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卻一定要陸詩詩還她一個清白,不管不顧的阻撓着陸凌,站在他們面前。
“等等,詩詩,你說,剛纔是我推你下去的麼?我沒有推你啊,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啊。”
她心急的和她說道。
此時的她在被圍觀的吃瓜羣衆議論紛紛之後,神思都有點恍惚了。
她也是執着,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弄個是非明白,想讓陸詩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她清白。
陸詩詩眼淚婆娑的看着她,扁着嘴一副害怕的模樣,支支吾吾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詩詩,你說,是不是我將你推下去的?我沒有推你啊,當時你跑過來抱着我,我只是將你的手指頭掰開了啊,沒有推你,對不對?”
許念見她眼角掛着淚痕可憐兮兮的,但目光中卻充滿害怕的神色,心中閃過一抹絕望,卻依然不死心的追問她。
其實她也不在乎這些不相識的人對她的看法了,她們要如何看她都由得她們去。
她只是想在陸凌面前證明她沒有將陸詩詩推下湖去,她只想讓他相信她。
其他的人她誰都不在乎。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都嘲笑她,與她爲敵,只要陸凌相信她,就夠了。
只要他能相信她,她可以與全世界的人爲敵。
可是,真相往往會被掩蓋,揭露出來的都是人內心最險惡嘴醜陋的一面。
陸詩詩眼角噙着淚珠,呆呆的看了她半晌,突然緊緊抓着陸凌胸前的衣裳大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二叔,是她將我推下去的,我想求她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去水上樂園玩,可她說不願意,她一下子將我甩脫了,順手就將我推了下去。”
她說完後,就將頭埋在陸凌的懷中痛苦起來,再也不肯擡起頭來。
許念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離她遠去了,那些指責、怒罵、嘲笑,甚至有朝她扔石頭的圍觀羣衆們,她覺得自己看不到了。
她的三觀與認知在今天被一個孩子給顛覆了。
就算她自己現在都覺得是她將陸詩詩推下去的了,在孩子和她之間,是個人都會選擇站在陸詩詩那邊。
連她自己都站在了她那邊,覺得她的謊話變成了真的,是她將她推下去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聲,渾身顫抖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叫你先回去,你沒聽見嗎?還要繼續待在這裡被人圍觀嗎?”
陸凌也看見了她眼中悲傷絕望的神色,他心中閃過一絲恍惚和心疼,但眼下他不能不管詩詩,他得先送她去醫院。
“圍觀就圍觀好了,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有做,死都不會承認的。”
許念倔脾氣上來也是很執拗的,像一頭十足的小犟牛,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許念,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是急着送詩詩去醫院,我今天要打死你這個狐狸精,現在,你馬上滾,離開我們的視線。”
沈溪握着陸詩詩的手,怒氣衝衝的朝她喝道。
“待會你自己回去,晚上我回來再說,我先送詩詩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