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對以後的待遇不滿意？”何雨柱不動聲色的問道。
其實何雨柱對小董無所謂關不關心，畢竟他以後大概會很少跟養殖上面拉扯上了。
但畢竟是在他手底下培養出來的人。
小董自從郭書苗走後，也的確幫了何雨柱不少忙。
這不是指小董的本職工作，而是說何雨柱另外安排的一些雜事。
所以何雨柱還是多嘴了一兩句，他就怕年輕人頭腦一熱，卻是做出什麼不合適的選擇。
小董低着個頭，神色扭捏，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有地方上，給你開出了什麼拒絕不了的條件，讓你去他們養豬場。
然後還說你的工作調動，他們來辦？“何雨柱會心一笑，卻是提出了自己的揣測。
小董猛的擡起頭，怔怔的看向何雨柱，臉上的驚詫連掩飾都忘了。
何雨柱會心一笑。
“場長，您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小董還是沒忍住。
何雨柱聳聳肩，冷聲說道：“不然你還能有啥事？
總不會是因爲愛情吧？”
對於何雨柱的調侃，初哥小董忍不住就羞紅了臉，他連忙搖頭說道：“我到哪去談對象啊？天天都在單位上。
別人家姑娘聽到我愛嘎蛋，都認爲我思想有點變態。
嚇跑好幾個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看宋師傅，人家不光會嘎蛋，人家還會殺豬，也沒人說他思想變態啊。
都是勞動，不分貴賤。”
何雨柱現在也是套話張嘴就來，關鍵現在像是何雨柱說的這些纔是主流想法。
反而是那個認爲小董嘎豬蛋就是變態的說法，要是讓別人聽到了，說不定就要倒點小黴。
說歸說，做歸做。
人這玩意，可以做的自私，但說話卻是得符合主流價值觀。
“不說那些，那就是嬌嬌女，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
我這邊是父母那的事情，我們當地領導說，只要我回去幫忙搞一個養豬場，他就能恢復我父母的工作，並且問題全部解決。
我，我···”小董的言語，說明他還是遲疑的。
估計對那個人不怎麼相信。
何雨柱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我這個上面也不是太懂。
但我認爲，拿着事情跟你談交換的人，本身就不可以相信。
你父母的問題，我並不清楚。
但既然你還能上大學，能到我這邊工作，現在市府那邊又允諾你副科級別。
那就說明你的父母問題不大。
那對方是什麼心思？
拿着你父母不大的問題，來決定你一生的前途？
小董，你也是我看着成長的。
我比你年長几歲，所以就多嘴幾句。
你知道你這個副科的含金量麼？
四九城的副科，只要坐穩三五年，哪怕什麼成績都不出，以後下到單位，至少也能升一個大級。
要是在學術上，再出點成績，那你以後就是養殖行業的大佬。
前途無量。
而你回家鄉能有什麼結果，你想過沒？”
眼見小董認真聽着，何雨柱點燃一根菸，又拋給不抽菸的小董一根，點菸深吸，這才繼續說道：“就說辦養豬場，你以爲有技術就可以了？
場地，建設，……你能不能做主？
設定的規章制度，別人會不會執行？
前段時間我去的那個養雞場，你該知道的。
當初我是把規章制度全部訂的很完善，可以說，只要那邊認真執行，那麼就算出問題，也只有個例，不會出現大面積損傷。 結果呢？
那邊孵了幾茬小雞，全部死光光。
你要知道，你如果回去，你也會遇到這種情況，到時候，你就是那個頂鍋的。
出了成績，是別人的。
有了問題，就是你的了。
對於這種從一開始就沒什麼誠意的邀請，你腦子進水了纔會答應？”
何雨柱說話相當狠，他也是恨鐵不成鋼。
畢竟是在他手底下成長起來的人，要是因爲這種事被毀了前途，何雨柱真就覺得可惜。
“那我該怎麼辦？要是我不答應，我父母···”小董畢竟還年輕，很多事情都看得不那麼清楚。
“呵呵···不理睬。
只要你一直成長，一直優秀。
那些人就不敢對你父母做什麼噁心人的事。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也怕你萬一有一天身居高位，對他們報復。
別的不說，就說錢老師。
他原來在市裡，該是個什麼樣，你也是見識過情況和他差不多的老師。
但現在小錢老師，成了某機構榮譽顧問，你看現在老錢老師的生活。
想去哪住，就去哪住，一個敢說閒話的都沒有。”何雨柱這個比較不太貼切，其實他該拿冉秋葉父母的事情打比方，但冉家的事還是需要對普通人保密的。
眼見小董舒了一口氣，走到何雨柱辦公桌前，摸着桌面上的火柴，給自己點上了煙，顫顫巍巍的深吸一口，卻是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但內心的擔憂肯定還是有。
何雨柱又笑道：“不用想那麼多。
去了新單位，好好表現，好好努力，跟領導同事相處好關係。
這兒是四九城，能在四九城工作的人，很多都是藏龍臥虎，說不定你身邊的某一個人，家裡底蘊就不可言說。
到時候人家一句話，你父母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前提，你自己得優秀。”
何雨柱這話說的很含蓄，他並沒有給小董指什麼明路。
也沒想着具體給小董什麼幫助。
世界上的事，就算何雨柱，也不敢說他能都看清。
就像當地領導讓小董回家鄉一樣，這就是有好幾種可能。
因爲人在乎的不同，所以聽到耳朵裡的話，抓住的重點，也是不同。
很可能地方領導根本就沒有跟小董談論交換，只是小董自己理解的。
但四九城機會肯定是比地方多的，出了成績，別人也能看到。
一個鞠躬，就是小董對何雨柱的回覆。
日行一善，何雨柱感覺自己精神世界又完美了一些。
沒煩惱，有前途，未來可期，這讓何雨柱想煩惱都很難有。
但何雨柱還是隻能苟着，畢竟這個年頭，對於普通人來說，苟着纔是王道。
其他都是一時的煙花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