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兩個意思，一個是跟何雨柱解釋，這次這個事，不是針對他個人，而是針對電視機廠。
第二個說法，就是叮囑姓陳的那些人了。
也就是跟他們點明何雨柱的重要性。
人家可不是電視機廠的一個部門領導那麼簡單。
‘小專精’現在可是市府相當重視的一個產業佈局。
這說法，看上去好像跟前面辦的事情，相互矛盾。
其實很合理。
當領導的也不可能手把手教下面做事情。
就像剛纔何雨柱開着幾輛印刷有電視機廠的卡車進來拉貨。
那按照上面某些領導的說法，搬運組肯定要爲難他一下。
但領導也沒讓搬運組長問何雨柱獅子大開口就要一百啊。
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何雨柱不管是丟面子也好，還是發飆也罷。
身爲基層領導，這些人只能想辦法把這個事情圓過去。
所以的確良叮囑的這些廢話，也等於跟何雨柱表示，以後他過來，不會再設置任何人爲的障礙。
現場能聽懂這些話的人，可以說寥寥無幾。
反正還站在邊上看熱鬧的劉光天他們，是沒怎麼看懂。
倒是剛纔跟何雨柱搭話那人，對着何雨柱悄摸的豎了個大拇指。
何雨柱也跟對方點頭示意。
這些人，纔是誰都不怕的主。
他們啥正經工作都沒有嘛。
沒有工資，不受人管，他們怕誰？
至於說車站能管他們，呵呵，車站還真管不了他們。
因爲這些人雖然沒有正經工作，卻是有正經單位。
他們都是街道某某會生產小組領導。
理論上，他們過來搬運，只是爲了做貢獻，並不是爲了掙錢。
當然，實際過程中，貨主願意給他們一些補貼，也是允許的。
這就是這個年頭打零工的玩法。
哪怕就是去工地上幹活，也必須是師出有名。
工地以及其他需要零工的單位，給這些人發工資的時候，如果需要入賬，也必須是以補貼的名義。
何雨柱也沒在這邊繼續鬧下去，
雖然剛纔他面子上掛不住，但現在人家領導出來，裡子面子全給他了，
這讓何雨柱想發火，也是找不到機會發。
這就是職場底層的生存邏輯。
他們可以得罪人，但他們不會跟誰死磕。
一旦發現他們得罪的人，惹不起的時候，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服軟，
至於何雨柱回去以後，會不會對他們進行報復，就像何雨柱剛纔想的那樣。
那也不關他們的事情。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如果事情鬧到那個層度，的確良這些人，會跟車站一把手直接坦白這個事的由來。
他們最多也就是罰點款而已。
何雨柱坐在車裡，揉着眉心。
位置越高，破事越多。
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都已經習慣了，
何雨柱突然叮囑道:“二號車，直接開去技校小倉庫。
那幾個木箱子裡面的東西，必須有我跟陳劉二位老師的簽名，纔可以拿出來。並且那些東西，永遠不許出技校。”
這也是何雨柱爲啥今天親自去車站的原因， 沒別的，就因爲那幾個木箱子裡，都是那些數控機牀拆下來的數控設備。
這些玩意，運進來可屬於違反港島那邊的律法了。
婁曉娥在港島，小日子，以及歐美地區都跟某些廢品回收公司有聯繫。
大多是移居當地的華人。
也只有華人，才愛幹這種變廢爲寶的事情。
婁曉娥名下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跟這些廢品站有業務往來。
這不是今年的事情了。
事實上，這家公司的業務，自從婁曉娥第一次回四九城，就敲定了。
不過一直就是小打小鬧，有時候，也回收一些機器裡面的金，銀銅等貴重金屬。
當時設立這家公司的時候，何雨柱還沒搞電視機呢，自然也還沒想到數控上面的發展。
其實當初何雨柱提議婁曉娥搞這個的時候，他瞄準的對象，不是外面，而是內地。
也就是那些廢品站的古玩啥的。
當時何雨柱的格局還沒現在這麼大，心心念念想的就是現在花幾毛錢收一個破碟子，以後能賣十幾萬。
花幾毛錢，收一副破畫，又能換多少錢。
也就是這些年婁曉娥業務一直忙，越做越大，沒來的及搞這些小生意。
然後等何雨柱搞了電視機以後，發現了我們數控設備上面的落後，
所以才提議婁曉娥跟外面廢品回收的多接觸接觸。
現在這個年頭，外面對這些行業的監管還真不嚴謹。
更關鍵的是，這些年港島製造業正處於高速發展的時候。
所以像是二手機械在港島的市場本來就不小。
在這裡面，偶爾偷個雞，只要規模不是搞的太大，也沒什麼人能盯上她。
像是婁曉娥這次給何雨柱技校運來的這批數控機牀，就是以收廢品的名義，收來的精度合格的二手數控機牀。
這事也就何雨柱能搞，換第二三個單位，婁曉娥根本不會冒着風險配合這個事。
就是市府那邊，何雨柱寫上去的報告，也是港商捐贈了一批拆掉數控設備的廢舊機牀。
並沒有實話實說。
惟一知道的單位，也就是老路那邊了。
在這個事情上，何雨柱跟老路他們的利益是一體的。
而老路，也算是跟何雨柱學了一招。
他們也有任務，盯着外面的各種尖端設備。
但從哪下手，老路這些人，還真沒想過廢品回收這個渠道。
當然，國際上最尖端的那些設備，就算報廢，那監管也是嚴的多。
但何雨柱跟婁曉娥的這番騷操作，算給老路他們打開了一點思路。
像是有些咱們急需，在國際上又不算最頂尖的玩意，以後他們也可以用這種辦法運進來了。
這跟上回組建電視機生產線還不同，上回那個算是截糊。
收買阿邁瑞卡駐小日子的那些大兵，直接截糊了小日子企業的設備。
搞的就是一個穩準狠，但缺點也很明顯，只能搞一次。
而現在跟各國廢品站合作，這明顯就是長期生意。
可以做個一二十年的。
畢竟，西方國家那些廢品回收公司，誰會放着錢不掙呢？
賣廢鐵就幾毛錢一斤，還需要拆卸。
但只要合理合法的運到港島，那說不準就是好幾倍的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