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前輩,你可真會說笑。”
“要是你全盛時期,確實可以輕輕鬆鬆殺了我。”
“現在的你,要想殺了我,沒那麼容易吧?”
道袍男子盯着零,目光中燃起了一道道瘋狂的火焰。
“前輩,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你現在這具身體,並不是你的真身。”
“你的真身,應該還在‘那條路’上吧?”
“前輩就算再強,你真身不在,殺了我,恐怕不行吧?”
道袍男子直視着零的目光,緩緩說道。
“前輩,等我宰了他,咱們在一起好好敘敘舊。”
“我也想問問你,關於‘那條路’上的事情。”
說罷,道袍男子轉身朝着蘇牧走去。
下一秒,就在零準備動身的時候,那道強大的威壓,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對方居然會趁着自己真身不在的時候對蘇牧動手。
“久仰這位前輩的大名。”
“今日前來,不爲其他,就只是爲了殺你,抱歉了。”
道袍男子雙手揹負在身後,對着陣法中的蘇牧緩緩說道。
蘇牧上下打量着這位道袍男子,在自己的回憶中,並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而且,他也看不透這位男子的真實修爲。
這時,身後的青衣女子,手一揮,一把白玉長劍出現在了她的掌心。
強大的劍壓繚繞在她的周身,震得腳底下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下一秒,她朝着蘇牧一劍揮去,劍氣化作了白色長龍,朝着困於陣法中的蘇牧殺去。
澢——
道袍男子大手一揮,直接震碎了這道劍氣長龍,頃刻間化爲了點點破碎的齏粉,墜落到了河水之中。
“你要做什麼?”
青衣女子冷冷地望着道袍男子,語氣十分不善。
“你別插手。”
“也無需你插手,我從來都不喜歡對困於牢籠中的野獸出手,沒意思。”
“我要正面,殺了他。”
道袍男子緩緩說道。
“你忘記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了嗎?”青衣女子冷冽道。
“我當然知道。”
“結果都是殺了他,我來殺,不是一樣嗎?”
“結果不會改變。”
道袍男子回答道。
他們的計劃,就是把蘇牧困在陣法中,讓他沒辦法發揮時間長河的作用,然後他們在陣法外,不斷髮動攻擊,將蘇牧耗死。
可是,到了動手的時候,道袍男子卻變卦了。
聽到這個對話,九位僧人汗水直冒。
我的個青天大老爺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公平公正??
那他們九人這麼拼命困住他,是爲了什麼??
天羅大人也搞什麼公平公正,最後才一招就敗了,這不就是前車之鑑嗎?
“你敢解除陣法,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青衣女子以爲道袍男子要把陣法打破,把蘇牧放出來。
一旦讓蘇牧踏足到時間長河之上,這場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放心,不用解除陣法。”
“我若是敗了,你繼續完成任務就行了。”
“我說了,結果不會變。”
說完,道袍男子一步步走進了陣法之內,站在了蘇牧的面前。
“這裡的空間太小了。”
“我們換個地方打吧。”
話落,道袍男子從袖口中,拿出來了一塊黑白陰陽羅盤。
下一秒,黑白陰陽羅盤漂浮而起,將蘇牧與道袍男子二人,吸入到了羅盤空間之中。
周圍的場景,不斷變化。
蘇牧來到了一方新的空間之內。
一望無際的大雪平原,空氣中飄散着朵朵雪花。
看不見其他事物,只有雪原。
兩人相對而立,站在雪原之中。
他們雖然進入到了道袍男子的羅盤空間中,但他們依舊處於陣法之內。
此時此刻,時間長河之上,見到漂浮在陣法中的陰陽羅盤。
所有人都沉默了。
九位僧人紛紛朝着不遠處的青衣女子看去,問道:“大人,這該如何是好”
“你們還能堅持多久?”青衣女子蹙眉道。
“回大人,我們最多隻能堅持三個時辰了,三個時辰一到,陣法就會自動解除了。”九位僧人回答道。
“兩個時辰之後,我們一同,全部發動攻擊。”青衣女子冷冷道。
九位僧人面露難色道:“可是,那位大人萬一還沒分出勝負,豈不是”
“兩個時辰一到,不管他們是否分出勝負,全部毀滅。”
“他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他。”
青衣女子緩緩說道。
此時此刻,不遠處小船上的零老頭。
望着那口黑白陰陽磨盤,也是面露震驚之色。
“這件法寶,不是早已毀滅了嗎?”
“爲什麼落在了他的手中?”
零老頭在心中震驚道。
現在這個情形,對蘇牧道友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進入這個“磨盤”之中,而且“磨盤”位於陣法之內,對於蘇牧來說,就是兩層debuff套在身上。
第一,他不能操控時間之水用於戰鬥。
第二,這個磨盤是那個瘋子的法寶,在這個磨盤空間中,那個瘋子基本上不可能敗。
除非除非蘇牧道友本身的實力,強大到了一定境界,纔有可能打敗他。
可.即便蘇牧道友能打敗他。
也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完全不足以分出勝負。
一旦兩個時辰一到,對方會連同磨盤一同毀滅,也就是連同蘇牧和那個瘋子,全部毀滅!
所以說,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蘇牧道友能在兩個小時殺了那個瘋子,然後出來之後,面對這位青衣女子與九位僧人,再打破陣法,回到時間長河之上。
這太難了
完全不可能。
在他看來,現在唯一破局的方式就是,等自己的“真身”回來。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的“真身”,從那條路趕回來,最快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看來,背後的主謀者,真的是把自己算盡了。
自己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過河,一次次守護。
最終還是被對方抓到了一個時間差。
那自己看到的未來,真的只是一個笑話嗎?
零仰望着天空,不斷問着自己
羅盤空間內。
道袍男子從袖口中,緩緩拿出了一根浮塵,對着蘇牧笑着說道:“這位前輩,其實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