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止，折騰不休。
何雨柱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他從那個板爺那得知了那個叫王豐的大學老師後。
真找了不少行內人，打聽這個人。
也不知道是那個板爺口誤還是別的什麼。
就是沒打聽到這個人在哪裡。
第一機牀研究所，倒是有一個姓王的工程師，但人家不可能放着研發不做，跑到技校給學生當老師。
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在第二機牀廠，何雨柱就聽到了一個叫陳勇的專家名字。
還有一位專門研究數控插補算法的專家，名叫劉生，也是進入了何雨柱的視野。
景山技校辦公室，何雨柱把兩個人的資料遞到了坐那白嫖何雨柱茶葉的艾老頭面前，
還順便湊過頭去，在老頭茶缸裡看了一眼。
眼見着老頭的茶缸當中，估計抓了平時何雨柱喝茶兩天的量，何雨柱不由臉皮抽了抽。
他伸手指指老艾手裡的茶缸，還是底氣不足的沒敢說出口。
報應啊！
以前都是他白嫖艾老頭的茶葉，讓老頭心疼。
如今輪到老艾頭白嫖他的了。
何雨柱爲了這幾兩茶葉，被老路幾個電話追過來罵。
上回何雨柱不光是搬了老路的酒，還有老路同志放在抽屜裡的幾包煙，以及一袋茶葉，也順便揣在懷裡帶回了家。
老路第一個電話，是罵何雨柱沒品的。
何雨柱嘻嘻哈哈，就糊弄了過去。
按照何雨柱說法，就是老路把香菸跟茶葉放在桌面上，那麼明顯。
何雨柱是真的順手就拿起來了。
第二個電話，是老路想起他收茶葉跟香菸的地方是他的抽屜裡，而不是桌面上，又打電話過來，追罵了一通。
何雨柱肯定不會認的，反而在電話裡，反咬一口說老路污衊他。
按照何雨柱說法，他這個人品，怎麼可能會在老路房間裡翻抽屜？
何雨柱一番噴，反而把老路搞的不自信了。
當然，事實如何，也只有何雨柱心知肚明。
總歸是彼此關係到了，纔有這些小做弄。
不然老路一個搞情報工作的，也不會把自己防範係數最強的房間鑰匙，交給何雨柱。
何雨柱肯定是報復。
誰讓老路經常坑他來的。
他沒把老路的褲衩全丟了，就算給他面子了。
再說，以何雨柱的本事，真想搞點什麼的話，就老路那幾個上鎖的抽屜都是保不住。
要知道，上輩子棒梗可是說過，他溜門開鎖的手藝，都是傻柱教的。
“就是這兩位了。
這個陳勇，是海外回來的，二機那邊的數控銑牀研究項目，他不夠格參與。
您老吃我的，喝我的，索性幫忙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幫忙教幾個學生。
有什麼要求，可以面談。
還有這個劉生，據說他研發的那些數控插補算法，在他們那邊不受待見。
你讓他帶過來，別人不認，我這邊認。
我砸鍋賣鐵，也會支持他們倆的研發。”何雨柱說話相當豪氣，一開始還有掩飾的，說的是讓兩人過來教學。
後來乾脆不裝了。
“嘖嘖嘖……”老艾感覺牙疼，他牙疼的不是何雨柱提議的這兩個人，有什麼大問題。
何雨柱在這個上面，雖然有點小任性，卻也沒犯傻。
他不會想着把那種問題相當明確的人給拉過來。
他沒這麼大的能耐。這兩個人，事實上，還都在工作。
不過不是本職工作而已。
像是那個劉生，現在就準備申請去初中教書。
還有陳勇，也不是本職工作。
老艾同志咋舌不已的原因，是剛纔何雨柱好像罵了他，但現在兩人又在談正事。
搞得老艾想回嘴都不知道怎麼回。
太憋屈了。
老頭瞪了何雨柱一眼，沒吱聲，反而看着何雨柱手上沒遞給他的資料沒好氣的道：“還有幾個，何校長您一次性給我就行。
我特麼要退休了，就是一個廢物。
連喝點茶，都被人嫌棄了。
索性趁着這張老臉還值幾分錢，幫您把這些人能跑的都跑下來。
省得我離開這個辦公室，還聽到有人罵孃的聲音。”
何雨柱屬狗臉的，立馬變換了臉色。
他笑眯眯的說道：“哪能呢？咱們爺倆誰跟誰啊？
我平時在您那吃拿卡要，您都沒說過我一句不是。
我能嫌棄您一杯茶喝了我兩天的量麼？
只要您不嫌齁得慌····
還有這個姓張的，是研究數控編成算法的，從阿邁瑞卡回來的。
還有這個李工，是儀表廠的，他倒是沒問題，就是他們廠肯不肯放人還是兩說的事。
····
也就這幾位了。
沒辦法，我沒您老的面子大，打電話過去，人家都不睬我。
這哪是不給我面子啊，這是打您臉呢。
整個四九城誰不清楚，我是您老一手帶出來的。”
“你去擦個油白臉，上臺就能扮淨角演奸臣。”現在這老小二位，很少正經說話的。
老艾同志屬於放飛了自我，再說他這次退下去，也的確心裡有點氣。
不論他後面的安排，還是電視機廠接班人的安排，都是不合他的意。
別的不說，何雨柱現在還混到一個高級別的顧問頭銜了呢。
他退休後，則是隻能進市府某個顧問組。
至於接班人上面，他心裡也是不舒服。
他原本想着，應該是他們看好的人，接他這個位置的。
結果，上面是直接把老牛安排了過來。
說實話，現在的老艾天天想着找人吵架。
最想吵架的人，就是何雨柱。
在他的角度來說，何雨柱把質檢部放權給副手，跳出來辦這個技校，有點對老牛服軟的意思。
哪怕老艾也清楚，何雨柱這樣做，是對電視機廠最好的選擇。
但他還是心裡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可能是因爲即將退休的惶恐。
幹了一輩子工作，一下子完全空閒下來，他心裡肯定有落差。
也可能就是認爲，上面對何雨柱的安排上，有些過於苛刻了。
算是對何雨柱怒其不爭，也是對上面的憤懣。
何雨柱也願意配合老頭，反正老頭跟他鬥嘴，就鬥唄。
盯着小事上面吵的面紅耳赤，出了這個門，大家又都嘻嘻哈哈了。
就像他跟老路一樣，其實老路每次電話跟他吵過之後，放下電話，都會難得的露出微笑。
男人之間的交情，就是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