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心底的那份撼動撞得她的心甜中有酸。
悉悉率率的方便袋的聲音,叫陳彬回頭,他打趣似地問:“傻妞,你看到什麼了嗎?”
“什麼?”沈若水這樣問着,她的手正巧打開了旁邊的一個袋子,驀然,她的心一陣雀躍。
她看到了什麼,這個袋子裡是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看到小盒子的那一瞬間,沈若水的眼睛大睜,一抹興奮的光芒溢了出來。
她擡手堵住已經驚呼出聲的‘脣’瓣:“哇……車輪餅!”驚喜,沈若水轉眸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陳彬。
“你是……是從那兒買來的?”
“別管是從那兒買來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吃了。”陳彬寵溺地一笑說。
“嗯。”沈若水使勁地點頭,眸光灼灼中滿是興奮驚喜的小‘摸’樣,亦如當年陳彬手捧着這車輪餅,站在沈若水的面前一樣。
往日如梭,時光真的很是殘忍,當年陳彬跟沈若水站在校園裡的梧桐樹下,陽光稀稀落落地從頭頂散落下來,一地的斑駁。
記得陳彬手中拿着這車輪餅時眼底的那份自信,叫沈若水現在想起來,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
其實,這個車輪餅是有一個典故的,那是陳彬那是系的同學,有一個是來自中國的臺灣。
記得是暑假之後,這個同學從臺灣回來,他的包裡就帶着這樣的一種叫車輪餅的食物。
車輪餅顧名思義跟車輪很是相像,車輪餅這種食品可以方便攜帶,並且可以保持一週不壞,所以這個同學從臺灣帶回來這種東西。
大陸的學生那兒見過這種東西,同宿舍的人便搶來分食,當陳彬第一口吃到車輪餅的那一刻,他就停住,再也捨不得咬第二口了。
車輪餅真的很好吃,車輪餅外形圓圓的,黃燦燦的像車輪一樣,外皮甜軟,內餡種類也豐富,有經典的紅豆餡,‘誘’人的‘奶’酪,還有黑芝麻,巧克力等等。
陳彬偷偷地藏起車輪餅,又厚着臉皮跟那個臺灣的同學要了幾個各種餡的車輪餅,第二天的中午,在沈若水去食堂的路上,叫住了她,就是站在梧桐樹下,沈若水第一次吃到這種東西,便興奮的大叫之餘,愛上了這種食品。
至此之後,陳彬跟那個臺灣的同學關係很好,只是,陳彬每次都要求那個臺灣的同學回家,多帶一些車輪餅回來。
後來,那個臺灣的同學畢業,大叫各分東西,車輪餅沈若水就再也沒有吃到過了,後來畢業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沈若水的記憶當中好像已經沒有車輪餅的記憶。
昨天,陳彬帶着自己的手下去了臺灣人開的小吃店裡,無意間見到了車輪餅這種食品,當即,大學那兒青蔥歲月立刻浮現在陳彬的眼前。
昨天礙於同事在場,陳彬怎麼好意思買這種東西,今天整個一個上午,他的大腦全都被車輪餅這種東西所佔據。
所以,上午他跟臺長請了假,下班的時候,駕車一個小時來到臺灣人開的小店,買來了車輪餅,只是爲了讓沈若水高興。
不過陳彬知道,沈若水見到車輪餅一定會想起自己跟她之間的故事。
果然,沈若水手中拿着車輪餅,她想了很多。
幾天時候,濱海的小報上,有了沈若水跟陳彬呆在一起的,各種版本的鏡頭,有陳彬跟沈若水一起說笑着走在一起的。
有陳彬爲沈若水打開了自己家‘門’的鏡頭,有陳彬去那家臺灣的小店,風塵僕僕爲沈若水買來車輪餅的畫面。
有陳彬的身子跟沈若水捱得很近,臉幾乎對着臉爲沈若水系上安全帶,隔着車窗玻璃模糊着的鏡頭。
甚至還有兩個人說笑着,一起逛超市的鏡頭,更有甚者,陳彬家的窗戶裡,不知道是被誰給ps了兩個人站在窗前擁‘吻’的模糊畫面。
頓時,風聲鶴起,大街小巷那議論聲紛起,各種版本的罵聲,甚至是搖頭嘆息的聲音,很快傳進了b市。
b市的報紙上也開始了隱隱的暗指報道,陳彬在b市算是新聞界的風雲人物,有些的同事明裡暗裡的嫉妒,各種的羨慕,都轉變成了幸災樂禍。
雖然報紙上並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大家心知肚明,報紙上那暗指挖人牆角,假借關心暗度陳倉的話語,已經叫人無法忍受。
歷牟煬本就不是心‘胸’特別大度的人,加上沈若水最近很少,幾乎沒有回家,外界跟內力的壓力,叫他幾近崩潰,報紙上的畫片跟話語,叫他氣憤的不可抑止。
“沈若水,你什麼時候回家?”歷牟煬站在窗前,手中拿着電話,聲音‘陰’厲地問。
“牟煬,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回去,我爸爸他一刻也離不開我,再說,他現在正是用‘藥’觀察期,我得在這裡看着。”沈若水滿是歉意地聲音。
“是一刻也離不了嗎?”歷牟煬的聲音高了八度,大有反問的意味。
“牟煬,你說的是什麼話啊?你該不會是相信報紙上的話吧?牟煬,我真的,真的跟陳彬沒有什麼。”
沈若水說完這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這麼說話,好像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人家歷牟煬也沒有說你跟陳彬怎樣,她只是想讓你回家看看,你幹嘛要自己往這上面去說。
“若水,你不必解釋,我怎麼會懷疑你,只是,你下次做事的時候,注意一些,千萬別被記者們拍到。”歷牟煬這樣說,話語中聽着是在叮囑沈若水,可是,沈若水聽來,卻極具諷刺的意味。
“不是,牟煬,我這樣說是怕你誤會,真的,我爸爸現在每天看我看得很緊,好像,他這次手術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沈若水這樣說話,依舊像是解釋,像是在給自己找理由,爲自己的錯誤找藉口。
怎麼越說越‘亂’,沈若水的心慌了。
沈若水那邊的窘迫,歷牟煬怎麼感受不到,深吸一口氣出來,思念沈若水的成分多過猜忌,細想想沈若水跟自己這麼長的時間,她還真的不是那種不安分守己,恪盡職守的人。
她跟自己沒少吃苦,爲了救自己的命,搭上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真的不該那麼的懷疑他。
“若水,我真的沒有懷疑你,其實,我……”歷牟煬深吸了一口氣出來,語音忽地低柔,用外人聽不到的聲音說:
“若水,我想你!”
驀地,沈若水的臉發燙了起來,心,更是如此。
過了好半天,沈若水緩過神來,臉上的紅暈未退,她說:“牟煬,我也想你,好好的照顧好身體,如果可以,我找時間回去看看孩子……還有你。”
電話掛斷了好久,沈若水還難撫平‘激’動着的心情。
歷牟煬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他既然能夠說出說話,那麼,他是真的想自己了。
還有,從歷牟煬的說話語氣當中,沈若水安心地在想,歷牟煬看來沒有被報紙輿論所侵擾。
其實,歷牟煬掛斷電話,就把自己陷進了沙發之中,報端的那些報道,如果說沒有對自己造成困擾那是假的。
即便沈若水跟陳彬真的沒有什麼,可是,那他們每天朝夕相處,每天的這樣互相關心,特別是男人跟‘女’人之間,更特別的是同學之間,前戀人之間,那燃起的熱火,真的無法預料。
“辛秘書,請進來一下。”歷牟煬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按下了只有跟辛靜之間的電話。
“總裁你找我有事?”辛靜進來,站在離歷牟煬辦公桌兩米遠的距離站定問。
“看看最近幾天我的行程安排。”歷牟煬慵懶地望着辛靜說。
“請稍等,我去看看。”辛靜說着,轉身出去,幾秒鐘之後,辛靜回來,她的手上拿着文件夾,她打開,看了一眼歷牟煬說:
“總裁,您最近兩天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三天後,美國有一個gs集團跟您約好,商議合作的事宜。”辛靜看着手中的文件說完,擡頭看着歷牟煬。
“那就是說,我最近兩天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歷牟煬‘脣’角‘蕩’起了笑意問。
“原則上是這樣的。”辛靜有些不太確定地說,辛靜從歷牟煬的臉上‘蕩’着的笑意,還有剛纔那一通電話中已經猜到,總裁想要幹什麼了。
看到辛靜臉上的笑,歷牟煬的臉驀然紅了,爲了掩飾自己的窘迫,歷牟煬站起了身子,假裝回身在身後的書櫃裡翻找文件,他說:
“辛秘書,分公司那邊最,近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可能會去兩天的時間,那個跟美國公司的會談,我不會耽誤,你去把我這兩天的工作安排一下,能往後推的你就推推,推不了的,你就看着辦,做主吧!”
“是,總裁,分公司那邊您已經好久沒有去了,那邊的工作,的確需要您親自去處理,不過……”
“不過什麼?”歷牟煬心虛地轉身,轉眸間赫然看到辛靜臉上的笑意,歷牟煬的臉一紅,眸光由‘陰’鷙變得猶疑起來,在辛靜的面前,他凌厲不起來。
“小丫頭,你懂什麼?還不快點出去工作。”既然掩飾不住自己心底的想法,歷牟煬索‘性’拿出總裁的派頭,嗔怒地訓斥辛靜,讓她快一點的離開這裡。
辛靜出去了,歷牟煬坐了一會,既然已經想到要去b市,要去見沈若水,這心便像是長了草,心像是長了翅膀似的,飛去了沈若水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