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在婁曉娥的眼裡，何雨柱永遠是那麼神奇。
這肯定不是何雨柱特意謀畫的，他要是有這個本事，那就不是人，而是神。
事實上，何雨柱當時搞電視機產業鏈，都不清楚能不能搞成。
就算搞成了，小球友誼之後的發展，何雨柱也是完全沒法預測的。
但這種認知，不光是婁曉娥一個人如此認爲，而是港島某些豪門圈子裡，都是這樣認爲的。
都說婁曉娥身後的那個男人，花了十幾年功夫，佈下了一局大棋，今天就是他收穫的時候了。
這種論調，在商業社會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多人看事情，總喜歡本末倒置。
有些人只是憑着運氣成功一時，但社會需要，所以就有人把他們吹捧爲天才。
而另一些人，明明就是靠着自己的腳踏實地，辛勤努力獲得的成功，卻是有不少人認定這人就是走了狗屎運。
就連何大清在港島的豪門圈裡，也是有了不小的名聲。
有些奉承話，把何大清都聽暈乎了。
他也分不清真假了。
“·····我爹？我爹很平常啊。
認真工作，平常時候要是沒事，也喜歡帶我們玩。
他最喜歡的就是買一些好菜，然後給我們做好吃的。
不過我爹也有懶的時候。
特別一到冬天，他就不愛洗腳。
每天回來，都要挨我媽跟我的收拾。”何媛看着何大清滿臉的疑惑，只能實話實說，把何雨柱在家裡的情況，跟何大清說了一遍。
說完這些，何媛卻是對着何大清問道：“爺爺，您怎麼想起來問我爹了？
您自己的孩子，您不瞭解？”
何大清老臉一紅，他總不能說，聽着現在港島街面上對何雨柱的吹捧，已經把何雨柱說成千古一謀士了吧。
他聽着別人話語裡那些，都感覺在四九城的那個傻柱子，不是他親生的了。
他們老何家往上倒騰八輩子，也沒說出過這麼聰明的人啊。
按照港島某家小報的說法，就是何雨柱二十年前布子，安排了他的青梅竹馬到了港島這邊，就是爲了促成與阿邁瑞卡的正常邦交。
搞得一衆武俠小說家以及科幻小說家，都恨不得封筆了。
自然有清醒人反對的。
但還是那個問題，誰也沒辦法解釋婁曉娥的企業，怎麼就在這個點支持起了體育，並且正好促成了小球友誼這個事情。
沒前面那些伏筆，也沒現在阿邁瑞卡大當家的到四九城訪問的事情。
玄學，只能認定是玄學。
而作爲小報裡神一樣人物的何雨柱，現在卻是把自己關在了書房，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相當沒有形象。
這已經是王福榮的喪事辦完之後了。
何雨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越想越難過。
劉婷給何雨柱遞上了一塊熱毛巾，順便輕踢了一腳繞着何雨柱腳邊轉圈的小小黑，看着何雨柱紅腫的核桃眼，不由心疼又好笑的說道：“我說你至於麼？
師孃都說了，要不是當初你跟三師兄一個提醒，一個幫忙找醫生。
說不定師父老早就沒了。
再加上師父也算有兒有孫，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
何雨柱腦袋往椅背上一靠，熱毛巾疊成塊狀往眼睛上一敷。卻是悶聲說道：“我就是想着老頭一把燒成了灰，心裡不好受。
也不知道師父幹嘛這麼矯情，明明一家人都在四九城，卻是想着回川府安葬。”
王福榮實行的是火化，現在的四九城，城市裡面雖然從提倡火化變成了推行火化。
但要是找到附近公社，花錢買塊荒地，想着直接入土爲安，也不是不行。
就是因爲老頭想着要回老家，所以直接火化了事。
這個給何雨柱的觸動的確挺大，一下子讓何雨柱想起了前世親手推何大清進火葬場焚化間的往事了。
再想想他前世，說不定他沒了的時候，就賈家那幾頭白眼狼的涼薄性子，屬於他的那把灰有沒有入土也是兩說的事情。
越想越傷心，回家以後，就是淚流不止了起來。
當然，這個只有何雨柱一個人能理解這種悲傷。
跟劉婷解釋，只能說不忍見老頭被火化的場面。
“唉，我媽也說過這話，說她要是沒了，也把她送回浙省。
師父那邊我還能理解，畢竟少小離家，想着跟家裡親人長輩埋一起，也算落葉歸根了。
但我媽，你說她圖什麼？
在浙省的時候，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小時候被人當賠錢貨，長大了嫁了個酒鬼老公。
······”劉婷的思維發散，也是跟着何雨柱討論起了生死之後的事情。
這方面，兩人都沒什麼懼怕，也還沒到能理解老人心思的年紀。
何雨柱上輩子倒是老過一回，卻是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反正這輩子他肯定是有兒女的四時供奉，煩不着這個。
不過何雨柱這個肯定想簡單了，他這輩子，想要安穩的睡在地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真要改開以後，婁曉娥回來，就算婁曉娥不想跟劉婷爭，但爲了兒女的正名，她也會跟何雨柱好好算算這筆賬的。
所以說，前面欠下的，後面總要還。
“叮鈴鈴····”電話聲響起，何雨柱坐直了身子，把毛巾遞給劉婷，然後順手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哪位？···”何雨柱沙啞的聲音響起。
劉婷也是配合的走出了房間，並順手把門帶上了。
“啥？···我們廠電視機當成了禮物？
這我哪能知道？
····
別特麼胡扯了，老路，您是不是假酒喝多了，這麼玄幻的事情您都能想出來？
誰能做老人家的決定？
····
對，對對，肯定是碰巧。
·····
別，這幾天我沒空，我師父剛走了。”何雨柱從電話裡得到了他們廠的電視被當成禮物送出去的事情，並且沒好氣的反駁了老路同志的各種揣測。
對這個上面，何雨柱一點心虛都沒有。
畢竟這個事，真不是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能推動到這一步的。
只能說，一切都是碰巧。
也算是阿邁瑞卡的傳統，最喜歡送上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