。
過了近一個多小時,老教授拿着一個針筒揪起老虎前腿上方的皮毛,然後插了進去,等到透明色的液體全部注射完畢,老教授才把針筒放在一邊的無菌盤中,脫下了一次性手套,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隻龐然大物,而他身邊的那戴眼鏡的男人正滿眼熱忱更得盯着那隻老虎。
又過了幾十分鐘,就看見那老虎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身高近兩米的男人,□□的身子,結實健美的
肌肉、乍一看還以爲是個俊美的外國人。
變成人形之後,這人被推着進了另一個研究室,一路上還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生物,是那種在電視上媒體上從未見過的。
等到這個用玻璃罩起的牀,被推倒了最裡面的那間研究室,停在了中間。
“巖哥哥!”一邊的玻璃水箱中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看見躺在牀上的巖浮出水面很擔心的叫着那人。
那孩子長的很好看雖然看着有點胖,但是精緻的臉幾乎是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烏黑的頭髮因爲打溼了的緣故緊緊的貼在了額頭上,皮膚雖然很白,卻不是那種病態的白,他身上穿了一件卡通兔子的小T恤,在水中隨着他的動作會露出一截白白的軟軟的肚子,而他的下身居然是一條水藍色的魚尾。
“我巖哥哥怎麼了?”他有些生氣的對着那幾個剛剛推着衛巖進來的兩個人說,順便用小胖手拍打着水面,讓水成功的濺到那兩人的身上。
“二巖乖,你巖哥哥只是睡覺了,你別生氣了,今晚你爸爸說要給你做好吃的。”那兩人看起來像是很寵愛這條人魚,語氣很溫柔的哄着他。
“他纔不是睡覺。”這條小人魚雙手搭在了水箱上面把臉貼在玻璃上,因爲貼的太緊了,導致他的臉有些變形,卻又是顯得很可愛。
“是睡了,剛剛帶着你巖哥哥去散步了,你乖乖的好好聽話,明天也帶你去。”
小人魚聽到要帶他出去,高興的不得了,一下子就竄的老高,然後興奮的扭着有些肥胖的尾巴,甩
出了不少水。
“真的麼?但是可以不打針麼?我最怕打針了!你跟我爸爸說一下麼。”小人魚歡快的在水裡不停的游來游去,很快就忘記了剛剛還對着這兩人不滿的問着關於衛巖的事。
“不打針不打針,今晚好好睡覺明天才能好好的玩。”那人戳了戳玻璃上小人魚胖嘟嘟的臉。
兩人跟小人魚鬧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就打算回去了。
шшш¤Tтkд n¤¢ ○
“你們別走麼,陪我說說話!我都沒人說話,巖哥哥都睡着了!”小人魚看着這兩人要走了急的在水箱裡不停的來回遊,兩隻手貼在玻璃上想要爬出來。
那兩人看着他這樣,也沒回來,只是笑了笑然後不知道湊在一起說了什麼,然後就出去了。
小人魚看着這兩人走了門也關上了,他這才垂頭喪氣的落到了水箱底,烏黑柔順的頭髮在水裡散
開了,這樣一看就像是一個神秘的精靈。
他的失落只是那麼一會兒,然後就搖着尾巴向衛巖最近的地方游去。
“巖哥哥你什麼時候醒啊?陪我說說話啊!”小人魚在一邊說了個不停,那個躺在牀上的男人卻沒有半點反應,不知道過了多久,小人魚覺得自己的嘴有些酸了,那躺在牀上的人終於有了點動靜。
“巖哥哥你醒了?”小人魚不停的扭着尾巴,用手敲着玻璃。
躺在牀上的那人,就看着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表情,眼神有些空洞。
“巖哥哥?你出去玩了的?好玩麼?”小人魚看着巖有些冷漠的臉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
“巖哥哥,你別不說話啊!”小人魚還是很興奮。
衛巖看着他純真的樣子,想着自己以前也像他一樣,他不知道怎麼去跟他說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處境,好像太殘酷了,在這地方他們只不過是個活着的試驗品,隨時都可以被擺在手術檯上任人宰割,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躺在那張臺子上幾次了。
“巖哥哥你頭上怎麼了?被打針了麼?”小人魚看着衛巖的腦袋上的紗布有些不解的問。
“你想出去麼?”
“當然想!當然想!”小人魚拍着手歡呼。
這時巖不說話了,看着黑色的房頂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