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感到什麼稀奇的。
“這個有什麼關係?就以婁半城以前做的那些事,當時沒直接讓他吃花生米就算不錯了。”何雨柱心裡還是有點感慨的,畢竟是兩輩子的熟人,聽到婁半城死了,心裡不得勁是肯定的。
但現在這個年頭,對於這種人,表面上一點同情的想法,都是不能表現出來。
老路同志苦笑道:“這種事不是以個人的愛憎來判斷的。
婁曉娥小姐畢竟是婁半城的女兒,就怕有人拿着婁半城的死,在這個事裡面做文章。”
“應該不會吧?譚雅麗女士跟婁家已經分開了,這個事上面,能做什麼文章?”何雨柱不是遲鈍,而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些話就不是他該說的。
但何雨柱也能猜到一些,比如說這個事情肯定有“陰謀論”的版本。
會有人傳播婁半城是被誰害死的。
如果婁曉娥再跟咱們這邊做生意,那麼她就是害死婁半城的元兇之一。
說白了,就是拿着“孝道”這玩意,道德綁架婁曉娥跟咱們這邊脫離。
反正以何雨柱的見識,能想出好幾種辦法,就算拿捏不了婁曉娥母女,也能噁心她們一番。
說不準還能讓港島同行,排斥她們。
想到這些,何雨柱也不由牙疼了起來。他現在進行的事情,之所以能掌握主動,與譚雅麗母女倆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現在港島婁家是拿了一張不知道從哪搞到的遺囑,說婁半城在死之前把譚雅麗女士名下的財富,全部給了長房那邊。····”老路又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何雨柱眼神愣住了,他盯着老路同志一臉不可置信。
老路同志對着何雨柱點了點頭。
“哧···特麼的,”何雨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笑着笑着又不由嘆息道:“當年老是聽長輩說婁半城是如何精明,怎麼就養出了這種比豬還蠢的繼承人?”
老路也是嘆息道:“只能說貪婪是原罪,給了我們轉圜的空間。
要港島婁家不要好處,而是隻想着毀了婁小姐母女,那事情又比這個複雜的多了。”
這種事也難怪何雨柱要笑,明明可以藉着婁半城的死,在港島那邊造個大新聞的。
比如說做生意的在咱們這邊都沒好結果啥的,
再加上一點,婁曉娥不想着爲父爭取“公道”,揭發“真相”,反而還是幫着這邊掙錢,那是真正的“認賊作父”····
以此來打擊譚雅麗母女名下的企業,那很大可能就是毀了母女倆經營出來的那些生意。
還真別以爲這是玩笑,像是老派的生意人,還是講究家天下那一套。
也就是把家族傳承,血脈親情是放在了第一位。
譚雅麗帶着婁曉娥脫離婁家,其實是一直有人拿着這個說事。
也就是譚雅麗不守婦道,婁曉娥不講孝道那一套。
這也是譚雅麗當年要去醫院檢查,又要回四九城跟婁半城離婚的原因。
如果譚雅麗不是南方人,而且還是南方名門望族。
手裡又拿着她被人下藥的證據,那譚雅麗的生意不會這麼順利。
譚雅麗當初從四九城拿到她跟婁半城的離婚證明之後,是花錢在港島小報上連登了三天。
·····
結果港島婁家卻是選擇了最愚蠢的一條路,就是爲了婁曉娥母女的錢,卻是造出遺囑這一條。
這玩意只能說,人的貪婪真會讓智商成爲負數。
“那事情不是解決了麼?你還擔心什麼?”何雨柱這個時候就完全鬆弛了,他輕笑着跟老路搭着話。
老路還是神情嚴肅的搖搖頭,繼續說道:“港島婁家現在這個很可能不是蠢招,而是給婁小姐母女的警告。
也就是她們要麼交出生意,要麼就進行下一步毀了她們。
雖然這個可能很小,但也是有,所以還不到咱們鬆懈的時候。”
“是你們不能鬆懈,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何雨柱趕忙解釋道。
他今天過來,肯定是要幫忙的。
何雨柱都能猜到老路會讓他幫什麼忙,不外乎就是利用她跟婁曉娥母女的交情,勸她們母女要穩住,要跟着咱們這邊一直友好下去。
這種事,何雨柱幫忙可以,卻是不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何雨柱好容易打造成這樣一個安逸的舒適圈,不想着因爲任何人來改變。
老路聽到何雨柱如此警惕,卻也是無可奈何道:“那算我們請求你,以你跟婁小姐的交情,好好勸勸她。
據我們分析,譚雅麗女士是心思堅定的,不會因爲外面的詆譭而影響。
但我們怕婁小姐年輕心軟,容易被別人說動。
·····”
何雨柱聞言沉默片刻,還是點點頭說道:“行,等婁小姐回四九城,你找個機會,我會跟她好好談一談。
但具體人家會不會聽我的,我也不敢保證。”
“不是談一談,我們希望你能陪婁小姐一起去一下關外那邊,陪同她處理一下婁半城的後事。
·····”
眼見着何雨柱要反對,老路又連忙補充道:“這也是“海棠”那邊的意見。
當然領導也說了,我們只能請求,而不是命令。“
這話一出,何雨柱也不用考慮了,裡子面子全給了,要是何雨柱再拒絕,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何雨柱發現,越是大人物,越是“陰”。
這個不是說那位領導,而是說老路。
這哪是讓何雨柱選擇啊?
這是讓何雨柱不得不去辦,還不得不去辦好。
要是直接命令,何雨柱還能跟老路討價還價,比如說這個事不一定能談成啥的。
但老路卻是來一句“請求”,這讓何雨柱咋說?
要何雨柱拒絕,那說明何雨柱自認是“友人”,那他現在所經營的一切,就立不住腳了。
所以何雨柱只能咬着牙齒答應了下來。
這玩意,這次算是被老路給坑了。
老路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迴避着何雨柱恨恨的眼神,卻是指着他剛纔搬進來的箱子說道:“知道你喜歡老酒,特意給你帶來一箱。
還是小日子投降時候的慶功酒。”
何雨柱咬着牙齒說道:“這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