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禹看來,賽車和普通的開車差雖然很大,但考驗的終歸只是眼力和反應速度而已。所謂的技術,就是這兩樣,對於大多數人,這兩樣需要苦練才能做到。
但於陳禹來說,賽車的難度和斯諾克相比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之所以做這樣的想法,因爲陳禹的眼力和反應速度,乃至於計算能力,都已達到要求,和斯諾克一般,欠缺的只是經驗和相關意識而已。
就拿後來被風靖洋超車的事來說,之所以被風靖洋輕鬆超車,是因爲陳禹沒有在前邊預判堵住超車路線的意識,如果陳禹在前邊堵住了路線,哪怕不能一直都堵住,風靖洋想贏也不是那麼容易。
有些時候,賽車的結果也僅僅取決於一個彎道而已。
對於風靖洋和俞仲的讚揚,陳禹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風少,等哪天我好好練一練後,咱們再比過。”
風靖洋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看陳禹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妖孽。
是的,妖孽,在風靖洋的心底,這兩個字恰如其分地形容了陳禹。
“等下我還要賽一場,你坐我旁邊。”風靖洋想了想之後,說道:“有興趣的話,我教教你,也許可以掙一筆。”
“再說吧。”陳禹倒也不是全無興趣,不過他的目的不是賽車,今晚見識過賽車的場面之後,沒想繼續玩下去。
轉頭看了看,陳禹看到遠處厲昊瑜的身影,他大步走了過去。
厲昊瑜正在和一個穿着賽車服的年輕人交談,兩個人手裡都提着啤酒,一邊喝着一邊聊着,夜色裡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等走近了,陳禹才聽到厲昊瑜的聲音:“文哥,只是帶朋友去看一看而已,不用那麼講究吧?”
“昊瑜,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是規矩。一百萬的賭金,這個沒辦法通融。”那個年輕人笑着說道。
“一百萬其實倒不算多,不過我那個朋友只是去見識一下拳壇的場面而已,犯不着丟一百萬進去。”
“那就沒辦法了!”那年輕人聳聳肩,說道。
陳禹直覺他們說的話題和自己有關,但不知怎麼又牽扯到了一百萬,他在離厲昊瑜還有幾步遠就喊了一下厲昊瑜的名字。
厲昊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陳禹,又轉過頭去,低聲說道:“一百萬我出了,到時候我去下注成麼?”
“最好還是讓你朋友下注。不過你堅持這樣的話,問題不大。”那個年輕人說道。
“那行。”
雖然環境嘈雜,但陳禹還是聽清了他們的對話,走近之後笑道:“什麼一百萬?厲少,你們在聊什麼?”
“就是你要去見識地下黑
拳賽吧?”那個年輕人說道:“是這樣的......”
“文哥!”厲昊瑜連忙打斷那年輕人的話。
那年輕人卻並不理會厲昊瑜,繼續說道:“一百萬的賭資,作爲外人,必須備一百萬賭資賭黑拳勝負。”
“什麼個意思?”陳禹問道。
眼見那文哥已經把話說出來了,厲昊瑜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再阻止話題繼續。
“地下黑拳是不合法的,這一點想必你是清楚的。”那文哥說道:“這個圈子有固定的人蔘與,外人想去觀看的話,需要圈內人引薦。而且被引薦的人必須有一定的身家地位以及影響力,在這一點上,昊瑜沒有問題,我帶他去就可以。但是你的話,抱歉,我就算帶你去,你也必須備有一百萬賭資去賭勝負,至於是賭一場還是賭幾場,無論是輸是贏,都無所謂。”
“這樣啊!”陳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略作沉吟後說道:“一百萬我有,完全沒問題。”
聽到陳禹的回答,那文哥倒是有些意外和驚訝。本來聽厲昊瑜的介紹,陳禹不是那種出身富貴的富二代,強制xing拿出一百萬備作賭資肯定要仔細考慮一番的,想不到陳禹幾乎是沒做猶豫就答應了。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如果有一定的身手,想要打拳的話,不用什麼條件,我可以直接帶你去。”
“噢?”陳禹有些好奇,說道:“這個身手需要測試嗎?”
“不用。不過那樣肯定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陳禹笑笑,“還是算了,我備一百萬。不必要求一定是現金吧?”
“當然不必,最好是支票。”
“噢。”陳禹點點頭,說道:“沒問題。”
“這一百萬我來出。”厲昊瑜卻說道。
“不必。”陳禹擺擺手,說道:“一百萬我有,來深城之前,我在莽山賭鬥犬剛好贏了一百萬,輸了也沒事。”
這話是特地說給厲昊瑜聽得,爲的就是打消他替自己出這一百萬的念頭。陳禹知道厲昊瑜手頭上未必寬裕,再說了,這是一百萬,不是一百塊,沒道理要厲昊瑜來替自己出。
表示了一百萬來得輕易,所以陳禹說了鬥犬的事,厲昊瑜倒沒注意陳禹所說的內容,那個文哥卻眼中一亮,說道:“鬥犬?”
陳禹詫異地看向那文哥。
“謝文帆!”文哥伸出手來,說道:“幸會。”
“陳禹!”陳禹客氣地說道。
“剛纔聽你說鬥犬,陳先生你懂這個?”謝文帆問道。
“略懂一二吧。”陳禹笑道:“怎麼,謝先生對這個感興趣?”
謝文帆
點點頭,握着陳禹的手,很熱情的樣子,說道:“託大一點,我直接叫你陳禹了,你要不覺得什麼的話,和昊瑜一樣叫我文哥就是了。”
“文哥好。”陳禹自然是從善如流,不過他估摸着謝文帆這態度的改變或許和鬥犬有關,鬥犬這種事在深城應該不盛行,不過在嶺南的其他地方據說很流行的樣子。
“好,好。”謝文帆笑道:“鬥犬我是不懂,不過我有朋友愛好那個。哪天一起見見。至於去看地下賭拳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後天應該就有拳賽,到時候我打電話給昊瑜。”
“沒問題。”陳禹說道,“多謝文哥了。”
“這算得了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你們來這裡有沒有賽賽車玩一玩?”
“這個,我們不擅長,就是來看的。”厲昊瑜說道:“文哥你要賽車吧,和什麼人比?”
“我只是陪客,今晚的主角另有其人。”
“是誰?”厲昊瑜好奇問道。
“韓國車王朴志胤。”謝文帆說道:“除了他之外,其他都是本省的一些車手,贏面很低。”
“韓國車王?來踢場子的嗎?”厲昊瑜好奇道。
謝文帆搖頭,神色間有些無奈,說道“那倒談不上,估計人家也未必把我們放在眼裡。只是隨便玩一下而已。據說朴志胤來這裡不是爲了賽車,而是有別的事情過來的,只是架不住宋少的要求才來的。”
“宋少?宋嘉臻?”謝文帆驚訝道。
謝文帆提起啤酒喝了一口,“行了,我去那邊,你們玩的開心點。關於地下黑拳,我打電話給你們。”
“好的。”
謝文帆轉身去了,厲昊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羣裡,才轉頭看向陳禹,拿着啤酒示意了一下,說道:“要不要啤酒?”
“不用。”
“謝文帆是深城很有名的紈少,他的家族出自潮汕那邊,家族豪富。和我不是一個級別的。”厲昊瑜許是知道陳禹的想法,有些自嘲地說道。
“你也不差。”陳禹淡淡說道。
“我可以看做是你在表揚我嗎?”
“完全可以。”陳禹笑道。
“行了,事情搞定了。我們去看賽車。咦?那是?”
陳禹朝着厲昊瑜看着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塊影幕懸掛而起,投影儀的影像自一處高臺上透射到上邊,影幕上出現跑車轟鳴追逐的畫面來。
緊接着,畫面一轉,屏幕上出現一排字幕,字幕上都是名字和車型,在這些的後邊,還有一個數字。
風靖洋的名字赫然在列,在名字和車型的後邊,卻是這一場賽車的賠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