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雞飛狗跳是肯定的。
楊瑞華一回家,就把閆埠貴酒瓶子給砸了。
拿着掃帚把閆埠貴抽的滿院子亂跑。
楊瑞華一手拿掃帚,一手拿着閆解成兩口子的檢查報告,邊抽邊替閆解成解釋。
所以說楊瑞華算是個清醒的,雖然這一番鬧騰,讓閆埠貴丟了面子。
卻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先是給閆解成解釋了,
然後讓閆埠貴丟這麼大臉,也算給閆解成出了氣。以後閆埠貴再說幾句軟話,父子之間什麼仇都消了。
“呵呵,楊瑞華現在還有這一面?
真有點把閆埠貴當兒子打呢!”賈張氏看着高興,卻是難得露出了笑臉。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只要能活,哪怕就是生活再苦,也能苦中作樂,找到屬於自己的舒適圈。
就像戲文裡的楊白勞一樣,大年三十躲債躲過去了,買幾斤白麪,給閨女買根扎頭繩,就是很幸福的事情。
而賈家也是如此,至少賈張氏已然接受了現實,恢復了正常。
也就秦淮茹還是面色如冰,一天到晚板着臉,對生活一點樂趣都沒有。
這也正常,不說她的收入那些,
就說她的頭型,這兩年就沒改過。
還是半邊剃光的那種髮型。
秦淮茹原本以爲,名聲臭也就臭一時,等大家熱鬧過了,那麼事情也就過了。
誰也沒想到,這幾年都是一波接着一波。
只要街面上鬧騰,就會有人想起她來,
然後給她改個髮型,湊個人頭。
其中,自然要把她做過的那些破事再給她宣傳宣傳。
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讓秦淮茹想笑都難。
關鍵是真看不到希望。
以她現在名聲,別說她想着找下家了。
就是兩個閨女,以後找婆家估計都難。
現在街面上根本就沒哪個男的想着接近她了。
三十多歲的人,看她模樣,說是四十多都沒人懷疑。
上輩子被傻柱呵護着的那種豐碩水潤,這輩子肯定是沒有了。
女人是花,不論生活好壞,有人呵護以及沒人在乎,那區別相當大。
越差也就越沮喪,越是沒有生活的動力。
像上輩子秦淮茹不論什麼時候,衣服總歸是乾乾淨淨,臉上雪花膏就沒斷過。
而現在秦淮茹臉上的黑灰都是懶得擦。
擦了給誰看啊?
她也不是沒找過人,比如許大茂,秦淮茹就去找過。
那回,秦淮茹是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還撕了一截春聯上的紅紙,抿了抿嘴脣。
想法很好,卻是連許大茂面都沒見到。
一個小年輕辦事員,就把她擋在了外面。
把秦淮茹好一頓批,讓秦淮茹好好改正,少點這些歪門邪道的想法。
秦淮茹可以確定,那次許大茂就在她隔壁的辦公室,她連許大茂說話的聲音都分辨出來了。
但那個小年輕,就是一句:許副主任不在。
就那樣把她打發了。
許大茂又不傻,秦淮茹現在找上他,什麼心思,他相當清楚。
秦淮茹要錢沒錢,除了她那個髒身子,其他半點本錢都沒有。
許大茂現在這個位置,只要他想,跟老李一樣,在廠裡找個漂亮小姘頭,還是不難的。
又何必沾上秦淮茹這種臭狗屎?
也就秦淮茹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她跟十多年前,一點區別都沒有。
秦淮茹聽了賈張氏的話語,還是沒話語。
她不發話,她家兩個閨女,也是縮着脖子,一點想搭茬的想法都沒有。
賈張氏又說道:“淮茹,聽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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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在西街那邊,搭了個攤,給人家修起了自行車,還幫人補鞋,補衣服。
夫妻倆一兩塊一天呢!”
秦淮茹聞言,這下皺了皺眉頭,她狐疑道:“不是說,街道就安排易中海給人家修車麼?
補鞋補衣服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秦淮茹心裡肯定不舒服。
她本來名聲就不好,找她補衣服的人不多。
市場就這麼大,人家光明正大的做,她偷偷摸摸的,那人家有需求的,找誰不找誰,也就很明顯的事情。
“嗤”賈張氏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易中海找人了唄!
他說他腿不好,要他媳婦接送,易家手裡又有錢,多置辦點傢伙,夫妻倆一起掙點零錢,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秦淮茹白了賈張氏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懂不懂?
她那邊生意多了,我們家吃什麼?
不行,我得去街道問問。
也不能把我家往死裡欺負。”
秦淮茹說罷就要起身,卻是被賈張氏一把拉住了。
賈張氏臉上還是冷笑,卻是說道:“淮茹,你怎麼不明白呢?
這種事,別說你去了沒用。
就以我來說,那個田丫能掙錢,對易中海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秦淮茹愣住了,她擡眼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繼續冷笑道:“你要想想,那個田丫,年紀可比你還小。
以前她是沒辦法,指望着易中海養她們母女。
現在易中海廢了,也沒養老費了。
她現在又多了個掙錢的門路。
你說她能不能守得住?”
“你是說?……”秦淮茹也遲疑道。
“咱們家縫紉機,本來就沒什麼生意。都是見不得光的一些人家,衣服縫補纔會找上我們家。
對咱們家影響不大。
可田丫那個,可是正兒八經的生意,我聽說還是在街道登過記的。
她掙的錢,都是有賬的。
以後這娘們,要是想着跟易中海分開,易中海一分錢都落不了她的。
不然不就成僱傭了嘛!
要是田丫遇到合適的,立馬就能跟易中海分開來。
她現在跟她閨女也有戶口,再找個年輕的,不比跟易中海過日子好?
……”賈張氏這番話,肯定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至少那個僱傭的說法,以賈張氏的見識就想不起來。
關鍵這種事,還真是可能性很大。
所以說這個院子裡好不了呢!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是各種算計都有。
不患寡而患不均麼?
大家看到易家去街面上做生意,心裡不平衡是肯定的。
這個時候,就想不到易中海現在身體殘廢,還有沒工作了。
那些嫉妒的人,只會想着,自家也有勞動力空閒在家裡,憑什麼易家能安排,他們就不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