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見她最終還是乖乖屈服了,心裡纔沒那麼糾結了。
上了車,他也沒再說話,發動車子往家裡而去。
到了別墅,許念黑着臉下了車,先一步走到門口輸了密碼進門。
陸凌剛纔留下的兩萬元裝在兜裡,本來在車上的時候打算給她的。
但她一路冷着臉,撇過頭噘着嘴不看他,他也就抹不下臉面來了。
他將車停好,也隨後一步進了門。
天也晚了,明天還要上學,許念進門後就直接上樓去了。
“膽兒肥了,敢給老子甩臉子了。”
陸凌見她對自己視若不見,知道她這次是生了大氣了,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還生氣呢,到底要不要去問她關於刺客的事?
這事兒他在傅天擎面前也瞞了下來,沒有告訴他。
可不將這件事弄清楚,他心裡就始終梗着一根刺。
可是,她都有心思瞞着他了,就算他問,她會說嗎?
他煩躁的拽了一把領帶,將外套脫了,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長腿叉開,仰躺在上面,腦海中回憶着療養院那刺客的消息。
據傅天擎所說,那刺客很有可能不是特工或者殺手團伙的,而是和那位軍區領導有私人恩怨的。
這一次他落馬後那刺客算準就算被刺也不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才趁着這個機會解決私人恩怨。
因爲那位軍區領導犯的是間諜罪,是不能公開的,就算他死了,也不能公開查探,只能暗中進行。
而且,他現在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他犯了間諜罪的事兒只有傅天擎和少數幾個人知道。
爲了能引出軍部更大的間諜,一切關於這位被刺領導的消息都被嚴密封鎖了,沒有走漏出去半點。
可是這刺客是怎麼知道的?
據傅天擎調查的結果來看,被刺領導的組織裡並不知道他已經被監控被秘密逮捕。
這些事是傅天擎今天和他碰面的時候說的,他希望他能暗中幫他查一下。
因爲他以商人的身份去查某些機密的事情更好遮掩一點。
他有點心煩的想了半天,拿不準是直接問許念還是等着她自己跟他說。
許念氣呼呼的上了樓,直接進浴室洗了澡,出來後就鑽進被窩裡睡了。
明天還要去上學,畢業班的課程挺緊張的,還要參加設計大賽。
最近準備了好多資料要複習,聽說下週比賽題目就要出來了。
陸凌在樓下心煩了半天,看了下時間估摸着她快睡着了,才站起身上樓睡覺。
進了臥室,果然見牀上小小的一團身影已經埋在寬大的被子裡。
牀頭亮着一盞橘黃的暖燈。
他煩亂的心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麻利的進了浴室洗了澡換了睡衣走出來,剛要上牀,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擾人清夢?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喂……”他壓着嗓子低低應了一聲,一邊走到牀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凌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邊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