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說,顧澈也覺得白海說的是真的,但究竟白海是出於何種目的呢,他覺得不全是他們以前相識一場,可能是白海對喬依然早就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你做的過分,就別怪我對你不留任何情面,”顧澈定定地盯着白海說,“我不會跟你合作,我也不會阻擋你報仇,我的底線是陸松仁活着。”
“陸松仁能出來,按照他的作風,勢必一定會破壞你和依然,你難道不爲你自己爭取幸福的機會嗎?”白海希望他的勝算更高點,所以他要拉攏顧澈。
幸福,他已經擁有了,只需要好好維持就好,他當然是不允許任何人來作祟了。
然而,他始終是要彌補他媽媽的愧疚,不得不思量喬依然對陸松仁的血緣親情,顧澈轉身開門的時候,又回頭,鄭重其事地警告着白海,“收起你心裡了那些對依然的遐想,叫她顧太太會更合適點。”
見顧澈始終不肯合作,白海抓着最後的機會,着急說着,“他能出來就是身後還有着很大的靠山,顧澈,他遲早會整死你的,在此之前,你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顧澈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呵,”白海冷笑着,就算沒有任何進取性的突破,至少得到了顧澈的不會干預他報仇的答覆,也實屬不錯。
陸松仁,你就給我慢慢等着,在監獄裡煎熬一生,受不了自殺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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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松仁出獄後,過了一星期,喬依然也沒見他有什麼行動,她倒是有些意外了。
這晚,她好奇地問着顧澈,“老公,最近海邊城的項目有沒有什麼異常?”
“挺好的啊,拆遷也完成了,已經進行着施工了,招商也進行地很順利啊,”顧澈一邊看着文件,一邊回答着她。
這個問題,她自從陸松仁出獄後,就每天都要問上幾遍,好像沒出什麼事,她心裡就不踏實一樣。
她很不安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注視着顧澈,“總之,你自己多注意點,股票呢,有沒有什麼波動,他難道沒有輕舉妄動嗎?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
鑑於她的擔憂,顧澈還真的派人去調查了陸松仁最近的行程和動作。
“對了,你去我公事包裡拿文件,那裡面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顧澈放下了手上的文件,那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看着那個焦急的女人,輕笑着說,“他最近的重心是跟白海在打股票爭奪戰,畢竟他們在S市的衆多資產都是通過宅厚集團來直接控股的。”
對宅厚集團這個名字,喬依然每次聽見都覺得異常諷刺,“他們一羣做壞事的人,怎麼有臉叫宅厚集團,簡直就是臉皮太厚了。”
至於這個嘛,的確她說的對。
面對那些厚厚的資料,還有一些陸松仁會見各種各樣的人,喬依然都一字一句看的仔仔細細,就算看不懂,她也要認真看,這種心情很是奇怪,明明陸松仁纔是她的親生爸爸,但她反倒是像個家長一樣,時時刻刻得盯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又做了壞事。
“壓根就看不出來什麼太大的異樣啊,他還是在收購顧家的資產嘛,你寫的批註說沒大礙,應該就是沒大礙吧,”喬依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又感嘆着,“應該是我太緊張了。”
“有空就去準備我們結婚一週年的事情吧,”顧澈朝她伸出了手,握着她的小手,注視着她繞到他這邊,直接就抱起了她。
坐在顧澈的腿上,喬依然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快就一年了啊,我看看今天幾號了。”
她抓起顧澈的手機一看,已經五月二十七號了。
“唔,好快,”喬依然突然就想起了什麼,就歪着頭,摟着顧澈的脖子問,神秘兮兮地問,“你還記得我們認識的那天是幾號嗎?”
男人爲難地,撓了撓下巴,乾笑得說,“似乎是幾號來着,八號?十號?我只記得是六月中上旬了。”
面對男人記不住這些紀念日女友生氣要鬧分手,喬依然以前在網上看到那些新聞,只會覺得不至於吧,但事情真的到她身上了,她也很氣的,直接就揪着顧澈耳朵,怒道,“好你個顧澈,那麼重要的日子你竟然不記得,你居然都不記得你騙我去領假結婚證的日子了,我可告訴你,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原定六月十二號的婚禮,結果我的顧太太實在是太心急了,在六月十一號就跑去酒吧把我當成鴨子給調戲了,”顧澈痞痞地一笑,又親了親喬依然手上那帶着鑽戒的手。
心裡這才覺得舒坦了不少的喬依然“咯咯”地笑個不停,“算了,看在你表現良好,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帶我領假結婚證,還騙我你是鴨子先生的事了。”
一年前,顧澈也想不到他會和喬依然過得這麼忐忑,這麼幸福。
在他當時的預期裡,就是娶了她,然後對她好,平靜幸福地跟她生兒育女,至於愛不愛的事情,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
“那鴨子先生認錯,今晚不收顧太太的工錢,如何?”顧澈抱着她放在了書桌上。
因爲喬依然的躺下,那文件還有書桌上的東西被她給擠壓得發出了“沙沙”聲,喬依然嬌羞着臉,“老公,你說我們在六月十一號的時候,再回去我們相遇的地方,怎麼樣?會不會覺得很浪漫。”
“不錯,”顧澈俯身輕吻了她一口,“到時候我打算包場辦個派對,然後請點親朋好友,然後把我們顧毅介紹給大家,算是給孩子補辦的滿月酒了,順便紀念一下我們結婚紀念日。”
聽起來是不錯,可是他壓根就不懂她的少女情懷啊,喬依然癟了癟嘴,“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都要提醒我當媽了。我們倆的紀念日不要他參合好不好,我們提前一晚,去酒吧玩一玩,然後再舊地重遊一下你的總統套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