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錯事，心裡有鬼，所以現在何雨柱在劉婷面前相當注意。
而今天，爲了工作，他是確確實實的喝多了。
大多數人喝酒有幾個階段，一開始是話多，哪怕平時再是沉默寡言的人，也是話癆附體，大吹特吹起來。
像是何雨柱前段時間在軋鋼廠跟老李許大茂他們喝酒，其實就那個階段。
雖然話多，但其實說的什麼，都是心裡有數。
也就是具體到某件事，說的細一點，然後同樣的話說不定會翻來覆去的說。
何雨柱平時喝酒，也就把自己控制在這個程度。
但今天肯定沒辦法，今天何雨柱是一打N，一個人應付一幫能喝的。
他求人雖然重點是求着區裡跟市裡領導，畢竟像是糧食的調運，都是這兩個“現管”更有發言權。
但其他領導，也不可能忽略。
對市裡領導一大三小，對上老李也要這樣來上一輪，不然不就得罪人了麼。
也幸好老李，公社，外貿口都算是養豬場的股東，也算何雨柱的自己人，沒在這個事上面給何雨柱使什麼幺蛾子。
反而是在邊上給何雨柱幫忙敲了不少邊鼓。
但這兒畢竟是何雨柱的主場，所以還是不能少喝。
醉酒的最後一個階段，就是當場上頭，醉的人事不知。
說什麼話自己不清楚，做什麼事，自己也是不知道。
大多數就是喝多了往桌底下滑，大吐特吐，也有拿手直接舀湯喝，拿着別人啃過的骨頭當山珍海味往嘴裡塞的……
當然，更有甚者，身體的動作都是隨着本能在運作。
比如說隨地大小便那種。
那種人，在職場的酒桌上還是比較少見的。
不是說職場上人酒量都是多大，而是大家都是對自己酒量心裡有數，不會讓自己喝到那一步。
哪怕就是中途出來摳嗓子眼什麼的，也得保持適當的清醒。
混職場的，誰心裡沒點陰暗面？
真喝的跟那啥似的，把不該說的說了出來，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何雨柱肯定沒到那步。
他現在醉酒狀態，也就是知道自己喝多了，但還能用僅剩的理智，把後續了尾，送走領導，打電話回家，然後回宿舍睡覺。
睡覺之前，何雨柱還不忘把宿舍門反鎖。
不然要是被哪個小娘們摸到自己牀上，那就是說不清的事了。
在何雨柱來說，這已然是他能做的全部了。
至於像是那種泡杯熱茶在邊上候着這種事，現在肯定是顧不上了。
他現在就是眼睛昏昏沉沉，眼前整個世界都在轉，他滿身疲倦，不想說話，現在是就想着睡上一覺。
也不知道難受還是舒服，反正何雨柱是直哼哼。
也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門“咔噠”一聲，門卻是從外面打開了。
從門縫裡鑽進來一個小腦袋，瓜子臉，柳眉杏眼，一頭短髮，除了郭書苗還能有誰？
郭書苗先是皺了皺她的小瓊鼻，相當嫌棄。
她午飯前就回到了農場，但卻是沒去招待餐那。
何雨柱昨兒個是打了個電話告知她，今天農場吃豬肉，讓她有空回來一趟。
這種事，如果以私而論，就是大人關心自家孩子，有什麼好東西總會想着孩子。
要是從公事上說，是何雨柱知道小丫頭辦事嚴謹，所以想着她能回來幫忙協調。
但小丫頭現在在老路那裡，也是有點身不由己。
也就是何雨柱今年是給老路那邊“送過禮”的，所以郭書苗的老師們特批了她半天假，九點多往這邊趕，到這邊也就湊上了一個午飯時間。
像是那些收尾的工作，都是在小丫頭的領導下處理的。
不然就算何雨柱喝酒多了，估計還有各種彙報不斷。
小丫頭在何雨柱送各個領導的時候，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喊過他。
但當時何雨柱僅存的理智，都是記着打電話回家，以及回宿舍睡覺這兩件事上。
也就是那個時間段的何雨柱，已然醉酒到把他與世界隔開了。
所以根本就沒聽到，就算聽到了，估計也是當成自己的錯覺。
至於小丫頭有何雨柱宿舍的鑰匙，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農場宿舍，又不是何雨柱家裡，直接去後勤上拿一下備用鑰匙就行了。
郭書苗是真擔心何雨柱，所以過來看看。
眼見着何雨柱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呼打的震天響。
被子沒蓋，鞋也沒脫，關鍵窗戶還開着，屋裡一點熱氣沒有，臉上的嫌棄，就不用說了。
寒冬臘月，像是何雨柱這樣睡一覺，肯定是要凍壞的。
小丫頭一番忙碌，先是幫着何雨柱脫鞋蓋被子，然後關上窗戶，拎了一個小爐子進來。
這才讓屋裡溫度稍高。
像是這邊宿舍，其實也有土暖氣的。
但何雨柱他們平時又不住在這邊，所以這邊爐子就沒燒。
小丫頭是沒這個心思去後面燒爐子啥的。
她直接回到了自己宿舍，把她的被子搬了過來，壓在了何雨柱身上。
重量的增加，讓何雨柱的打鼾聲驟停。
小丫頭吐吐舌頭，躡手躡腳，卻像是怕吵醒何雨柱似的。
這上面，郭書苗也沒有別的想法。
何雨柱把她當妹妹，她也是把何雨柱當成親哥。
中間郭書苗還調皮的把何雨柱鼻子往上推了推，變成了豬鼻子。
然後就是一張椅子，坐在了爐子邊上，守着了何雨柱。
水壺架在了爐子上，門是稍微留了點縫，不然煤氣中毒就好玩了。
至於爲什麼留門縫而不是開窗戶，自然是因爲窗戶正好迎着冷風。
郭書苗看着何雨柱發呆，她今天過來，除了是何雨柱喊她來吃豬肉，也有跟何雨柱告別的想法。
馬上春節了，四九城這邊不過，但港島那邊卻是很忙。
婁曉娥也是肚子很明顯了，所以現在正是郭書苗過去幫忙的時候。
這個上面，老路那邊有自己的謀劃。
他沒有掩飾郭書苗身份的想法，郭書苗這次去，就是以何雨柱妹妹的身份去照顧她“嫂子”的。
這個上面除了跟何大清打了個招呼，其他人都是不清楚。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郭書苗就是何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