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妖兒丟下化妝筆站了起來,看着來者不善的兩個陌生的面孔,忐忑地問。
“廢話少說,別問我們是誰,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會不知道?”剛子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們想帶我去哪裡?”妖兒緊張地說着,拿起放在化妝盒裡的電話。
強子一見,上前一步一把搶過妖兒的電話拿在手中,說:“電話我先替你收着,等我們總裁問完了話,電話我會還給你。”
“總裁?你們總裁是誰?”妖兒預感到了面前的人是誰派來的了。
“你們是不是厲氏集團的人?”
“哼!知道了還問。”剛子粗暴地接口說。
一間安靜到,妖兒可以聽得見自己心跳聲的無人咖啡廳,梵妖兒終於見到了真人版的歷牟煬,歷總裁。
歷牟煬慵懶地坐在哪兒,他比雜誌上的照片還要帥,梵妖兒被強子帶到了歷牟煬的面前。
“總裁,她就是你找的梵妖兒。”
“好!你出去吧!我來跟她談。”
歷牟煬揮着手叫強子出去,他深邃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梵妖兒的那張濃妝豔抹的臉。
這樣一個在平常不過的女人,她爲什麼要害厲氏,歷牟煬想知道,梵妖兒背後的是什麼人,什麼人居然這麼膽大,居然敢插手他歷牟煬的事情。
梵妖兒坐在歷牟煬指定的位置,她撩起眼角偷看一眼歷牟煬。
只是這一眼,梵妖兒心中便沒有了底,歷牟煬的目光有着可以參透人心靈的魔力。
歷牟煬凝眉看着女人眸中閃爍着的狡黠,眸中現出一抹掩飾不住的厭惡跟鄙夷來。
妖兒在歷牟煬的霸氣的氣場之下,不自覺地,經過風浪的她,那刁蠻的氣焰消失了大半。
歷牟煬跟歷博哥倆長得一點都不像,歷牟煬剛毅果敢,看着就是那種雷厲風行的人。
而歷博溫儒,歷博不像是一個商人,如果說他是人墨客到是很令人信服。
歷牟煬坐在哪兒,白皙的手指互相交錯着,擡頭眸中沉澱着陰霾,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就是梵妖兒?”
被這樣一雙黑黢黢的黑眸注視着,妖兒有莫名的緊張窘迫:“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事?”梵妖兒明知故問。
“呵!裝傻?梵妖兒,我可不想跟你繞圈子,我問你。”歷牟煬勾起脣角,譏諷地一笑,
“你是從哪兒知道我歷牟煬跟張彪的那一場賭局的?有是怎樣杜撰出我的底牌的?”歷牟煬陰鷙的問。
妖兒聽到歷牟煬這樣問話,她的心抖了一下:“歷總裁,您是響噹噹的名人,你做了的事情肯定會被人第一時間知道,我也是在酒吧的時候,偶爾聽人說起的,所以,我才……”
梵妖兒反應夠快,她以爲自己這樣說能夠矇混過關。
“不可能,梵妖兒你還不夠聰明,你不會以爲我歷牟煬是三歲的孩子,你可以隨便的找個藉口,我就會相信吧?”
歷牟煬的眸色倏地變得犀利了起來。
妖兒一見,忙低下了頭,她受不了歷牟煬冷冽的眸光,妖兒想說實話。
妖兒轉念一想,如果她告訴歷牟煬這件事情是博告訴自己的,那就等於把博推在了歷牟煬的面前。
如果真的那樣,博還將怎麼呆在歷氏集團,博的臉往哪裡放。
再說,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博已經發怒了,那天博跟自己敞開了心扉,告訴了自己他在歷家的處境,妖兒被博在歷家身份的尷尬而憤怒,他心疼博,更愛博了。
既然自己深愛博,自己做出這件事情的初衷就是想幫助博,那麼,現在事情出了,自己就要敢於擔當。
看眼前人模樣,他心夠狠,都說豪門裡的爭鬥很是殘酷,博弱,怎麼會是眼前人的對手,就算是自己把事情扛下來也絕不能連累自己心愛的博。
再說,看眼前的形式,歷牟煬未必知道自己跟博的關係,要知道,自己跟博的關係很是隱秘,沒有幾個人知道。
想到這兒,妖兒反倒一臉的坦然,她瞟了一眼歷牟煬,說:“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既然做了事情就別怕別人說。”
“你說什麼?”歷牟煬勃然大怒。
梵妖兒的態度,激怒了歷牟煬,在知道還沒有誰膽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本來歷牟煬沒有想把妖兒怎樣,他只想問清楚了,也好給張彪一個交代。
卻不想梵妖兒這樣。
也好!商人不狠做不成大事,現在梵妖兒觸犯了公司的利益,如果不給張彪一個交代,張彪勢必會鬧下去。
這樣下去,自己第一沒有時間跟一個社會的混混打交道,再說公司將會受到損失,想到這兒,歷牟煬的眸中劃過一抹狠戾來。
“梵妖兒小姐,你真的不肯告訴我,跟你說這件事情的人是誰,對嗎?”
“歷大總裁,我說了,是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妖兒鐵了心不說。
“那好!既然你不識擡舉,不想說,那麼我只有對不起了,我會找一個讓你說話的地方。”
梵妖兒聞聽歷牟煬這樣說話,心中暗想,說話的地方無非是公安局罷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公民都有言論自由的權利。
你送我去那個地方到是不錯,我妖兒在公安局有人,我前腳進去,後腳就會出來,想到此。
梵妖兒不怒反笑了,說:“好啊!你歷大總裁隻手遮天,你想送我去哪裡,我跟着去就好了,我又沒有犯什麼大錯。”
梵妖兒說着,痞痞地聳肩一笑,雙眸飄向了天花板,一副打死我也不說,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那好,不要怪我。”歷牟煬咬牙說着,抓起了電話。
如果梵妖兒知道,等待她的不是公安局而是另一個地方。
如果梵妖兒知道,她這一去鑄成了大錯,這一去會讓她失去很多,想必她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一副神情了。
歷牟煬忙完了這些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了。
他駕車往家裡走去,奶奶那邊一定氣得夠嗆,下午奶奶那麼着急找自己,電話中聽奶奶的口氣,一定跟曼妮有關。
想到事情會跟曼妮有關,歷牟煬的頭不禁大了一圈。
歷牟煬剛剛把車停到車庫內,老家丁張懷就湊了過來,說:“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麼纔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歷牟煬懷着僥倖的心理問道。
“少爺,你快去老夫人的書房吧!老夫人在書房內大發雷霆,她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等着你回來呢!”
“哦,事情有這麼嚴重?”歷牟煬心中一凜:“那你去忙吧!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歷牟煬忐忑地站在奶奶的書房外面,屈起手指輕叩房門:“奶奶,是我,牟煬。”
張美英正等得心焦,聞聽門口的聲音,她立馬走了過來,打開房門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抓住歷牟煬的耳朵,用力的把他拉進了房間,說:“你小子膽子大了啊!居然不把我這個奶奶放在了眼裡,你的心中還有奶奶這個人嗎?”
“奶奶,冤枉啊!我真的冤枉,我爲了歷家那可是嘔心瀝血,就差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忙碌了。”歷牟煬扮着鬼臉,不停地誇張哀嚎着。
“你小子就裝吧!等一下我讓你看到的東西,你小子哭都來不及。”張美英鬆開了歷牟煬的耳朵,歷牟煬手捂着並不疼的耳朵,使勁的皺着那張俊臉,在奶奶面前裝可憐。
張美英這次並不買歷牟煬的帳,她來到了書桌上,拿起那份美國來的快遞,用力的甩在了歷牟煬的面前。
“小子,你給我看看這個,你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不知情。”
狐疑地看了一眼奶奶,在看到桌上的美國快遞,歷牟煬心底泛起一陣不安來。
他收起頑劣,正色的看着奶奶,走到了書桌前面,拿起那份快遞上面的件,凝目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來自美國醫院的一份醫療證明,證明裡面有複製的病案,歷牟煬看了一會,感覺自己的手心、腳心都充溢着一股子涼氣。
這個病案是林曼尼,當初爲了自己擋下那一刀,在醫院的手術證明,病案裡詳細的記載了曼妮的子宮因此切除,今後不能生育的事情。
奶奶怎麼會弄來了這個,看來奶奶的能力不減當年,甚至比起之前還有過之啊……
歷牟煬的臉色灰了下來,他偷眼撇了正氣鼓鼓的奶奶一眼,他唏噓着走了過去,搖晃着奶奶的胳膊,祈求般地說。
“奶奶,我自小您就叫我不要忘恩負義,您的教導,孫子我可一點都沒有忘,曼妮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沒有事先跟奶奶說。”
歷牟煬看到奶奶的臉色和緩了下來,他的話鋒一轉,說:“奶奶,曼妮當初被割去了子宮,還不都是因爲捨身救了您的孫子,如果沒有當初,她爲了我擋的那一刀,您孫子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您撒嬌嗎?”
“可是,那你也要事先跟我說清楚啊?”張美英脣角扯出一絲譏諷:“也就你小子好騙。”
“奶奶,您說什麼呢?曼妮受傷是我親眼所見,您怎麼用這麼嚴重的字眼來說曼妮?”歷牟煬爲曼妮叫屈。
張美英什麼都沒有說,心中暗想,先讓你小子得意一會,等一會我會讓你哭。
“那你也應該在婚前跟我說啊?”奶奶不露聲色地說。
“奶奶,那個時候我如果說了出來,奶奶您一定不會答應我跟曼妮結婚。”歷牟煬悻悻然地笑着說。
張美英憤怒地看了一眼歷牟煬,說:“那你也應該在婚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