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哪都有你？“何雨柱話語裡滿滿都是嫌棄。
“呦呵，何場長，您說這個話的時候，可得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這兒可不是您的農場，這兒是軋鋼廠，我在這兒纔是正常的。
倒是您，呵呵····
小心我待會讓您下不了桌子。”許大茂跟何雨柱忒熟，所以玩笑也是開得飛起。
何雨柱也不是嚇大的，直接作勢擼了下袖子，上前一步，許大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防備的看向何雨柱。
等許大茂反應過來，小任在邊上已然偷笑了。
這是許大茂小時候被何雨柱揍的多了，養出來的習慣。
許大茂臉色訕訕，他沒好氣的說道：“您多大人了，怎麼還玩這種小把戲？”
何雨柱摸着下巴，得瑟的笑道：“只要有用就行，我看看你反應還在不在？”
說罷，還朝許大茂擠眉弄眼了一番。
許大茂被憋得不輕，但這種場合，也不好跟何雨柱爭辯什麼。
邊上就是二食堂，這時候那些幫廚雜工正看着他們嘻嘻哈哈的。
何雨柱不是軋鋼廠人，自然可以不在乎影響。
許大茂可是軋鋼廠排名前十的人物，要注意面子問題。
許大茂知道不管是動手還是動嘴，今天肯定不是何雨柱對手，所以也就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臉，對着何雨柱笑道：“行了，算我輸了。
走吧，領導安排我來請您去招待室，咱們待會好好喝一杯。”
玩笑淺嘗即止就好，何雨柱也沒想着把玩笑開過度。
所以他上前摟住了許大茂肩膀，嘻嘻哈哈的往招待室走去，又是蹭飯的一天。
這也是混職場的無奈。
一環接着一環，像是何雨柱自然可以直接去找小衛問個清楚，或者直接找王主任在小衛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安排調動。
但何雨柱想找的是一個管家式的人物，所以這個上面必然要小衛同志心甘情願才行。
找老衛談話，沒有直接面對面的那種壓迫感。
讓小衛同志思考清楚，也省得將來出什麼幺蛾子。
到軋鋼廠就不可能不拜訪老李一下，然後老李要熱情待客，何雨柱要跟老李保持親近。
所以吃吃喝喝也就難免了。
其實誰都不缺這頓吃的，但常理如此，他也不能免俗。
國人的人情世故，有時候的確很累人。
但大家都是從這種教育環境中成長起來的，誰又能說個不對？
就像是酒桌上，許大茂跟何雨柱敬酒，小任跟老李碰杯，都是杯口比對方低一截。並且許大茂跟小任，敬酒喝酒的時候，都是要起身站立。
按照酒場禮儀來說，這是尊重。
站起來，酒杯低一截就是尊重了，這你去哪說理？
但這些真就是沒法避免的事。
何雨柱喝完酒，回到小食堂，雨水早就等在那了。
何雨柱擼起袖子看看手錶，他奇怪問道：“現在你不是在上班麼？怎麼在這兒？”
雨水先上前拍打了小任一番，也不知道是拍灰還是揍人。
對於何雨柱的問話，雨水輕飄飄的答道：“我們主任說您跟李主任喝酒呢，讓我過來看看您，我讓馬華用豆腐跟海帶煮了醒酒湯，您喝一碗。”
何雨柱聽出來了，自家妹子言語裡的確有關心，但不多。
倒是陰陽怪氣更多一些，估計就是怪何雨柱帶小任喝酒了。
何雨柱輕笑道：“應酬這種事，誰能避免？
要是我今天過來，老李不安排招待。
你覺得你們主任還會對你這麼熱情？”
何雨柱一語道出真諦，這也是何雨柱煩這種招待，卻是不得不應酬的原因。
看眼色幹活的人有很多，特別是職場上面。
要是雨水跟小任不在軋鋼廠，何雨柱根本就不會厚着臉皮跟老李說蹭飯的事情。
這頓飯與其說是何雨柱想着跟老李保持關係，不如說就是做給別人看的。
何雨柱跟老李關係親密一分，那會計室跟保衛科，對雨水夫婦的客氣就會多上兩三分。
就像這個工作時間，會計室老大卻是安排雨水過來照顧何雨柱一樣。
那個主任雖然何雨柱也認識，但關係肯定沒那麼親近。
人家也不是做給何雨柱看的，而是做給老李跟許大茂看的。
雖然那主任不這麼做，老李跟許大茂也不會怪他。
再說以會計室主任的級別，也犯不着如此奉承許大茂。
但人這玩意誰清楚呢？
說不定什麼地方就有求上許大茂的時候。
反正都是集體的資源，客氣一下，落個人情，大家都舒服。
至於怎麼在不經意間，把安排雨水照顧何雨柱的事透到老李跟許大茂面前，人家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何雨柱熱湯喝了一碗，相當舒服。
他愜意的躺在破躺椅上，跟個大爺似的，笑看着雨水跟小任的互動。
雨水收拾完小任，卻是端着個小凳子坐到了何雨柱身邊，眼神怔怔的看着何雨柱問道：“哥，書苗還真要走啊？”
郭書苗走的事情，何雨柱肯定是瞞不住家裡人的。
不過何雨柱還是知道一些紀律的，並沒有說郭書苗會去哪。
何雨柱隨口說道：“工作需要嘛！再說書苗在我這邊，也的確耽誤她了，外面的世界更大。”
雨水撇撇嘴，卻是翻了個白眼對着何雨柱嬌憨道：“你跟書苗的事，我們又不信。
那麼在乎閒言碎語幹嘛？”
這是驢脣不對馬嘴了。
何雨柱說的是郭書苗事業上的發展，而雨水卻是盯着外面那些謠言說事。
何雨柱直接屈指賞了雨水一個腦瓜崩，也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放下工作過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什麼呢？
書苗調走，是因爲工作需要，也是因爲外面有更大的成長跟上升空間。
你以爲書苗跟你似的，天天只知道吃。
你看看你這雙下巴，都快趕上我們農場養着的豬了。”
雨水也就是臉上圓潤一點，身材雖然不像上輩子那樣瘦，卻是也不胖。
聽到何雨柱如此詆譭他，立馬張牙舞爪的對着何雨柱比比劃劃的。
何雨柱伸手抵住雨水腦袋，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回去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