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大悲大喜,就是劉婷現在的心情。
像是這段時間,她們周邊這種情況不少。
都一開始說是去哪出差,結果卻是被髮配了。
劉婷還以爲何雨柱也是那樣呢。
何雨柱起身,接過劉婷手裡的菜籃,對着劉婷眨眨眼睛說道:“晚上跟你仔細說,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雨柱說的輕鬆,但心裡卻是不可避免的一沉,這次他就是掩飾着很好了。
他本來想着回家把他跟婁家的關係,開口解釋一遍。
當然,不可能說他曾經打過人家婁曉娥主意。
最多也就是把何大清認婁曉娥爲乾女兒的事情對着劉婷提一下。
因爲何雨柱有種感覺,以後婁曉娥可能還會出現在他生活裡。
與其讓劉婷疑神疑鬼的,不如先給她打個預防針。
但他是沒想到,劉婷現在心裡繃得這麼緊,再加上這個事情上面,何雨柱認爲自己還是能守住底線的。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還是決定不提了。
別什麼都沒發生,結果把他媳婦給嚇壞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劉婷打了何雨柱一巴掌,何雨柱“哎呦”一聲,直接往廚房躥去。
邊跑他還邊喊道:“我們看看媽媽買了什麼菜,哎呀,有肉肉啊,剛纔誰告我狀了,我不給她吃。····”
何媛跟兩個小的,都是衝進了廚房,跟着何雨柱打鬧了起來。
這玩意,一家之主就是一家之主,只要他恢復正常了,全家的氣氛就恢復了。
打打鬧鬧,嘻嘻哈哈,一家人愉快的吃了一頓晚飯。
當然,小何媛也是抱怨不止,因爲何雨柱說有肉是騙她的。
等到何雨柱摟着劉婷靠在牀上的時候,何雨柱纔跟着劉婷解釋道:“·····事呢,就是這麼個事。
那人算是我們的客戶。
他家長輩在關外出了問題。
這個客戶跟我家老頭子關係不錯,所以上面領導想着讓我陪同過去一下,解釋一下。
這種事,你說讓我咋解釋。
爲難也就爲難在這呢。”
除了婁曉娥的性別,婁曉娥跟他的關係,其他能說的,何雨柱全部對着劉婷說了出來。
“嘖嘖嘖····你們領導也真是的,這種難辦的事讓你咋辦?
當初收拾人家長輩的時候,不想着多考慮一下,現在讓你去給擦屁股?”劉婷聞言,也不由咋舌不停。
對於這個事怎麼會牽連上何雨柱的,這點劉婷倒是沒有多想。
上次安排郭書苗去農場,還有劉光天那個事情,都讓劉婷明白,何雨柱應該是有別的身份。
何雨柱摟着劉婷笑道:“這有什麼辦法,外面大勢如此,那人的長輩又的確有問題。
不然那人也不會跑到外面去了。
一碼歸一碼,總歸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人家心裡怎麼想的,會不會有疙瘩,誰都不敢保證。
但領導安排了,我也沒辦法拒絕。
唉,誰讓你男人這麼優秀呢!”
何雨柱開起了玩笑,劉婷又伸手打了何雨柱幾下。
接下來的事,就不好對外人說了。
總歸何雨柱的公糧要提前交幾回的。
····
不同於尤鳳霞,老李這邊一接到尤鳳霞的信,就想到了事情出在了哪裡。
那個同學的確曾經是他最好的同學,但他那個同學的位置,卻是他託了他“媳婦”那邊的關係給辦的。
當老李看完信後,是難得的發了一次狂,一個人把自己反鎖在屋裡,把家裡能砸的都砸了。
那些錢丟了就丟了,老李並沒有多想,本來就是意外之財,來的容易,丟了也不可惜。
包括尤家老兩口,他也不心疼,雖然是他的便宜岳父母,但畢竟沒怎麼接觸過。
就包括尤鳳霞,如果不是信裡一句話,也惹不起老李這麼大的脾氣。
尤鳳霞如果隨着她父母走了,老李可能會難過一陣子,卻是不會發火。
可是尤鳳霞在信裡說~……流產,四個月,男孩·····
這纔是老李徹底崩潰的由來。
老李肯定那個孩子是他的兒子,過年前後,尤鳳霞都是陪着他。
原本該是他的兒子,可能還是老李這輩子唯一的兒子,卻是因爲某些人的陰謀詭計,就這樣流產於腹中。
關鍵這個仇,他還報不了。
他都不知道這個事是不是他“媳婦”給辦的。
按照老李想法,應該不是。
還是那個說法,他要是想着解決尤家,在天津衛就可以。
而他“媳婦”要是想着解決尤家,不會比他難。甚至老李想要辦這個事,還需要冒點險。
而他“媳婦”想要辦這個事,只需要把尤家原來的問題找出來,就已經足夠了。
光明正大的,一點險都不用冒。
關鍵是,尤家一句話都不會漏出來。
但老李也知道,位置到他岳父家這個位置,有太多的人想着捧臭腳。
而且他“媳婦”那些兄弟,也有人會想着這個事會不會丟家裡臉什麼的。
老李知道,他岳父家那幾個,除了他大舅哥是當個接班人在培養,在安排。
其他幾個其實都像他媳婦似的,安排個閒職,當成廢物在養着。
這也是大戶人家的常態。
而那些閒下來的大舅子小舅子,還有岳父家的親戚啥的,爲了表明存在感,抓住這種事不放手,也就是很正常了。
雖然老李知道一切,但他只能無能狂怒,
他改變不了什麼,
甚至連衝到他“媳婦”面前,指責兩句,他都不敢。
人生有時候,就是如此悲催。
而且越是大人物越悲催。
顧慮的越多,那麼需要承受的就越多。
所以後世有部描寫朱元璋的戲說電視劇演的很貼切,他兒子朱標死了,你還讓他節哀!
特麼的,你節哀一個試試。
他是人,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頭。
老李砸了家裡的一切,雙手抱頭蹲在了角落。
他這個姿勢跟前段時間的尤鳳霞很像,但眼神卻是完全不同。
尤鳳霞是由絕望到陰側。
而老李同志,從一開始的怒火,到最後卻是歸於平淡。
像是一切都沒發生似的。
他起身,身體僵硬的從地上撿起兩張稿紙,抽出胸前鋼筆,摘下筆帽,甩了兩下,一字一頓的寫起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