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這個時候,許念已經放學回來了,她要不就是和李嫂在廚房裡幫忙。
要不就是陪自己在書房裡複習資料,準備設計稿。
而今天,整個家裡空蕩蕩的,沒有她的家連一絲煙火氣都沒有。
他四處走着,想到平日她在家裡時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帶給他的歡聲笑語。
有她在的地方,纔是他的心安之處,不知不覺,他和她在這房子裡已經住了那麼久了。
而她在的時候沒怎麼覺得孤單,今天她賭氣沒回來,他居然感到一種形單隻影,煢煢孑立的孤獨。
他……好像離不開她了。
她和他在一起時一直都是他主動強勢的將他困在身邊。
而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她高攀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這樣的。
是他不能沒有她,她已經如影隨形的刻在了他的記憶力和腦海裡,是她拯救了自己的靈魂。
她的溫暖和柔情似水像一縷陽光照進了自己的心扉,融化了他冰
封了多年的心。
也將他從偏執型人格障礙的邊緣慢慢拉回了正軌。
這些他都知道,只是從來不肯承認而已。
這麼大的家,來來回回只有他一個人,一股酸楚慢慢的從四肢百骸的毛細血孔流了出來,向全身蔓延。
他頹廢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懷中抽出一根菸,點上一口一口吸了起來。
吸了半晌,他拿出手機,見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象着她生氣關了機也不知道開了沒有。
也許等她開機的時候就消氣了,會給自己來個電話吧。
捏着手機看了半晌,終究沒有給她再打過去,沒心沒肺的東西。
他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無奈的放下手機,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清心靜氣。
剛坐了一會兒,陸詩詩和李嫂一前一後進了門,李嫂和他打了聲招呼就進廚房做飯去了。
陸詩詩一見他就放下書包高興的跑了過來。
“二叔。”
她小心的撲進他的懷裡,將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叫道。
“詩詩,今天在幼稚園乖麼?”
他見詩詩回來了,這纔打起精神和她說了一句話。
“乖,二叔,我最乖了,從來不惹事。”
陸詩詩以爲陸凌是怕她在幼兒園惹事,忙嫩生嫩氣的回答他。
“嗯,好了,自己去玩吧,一會兒等李嫂做好飯來吃。”
幼兒園雖然提供伙食,但陸詩詩回家還會再吃點,她的飯量還可以。
“好的,二叔,對了,二嬸兒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她?”
陸詩詩答應了一句,四下看了一眼,沒見許念,頓時扭頭問陸凌。
“她還沒回來。”
大人的事給她說了她也不一定懂,所以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啊?都這麼晚了,二嬸兒怎麼還不回來?”
陸詩詩得知許念沒回來,頓時有點高興,今天終於沒人跟她搶二叔了。
“她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
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其實有點拿不準。
“二叔,二嬸兒和你說了有什麼事嗎?她……她是不是嫌我住了進來,故意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