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沈若水跟你呆在一起啊!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張美英一臉的笑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的開心,放下了電話。
“這個孩子,都快要生了,還東奔西跑的,天都這樣晚了,還要吃那油膩膩高蛋白的東西。”張美英嘟囔着,臉上‘蕩’開了寵溺的笑意,起身說:
“唉,我要回去睡覺了,這人老了,就是不禁折騰,剛纔可把我嚇死了,原來是虛驚一場。”張美英說着,看了一眼向‘露’。
“你也別在這兒守着了,也難爲你陪了我這麼長的時間,你也去睡吧!別‘操’心她們了,我想,他們回來也得一個多小時之後了。”張美英說着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
向‘露’坐在沙發上,對於張美英說的話,她只是扯了下‘脣’角,整個晚上,她一直忐忑着,想着事情在發展的怎樣。
兩百萬自己已經打了過去,現在,就等着事情成功在打那三百萬過去。
這次,向‘露’可是下了血本,她死活都不能讓沈若水肚子裡面的孩子平安降生。
五百萬,小ks,如果整個的歷家家產跟這區區的五百萬比較起來。
這五百萬就像是老牛身上的那一根小小的汗‘毛’。
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這個道理,向‘露’比誰都懂。
孰輕孰重,向‘露’她還是拎得清的。
可是,現在……
望着張美英那張釋然的臉,向‘露’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她的眸瞪得很大,一臉的懷疑。
“向‘露’,你是怎麼了?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張美英發現了張美英的不同,不由停下了腳步,眸‘色’犀利地看着她。
“媽,看你想哪兒去了,我不是聽到沈若水平安高興的嗎?”向‘露’說着移開自己的目光。
高興,哼,高興會是這幅樣子,張美英心中警戒的鄙夷着向‘露’,只要沈若水平安就好,自己最近真得注意沈若水的安全,還有向‘露’的一舉一動,千萬別讓她趁機鑽了什麼空子。
“媽,您不是要去休息嗎?要不要我幫你鋪‘牀’。”向‘露’說。
“不用,我自己還沒老的要你幫着做這些。”張美英說着轉身走了。
望着張美英的背影,向‘露’心急,她不能不打個電話問對方。
“媽,既然沈若水沒事,我上樓去洗澡了,我也想去看看孩子。”
向‘露’說着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張美英望着向‘露’,總覺得今天的她跟往日有些不同。
先不說,她今天坐在那裡,屁股像是長了釘似的,就說,她現在,說走就走的這急迫樣,就讓張美英看不慣。
哼,自己的孫‘女’都快滿月了,這個當***纔去起去看。
向‘露’,她作爲‘奶’‘奶’,可真夠失職的了。
張美英鄙夷地看着向‘露’,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哼來。
這聲音雖然很輕,可還是被向‘露’耳尖的聽到了。
身子明顯的一滯,那不甘的恨意便蔓延了出來。
哼,什麼哼,就算是這次自己被騙兩百萬,就算這次,計劃失敗,我向‘露’也不會甘心。
這次,不成,不是還有下次的麼!
這樣想着,向‘露’扭着腰肢上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認爲安全沒人。
向‘露’的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歷博文從房間裡出來,他是過來哀求向‘露’的。
自從梵妖兒生下了孩子,向‘露’一眼都不看,這叫梵妖兒每日以淚洗面,氣得發狂。
就在剛纔梵妖兒一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歷博文端着一碗‘雞’湯陽‘春’面給她,卻被她一掌掀翻了不說,那滾燙的陽‘春’面還燙了她的手。
氣憤加上手上的疼,梵妖兒哭得更加的厲害了。
好不容易安撫了梵妖兒暫時的安靜了下來,歷博文決定找媽媽好好的談一談了。
他祈求媽媽過去看一眼梵妖兒,同時爲了讓向‘露’答應對待梵妖兒好一點,他想好了,要把凌菲懷孕的事情,告訴向‘露’。
不想,歷博文走到向‘露’的‘門’口,手剛一搭上‘門’的把手,裡面便傳來向‘露’跟人通電話的聲音。
這聲音,如果按照平時,歷博文也就不在意了,可偏偏叫他奇怪的是,媽媽今天居然故意的粗着嗓音說話,而且,那聲音完全改變了不說,還故意中間夾雜着口吃……
爲什麼?媽媽爲什麼要這樣做?向‘露’的不尋常反應,叫歷博文的心一凜,他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尋常來。
所以,他沒有敲‘門’,而是平心靜氣地呆在了‘門’口,那耳朵貼到了‘門’上。
歷博文在‘門’外,向‘露’當然不知道,她撥通了劫匪的電話,電話才響了兩聲,她變心急地開口說話……
“喂……喂……喂……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叫了兩聲,向‘露’心慌地發現,電話的那端,並沒有人接聽。
那個劫匪正在狂踩油‘門’,心虛地盯着身後疾駛而來的汽車,猛地電話一響,嚇得劫匪的‘腿’發軟。
劫匪差一點一腳,本能的踩到剎車上。
眼睛一瞥,劫匪看到電話是今天這個客戶打來的。
靠,都什麼時候了,在關鍵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怕自己被人發現。
分神之間,車速減慢,身後的那輛車無事人似的,擦着劫匪的越野車駛到了前面,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靠,虛驚一場,原來是正常過路的。”前面的老大,嘴巴也真夠碎的。
他嘟嘟囔囔的話語,一點不落地都送進了沈若水的耳朵裡。
都說瞎子耳聰這句話,看來是一點都不假,現在沈若水的眼睛被‘蒙’上了,這耳朵分外的靈敏。
虛驚一場,放在身邊的電話還在狂吼,劫匪老大不耐煩地帶上了耳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向‘露’急迫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若水分明聽到了電話那端的人,是一個‘女’生。一個粗噶的‘女’‘性’聲音。
“幹嘛大姐,別在我幹活的時候打電話,這樣規矩你難道不懂嗎?如果,因爲你打這個電話,出了事情算誰的。”劫匪不滿,開口便是一頓炮轟。
“幹活,還……還幹什麼活,我聽說,我讓你……你劫持的‘女’人,她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向‘露’心急,劈頭直擊重點。
“什麼?你說什麼?”那個劫匪聽到這句話,猛地一腳剎車,回頭就去看沈若水。
眼前的‘女’人是誰?難道自己失手,劫錯了人不成?
“大,大,大姐,你讓我劫的‘女’人,她在我的車上啊!”
“在你車上?怎麼可能?我說的那個人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向‘露’對着電話憤怒地狂吼。
“那大姐,你彆着急,你說,你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她叫沈若水。”向‘露’說。
“沈若水,你等一下我問問。”劫匪說着沒有回頭,對着後面的就問。
“打開那個‘女’人嘴巴里面的東西,問問她,她叫什麼名字?”
剛剛電話裡的一切,沈若水聽得清楚,當她從劫匪的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心驚。
果然,劫匪果然是衝着自己來的。
可是,電話那端的‘女’人是誰?
林曼妮嗎?
這樣的想法才一出現,沈若水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在之前,自己一定會先想到是她。
可是,也不對啊,她不是要孩子嗎?怎麼會在這關鍵的時候,抓自己。
還有,現在,自己是他親生妹妹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那天她抱着自己‘激’動的哭。
看那樣子,她也不會害自己。
那麼電話那端的人是誰?
李嫣……
是李嫣,一定是李嫣。
只有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行蹤,她最想害自己,上次,在度假村,她就沒有成功。
現在,她依舊還是這樣死‘性’不改。
李嫣,一定是李嫣。
沈若水氣得咬着嘴裡的破‘毛’巾,卻在這時,‘毛’巾被身邊的劫匪粗暴的拉了出來。
“咳咳咳。”牙差一點沒被拉掉,好疼。
沈若水還沒接受牙疼的事實,接着又是一陣乾嘔。
“嘔……嘔……”
半天, 沈若水頭暈是真,眼‘花’,其實是什麼也看不到。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劫匪顯粗暴地大吼,他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
這到手的五百萬馬上就要泡湯了,真正的人沒有抓到,別真的抓了個冒牌貨,耽誤了正事。
“我?”大腦中電光火石,心念電轉之間,沈若水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自己一旦說錯,那可關係到自己跟孩子的‘性’命問題。
不管怎樣,自己千萬不能說自己叫沈若水。
不能叫沈若水,那麼自己叫什麼?她張了張嘴,大腦中在搜尋着不一樣的名字。
猛地,李嫣今晚告訴你的名字是,林曼妍,自己叫林曼妍。
“我叫林曼妍。”沈若水衝口而出。
說完,她就後悔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劫匪是李嫣派來的,即便自己不說自己叫沈若水,劫匪也應該知道自己是雙重身份。
林曼妍不就是沈若水,沈若水就是林曼妍啊!
“媽的。”果然抓錯了。
劫匪低咒了一聲,這一聲,卻叫絕望中的沈若水看到了一絲曙光。
原來,李嫣只是告訴了他們自己叫沈若水,並沒有說自己也叫林曼妍的事情。
狂跳着的心,在這一刻安了下來,沈若水有突然想大哭的衝動。
“大姐,看來真的抓錯了,這個‘女’人說她叫,林曼妍。”劫匪心虛,氣焰盡失,聲音減弱,小心地說。
“林曼妍,我讓你們抓的是沈若水,她叫沈若水,不是林曼妍。”向‘露’的聲音大了起來。
時間猛地安靜了下來,劫匪氣得猛地擂着方向盤,接着,沈若水聽到電話那端的那個‘女’人,不耐煩地大罵。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我要你們找的人是沈若水,你找了誰來當這個替罪羊,我不管,你們劫持的人,不是我讓你們做的,你們別想從我這兒得到那三百萬,還有那兩百萬,馬上的給我打回來,什麼人啊,一點都沒有職業道德。”
電話那端的‘女’人脾氣可真大,她還在憤憤地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