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瓦琉璃所砌成的房間之內,葉晗月正坐在案桌之旁,她苦思冥想。
揮筆之間,筆尖將將要落在宣紙之上,卻搖了搖頭,再次擡了起來。
葉晗月緊緊蹙着眉頭,她低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葉晗月發現她竟然沒了分毫的靈感,明明已經像呼之欲出一般,卻是畫不出。
她無奈之下,只得走出了房間。
葉晗月低聲道:“卻是不知究竟要怎麼畫,當真是惱人。”
葉晗月只覺得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她不知究竟怎麼回事,便想着四處尋找下靈感。
葉晗月一心想要靈感,便這般不知不覺之中走去了後花園。
百聞不如一見。
以前葉晗月不過是在電視之中見過這皇宮之中的情景。
葉晗月看着這皇宮之中的種種景象,方纔知曉,原來她之前所想的皇宮之中的那些都並非是真實的。
葉晗月看着這皇宮,只覺得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道:“沒想到竟然會有這般美好之地。”
葉晗月在皇宮之中兜兜轉轉了許久,最終還是在花園的空地處落坐。
葉晗月倚靠在桃樹旁,她接過樹上落下的桃花瓣,而後放在鼻尖輕嗅着。
良久。葉晗月方纔繼續自顧自說道,“沒想到,這花的香氣都是這般不同尋常。”
正說着,葉晗月卻是聽到了腳步聲的傳來,她神情微怔,而後葉晗月悄然起身,藏去了一處樹後。
她撫着有些慌張的心口處,擦着額頭上的虛汗。
良久,葉晗月方纔朝着之前發出聲音之地看過去,只見得皇甫弘宣正帶人在這御花園中閒談。
皇甫弘宣突然對着身後的灰衣之人說道,“莫要在此處逗留,快些跟我來。”
葉晗月眯着雙眸看向皇甫弘宣,總覺得皇甫弘宣定然是有什麼壞事要做。
她悄然跟隨在皇甫弘宣的身後,想要看看皇甫弘宣究竟是去做什麼。
葉晗月一路尾隨,卻見得皇甫弘宣帶着那名灰衣人去了一處極爲偏僻的院落之前。
葉晗月躲在牆壁之後,她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皇甫弘宣發現察覺。
畢竟他是有些內力之人,有沒有人在他應是能夠察覺的到的。
葉晗月便也不能再讓皇甫弘宣這般發現。
皇甫弘宣直接推開了院落的門。
葉晗月看着一派荒蕪的景象,待皇甫弘宣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時,葉晗月方纔探頭探腦地朝裡看去,最終葉晗月方纔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院內荒草叢生,像是交雜着衆多錯落的朽木一般。
葉晗月擡腳踩上去,便能夠聽到極爲尖銳的聲音,她儘量放慢了腳步。
葉晗月看着院落之中的各種房間,卻始終不見皇甫弘宣的背影。
最終,葉晗月聽到了某一處破爛的房間之中傳來了聲音動靜。
葉晗月不由得靠近。
她聽得皇甫弘宣說道:“記住,要密切注意三王爺那裡的一舉一動,若是他做出了什麼事情,你定然要快些回來向我彙報,三王爺必須要除掉。”
房內的皇甫弘宣眯着雙眸惡狠狠說着。
葉晗月聽此,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她委實未曾想到,直到現在皇甫弘宣竟然還會想着要去陷害三王爺。
說起來葉晗月可是極爲擔憂的。
她並非是爲了三王爺而擔憂,而是爲了皇甫修,畢竟皇甫修雖然看似不怎麼與三王爺性情相投,但是葉晗月卻是曉得,皇甫修還是極爲崇拜三王爺這個父親的。
守護着心愛之人在意的東西,方纔是葉晗月最爲堅守的。
雖然葉晗月同樣不喜三王爺,但是她卻願意爲了皇甫修去保護三王爺。
她再次將耳朵貼在木門之上,細細聽着裡面的動靜,只聽的皇甫弘宣又道:“若實在不行,必要時……”
皇甫弘宣後面沒有再說什麼,但是葉晗月卻是能夠想象到的,她一時沒有忍住,驚的後退兩步,卻是好巧不由得巧地踩到一處枯葉之上。
雖然沒有什麼大動靜,但是卻還是驚動了皇甫弘宣,皇甫弘宣蹙眉,他壓低了聲音,冷聲問道:“什麼人?”
葉晗月更驚,她不由得再次退後着,而後藏身在一處草堆之後。
房門意裡面被打開,出現之人正是皇甫弘宣,他四處張望一番,恰好遇到一隻渾身通白的白貓。
呼氣的聲音傳來,大抵皇甫弘宣也是被嚇到了的。
“不過是一隻貓罷了。”
葉晗月自然更是鬆了口氣,若非方纔的那隻白貓,怕是她今日註定要喪身於此了。
葉晗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後迅速離開。
此處對於葉晗月來說便是是非之地。
當她離開此地之時,便已是有些只撐不住。
葉晗月緊緊扶住一旁粗壯的大樹,她看着有些顫抖的雙腿,而後自言自語道:“嚇死老孃了。”
她用袖口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而後狐疑起來,葉晗月擡眸看向天空,說道:“不對啊,若是皇甫弘宣當真想要將三王爺幹掉,憑他的能力,怕是無能爲力吧?”
三王爺是一代莽夫,而皇甫弘宣卻是極爲陰險之人,葉晗月曉得若是三王爺想要與皇甫弘宣鬥智,沒有任何的希望贏了這一局,同樣的道理,若是皇甫弘宣想要贏了三王爺,也是不太可能的,畢竟怎麼說三王爺也算得手握重兵之人。
葉晗月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她最怕的便是皇甫修會難過,所以纔會這般擔憂三王爺。
葉晗月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了之前作畫的房間,此番出去非但未曾找到她的靈感,反而發現了那般驚天秘密。
只若是想起來,葉晗月的心情也無法好起來。
她有些不滿的揉了揉額頭,而後自顧自說道:“真是倒黴。”
“小月姑娘怎麼了?怎的會是這般無精打采的模樣?”
這正是太后身邊的婢子,葉晗月識得,她起身便要招呼着。
婢子道:“方纔太后她派我來着這裡走了一遭,卻是未曾看到小月姑娘的身影,不知小月姑娘究竟是去了哪裡?那畫……”
婢子小心翼翼地瞧向葉晗月,畢竟太后現下對葉晗月可謂是重視的很,婢子生怕她的一句話會惹得葉晗月不開心,去了太后那裡說些什麼過分之話便是不好了。
畢竟命要保住,飯碗也要保住不是?
婢子這般想着,便對葉晗月客套起來。
葉晗月自然也是極爲客套道:“我方纔是爲了尋找靈感,所以纔出去溜達了一圈,這畫你放心,就算是我破了頭皮,也不會讓太后失望的。”
葉晗月如是說着,便再次瞧向婢子。
婢子說道:“那便謝過小月姑娘了。”
葉晗月當即擺手:“也不知你究竟是謝什麼,這原本便是我的分內之事,能夠完成太后所交代的事情,也是我之畢生所幸。”
葉晗月揉着額頭,她不知究竟怎樣才能讓太后當真滿意。
興許是這兩日心亂的因由,又興許是太后所提委實有些難的因由,葉晗月當真是一筆都畫不出。
可是在婢子苦巴巴的眼神之下,葉晗月實在是不忍心再提出他日再畫的要求,也不敢提出來。
她嚥了口唾沫,最終還是執筆認真畫了起來。
不過是寥寥數筆,葉晗月心中有些失望。
又退步了啊。
她緊緊盯着畫,心中免不了有些個傷懷。
婢子卻是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我時常聽太后說,她想要的畫像,猶豫太后話語描述了多次,我的腦海之中也是有些想象的,便當真是如同小月姑娘所畫一般,這畫,定然會令太后驚喜萬分。”
葉晗月揉着額頭,對婢子突如其來的情感變化有些個驚詫,她怔然的張大了嘴,直到口水順着嘴角流出,葉晗月方纔回過神來。
不由得喟嘆一聲,果然人在激動之下,當真會性情大變。
這變化也堪稱驚天地泣鬼神了。
婢子終究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失態,婢子的面色逐漸紅了起來,她轉動着眼珠,而後靦腆道:“小月姑娘……”
這古代之人的封建,葉晗月最是不能理解,不過是大笑了一番加之瘋狂了一番,便這般害羞。
想來也是極爲令人難受的了,葉晗月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一名古代女子穿越到現在,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或許會貽笑大方。
而有朝一日一名古代男子穿越到現代,興許還會秉持着三妻四妾的思想。
葉晗月想着,便揉着額頭。
想想便糟心。
“小月姑娘?小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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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晗月回過神來,便見得婢子狐疑的瞧着她。眸光之中盡是不解之意。
葉晗月頗爲尷尬地笑了笑:“方纔想起了一樁事,這才失了神。怎麼了?”
婢子說道:“將這幅畫給太后送去吧,她看到定然會異常開心。”
可以看得出來,婢子是極其爲太后着想的,字字句句都是想着令太后開心,而並非是想着要什麼賞賜。
如今能夠遇到這般一心爲主之人,當真是極其難得。
葉晗月嘆了口氣,想必太后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