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終於知道他老是想坑老路的由來了。
因爲在老路這種人眼裡，任何人只是工具，用的時候會想到，用完了就丟在一邊了。
老路乾巴巴的跟何雨柱問答了幾個問題，沒說留飯的事情，也沒跟何雨柱說他的打算。
他的神色有一剎那的不耐煩與疲倦，根本就沒了任何說話的慾望。
何雨柱有點詫異，卻是又很瞭然，他知道老路在等着他提出告辭。
以前的老路並不是如此，剛跟何雨柱認識的老路，雖然社交圈不大，但爲人處事還是很正常的。
但最近幾年，何雨柱發現這個老路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越來越“怕”跟人交流了。
能跟何雨柱說這麼多事，還是因爲兩人關係的確不錯。
並且在工作上來說，何雨柱乾的事情都是老路感興趣的。
何雨柱聳聳肩，拿起邊上的皮包起身道：“行了，我走了，省得你不自在。
老路，像你這個樣子，真該放個假，出去散散心了。”
老路只是扯着嘴角尷尬的笑了笑。
天天跟人心打交道的人，應該是看過了太多的背叛與醜陋。
慢慢的，也就不相信任何人，害怕與人接觸，甚至連必要的閒聊，都感覺虛僞。
這要是後世的宅男宅女來說，應該是很熟悉。
愛孤獨，討厭熱鬧，懷疑任何人的關心。
估計這也是老路到現在沒結婚的主要原因。
在大多數的時候，這種人喜歡做默劇觀衆。
也就是看着別人的喜怒哀樂，也可以有聲音，但那個聲音最好是別與他溝通。
何雨柱瞭解這種人，因爲他上輩子，在何曉婁曉娥走了之後，他也清醒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就是對身邊的一切都感覺虛僞，都感覺討厭。
後世有人把這種情況描述成孤僻症。
何雨柱感覺應該差不多，重複，輪迴，每天都是一樣的日子，並且每天都沒有期待。
最關鍵的，自己是沒有勇氣去改變。
甚至有些人，連自己也越來越不愛收拾，邋里邋遢的，因爲能值得他收拾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
就像剛纔聊工作中的老路，條理清晰，言辭準確，跟何雨柱有說有笑，有來有往。
何雨柱相信當時的老路是真誠的。
但等到工作說完了，老路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
不自信，不耐煩，心裡想的估計就是事情早一點結束。
何雨柱走出門口，看到陽光他心情就好了很多。
他挺喜歡老路這個人的，至少這個人單純，不會因爲工作以外的原因，想着算計任何人。
就像農場後院那位，也就是那位老蕭同志。
何雨柱通知他找下個落腳點的時候，不管蕭老頭自己怎麼想的，但那邊是有人聯繫了老路這邊。
所求也不是別的，就是讓老路做做何雨柱工作，把農場保持原樣。
如果何雨柱沒時間管理，那邊有合適人選推薦。
當然光提出要求，不給好處，也不是職場上辦事規矩。
那邊是提出了，想辦法給農場升一級，那與之相匹配的，何雨柱級別自然也就升一級。
老路根本沒有理睬，反而在電話裡，警告電話對面的人，不要影響何雨柱工作。
否則的話，老路可能就要請對方過來喝茶水了。
當然，那種喝茶跟何雨柱剛纔喝茶就不同了。 那個事，老路根本就沒跟何雨柱說。
但其實何雨柱也知道了。
這也正常，人家都會找老路談這個事，何況當事人何雨柱呢？
看上去，對方提出的條件很好，很圓滿。
何雨柱升一級，繼續在農場掛個虛職，多領一份工資。
但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何雨柱得先把農場鼓搗升級，並且讓老蕭家那個侄子成爲農場一把手。
然後人家才能回報他。
也就是說，對方給何雨柱的好處，都特麼是畫大餅。
說不定還是一個空手套白狼。
等到何雨柱把農場交出去，人家要是不實現承諾，何雨柱能奈他何？
最關鍵的，何雨柱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搞出來的事業，卻是被別人糟塌了，
交給市府，不管那邊再怎麼勾心鬥角，但事情總歸會做。
而交給蕭老頭家那個子侄就說不準了。
說實話，要何雨柱沒家庭那個港灣，沒雨水劉婷跟幾個孩子。
重生一輩子，還只是在算計與被算計當中掙扎。
他說不準比老路還要孤僻。
何雨柱今天難得的騎了輛自行車，農場事了，玩具廠他基本不去摻和，何雨柱現在也算是輕裝上陣了。
他把吉普車退給了農場，不過司機老莫的調動，他是第一個給辦理的。
現在老莫已然調到了電視機廠，或者是電視機產業園。
這兩種說法，前者是四九城這邊官方名稱，而後者是港島那邊的稱呼。
這個上面就比較複雜了，因爲婁曉娥也在港島設立了一個研發中心。
原本是以港島那邊爲僞裝，實際以四九城這邊研發爲主。
如果四九城研發出新產品，那麼會以港島研發中心的名義，對外宣佈，申請專利。
然後再以代工的方式，安排四九城這邊廠子生產，最後銷售到港島等其他地方。
這也是防着某些人，拿體制說事抵制這邊的產品。
雖然是脫褲子放屁，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但的確是沒辦法的事。
但現在婁曉娥發現她能養得起研發中心。
這說法就是字面上意思。
原本婁曉娥想的是，掛個牌子，請幾個閒人，裝裝樣子就行。
但卻是發現如果按照何雨柱在農場那套玩法搞研究，也花不了多少錢。
現在亞洲這邊搞研發的，頂級的肯定請不起，但一般專業熟練，能吃苦耐勞的技術員，也就大幾百到小千一個月的工資。
有些大學畢業的工資更低，兩三百的白領待遇就能招到人。
一般來說，這種研發行業，要不是頂尖人才，基本上投資都是砸水漂的。
但誰讓婁曉娥有個掛逼男人呢？
研發最關鍵的就是想法創新，與發展方向的指引。
要問何雨柱具體技術，他是一竅不通。但要說對未來的前瞻性，何雨柱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