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一大早起牀就看見有人揭竿起義了。”賴柏海穿着睡衣,伸着懶腰出現在客廳裡。
今天的喬依然看起來光彩照人的,精神也是這段時間裡最好的一天了,他忍不住打趣道,“不跟他過,跟我過。”
“就是,你要再對我那麼兇,我就跟賴醫生去過了,我不要你了。”喬依然用着手指頭重重地戳着顧澈的胸肌,“不要你了,不跟你過了。”
“敢不敢再說一遍。”明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可顧澈聽到她說她不要他了,他心裡一下子竟然慌了起來。
會不會在她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她就是從心底就會有這種想法了。
“童養媳,說就說,解放路上必要的流血犧牲才能換回長久的安定生活。”賴柏海看熱鬧不閒事大,但是他的腳卻在往後不斷地退着,生怕顧澈朝他扔什麼過去了。
喬依然還在不停地戳着顧澈的胸肌,那氣呼呼的小臉仰着下巴瞪着他。
“戳死你,戳死你,你不就是有點錢,人長得帥點嗎,脾氣還那麼臭,有個女人死心塌地愛你,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你要知足,懂嗎?”
“哎呦,翻身農奴竟然又舉起了白旗,我要去跟周公彙報一下這個哀嚎。”賴柏海朝喬依然比了一個“很遜”的手勢便跑回了房。
“我懂。”顧澈吻了吻那生氣的女人,他的小妻子總是鬼主意很多,情緒也多。
喬依然摸着他的臉,“老公,以後對我溫柔點,好不好?”
“恩。”握着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顧澈吻了吻,特意在她無名指上咬了一口,“以後不許再把戒指脫下來。再脫下……”
“你是不是想說就鋸手了。”喬依然搖晃着腦袋說着,又從口袋裡掏出了戒指,“喏,在你口袋裡找到的,給顧太太帶上吧。”
“知道就好。你寫個亂七八糟的是個什麼鬼,有那閒工夫寫什麼離開之後,就沒工夫跟你男人求助?以後天塌下來都要找你男人,知道嗎?”
給她戴上那心型的粉鑽婚戒後,他又牢牢地捏了捏那項圈的位置,恨不得給釘在喬依然的無名指上。
這個蠢女人究竟是什麼構造,出了那麼大的事,還想自己扛着,當他是死的嗎?
感動滿滿的喬依然,開心了一會,就開始不安了,“老公,你爲了我得罪了潘家,會不會對你生意有很大影響?會不會讓你運作出現困難。”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說着。
“老公,你別安慰我了,除了潘瑞嘉那混蛋說你們顧家跟他們潘家有幾百億的合作之外,我在網上也查了查,你們顧家……”
“仔細想想是哪裡說錯了,想不清楚就不要吃早餐。”顧澈給他自己盛了一碗蝦蟹粥,坐在喬依然的面前,還故意把粥盛在勺子裡在嘴邊晃了晃就是不吃。
那香味勾得喬依然肚子“呱呱”直叫,可惡的顧澈居然還叫了炸雞,她對着又香又脆的炸雞吞了吞口水,說着,“我不該懷疑老公你的能力。”
“繼續想。”顧澈故意拿着那個炸得最讓人有食慾的炸雞咬了一口,油膩膩的感覺他並不喜歡,可是他的小妻子卻愛不釋手。
當他還沒吞嚥下去那口雞肉的時候,對面的喬依然像是一陣風一般地跑到他身邊,扭着他的頭,朝着他的嘴吻了去,把那油膩膩的炸雞給搶了過去。
一向有潔癖的顧澈,愣住了,他不僅不覺得髒,甚至心裡還很高興。
喬依然一邊嚼着炸雞,一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老公,你得把我餵飽點,聽說不吃早餐的人會變笨的哦。”
看着顧澈那輕蔑的眼神,喬依然立馬補充着,“不按時吃早餐的人會變得更笨。就像我現在就不知道我剛纔是哪裡說錯了話。”
她油乎乎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還勾着身子去抓炸雞,顧澈把整盤炸雞遞給她,又抽了幾張紙給她擦着嘴角。
“嘻嘻,老公我愛你。你對我真好。”
顧澈冷嗤,她的愛還真是氾濫,“把你嘴裡東西嚼完再說話。”
“哦。”最愛的炸雞在手裡和嘴裡,最愛的男人又在身邊,喬依然覺得幸福也就不過如此了。
她拿着一塊炸雞放在顧澈嘴邊,揚了揚胳膊,他要接過去,可她不同意,就要餵給他吃。
難爲情的大男人,大口大口把那塊炸雞給消滅乾淨了,吃完也不覺得油膩,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他這輩子除了小時候被媽媽餵過飯之外,還沒有被其他人餵過飯。這種感覺很奇妙。
等她吃得肚子都漲了起來,一邊舔着手指,一邊看着顧澈,“老公,我還想不出來我究竟哪裡說錯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喬依然覺得自從她跟顧澈在一起之後,把小時候沒耍夠的賴皮全用在顧澈身上了。
她油膩膩的小手差點就要捧着她的臉時,顧澈給她拉過去,用着紙巾細細擦着,“你是我的人,以後不許再說什麼你們顧家,那是我們的顧家,知道了嗎?顧太太。”
“哦,是這個啊,知道了。”她立馬就樂滋滋地笑了起來,“老公,改天等你有空,我就讓你合法化,好不好?”
顧澈擡頭看着傻笑着的女人,“你不堅持你的原則了?”
“因爲我覺得你可能已經愛上我了。”喬依然美美地說着,“要不然你也不會放着得罪潘家的風險來幫我和我妹。”
“可能是你想多了呢?”顧澈調侃着,“畢竟我有實力去得罪潘家。”
“哼,討厭,說你愛我會死嗎?”喬依然把她的手抽了回去,雙手抱着肩膀,“那你直說,想不要合法化了。”
“現在就去。你再像昨天那樣氣我幾次,指不定哪天我就被氣死了,領了證,你就可以抱着我那堆錢守寡懺悔了。”
“呸呸呸,我纔不要你死,我得找高人挑個黃道吉日去跟你領證。”喬依然神乎其神地說着。
“封建迷信。”顧澈擰了擰她鼻子,她厲聲問着,“難道你不想跟我白頭到老。顧澈,你這輩子就死了那條在外面亂來的心。娶了我,你就只能跟我睡。”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顧澈想了想,這是他以前經常警告喬依然的說辭,“你說呢?”
薄脣在她紅潤的脣邊描着心型,客廳裡兩人相擁而吻。
剛剛起牀的喬惜夢在走廊裡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樣子顧澈跟喬依然還沒有真正的領證,也就不是真的夫妻了,她戳了戳肚子裡的那團肉,眼裡盡是狠色,或許錯過的事情她還有機會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