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顧家老夫人的祭日,整個顧家都異常忙碌,畢竟是S市的豪門,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完美。
喬依然來到顧家老宅的時候看到了顧思楷帶着老花鏡跟人商議着祭日典禮的細節,還有老夫人墓園的修葺。
她心裡始終對顧澈有着很深的愧疚,總想着儘可能對顧澈的家人好,彷彿這樣子就能減輕她的愧疚,“夏管家,你們這麼忙,有沒有什麼事,是我能幫忙的,我可以幫忙疊福包的。”
忙得不可開交的夏管家睨了一眼喬依然,“記得幫大少爺疊一份福包。”
“好。這個很簡單,還有其他的事情,我能幫上忙嗎?”喬依然望着夏管家忙碌了大半天,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你不添亂就是幫忙了。”跟喬依然說着話的同時,夏管家還接了兩個電話。
待夏管家掛上電話後,瞧着喬依然仍站在原地等着她,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喬依然,“去買幾身好點黑色禮服,祭日那天會有不少顧家的親戚來,你別給大少爺丟人。”
“好。”
喬依然壓根就沒有出席大場合的經驗,爲了不失禮於顧家,就拉上了有經驗的趙馨茹陪她逛街,去選適合的禮服。
美幕商場,一樓奢侈品專櫃。
“黑色禮服能通殺一切場合,無論訂婚宴,結婚宴,喪禮。”趙馨茹的手劃過一系列的黑色禮服,最後她拿出一件在喬依然身上比劃着。
“一定要優雅大方不暴露,要確保夏管家滿意。”喬依然仔細觀察過夏管家,發現夏管家的穿衣風格就是優雅大方不暴露。
“不露胸,不露大腿,只露胳膊、脖子、小腿還有腳,附合豪門對媳婦的保守要求。”趙馨茹說完,白了喬依然一眼,“沒出息。”
被罵的喬依然也不惱,“畢竟顧家是豪門,不想我在親戚面前失禮,夏管家還特意提醒叫我別給顧澈丟人了。你知道的,我已經夠對不起顧澈了。”
“嘖嘖,得了。您那些教條回去交給您幼兒園的小朋友吧。拋棄真愛的女人,我瞧不起你。到時候你老公知道你以前那些事,你被打死的時候千萬別找我。”
嘴上說着瞧不起,可趙馨茹還是很細心地給喬依然挑着配飾和包包,喬依然偷偷笑了起來:這個趙馨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如果顧澈知道了她跟鴨子先生的事,她也如趙馨茹講的被打,她纔不相信趙馨茹不接納她呢,以趙馨茹的個性,絕對會反打顧澈的。
只是心裡想起鴨子先生的時候,還是覺得澀澀的,喬依然下意識地四處張望着,心底似乎就想再見見那個讓她茶飯不思的男人。
她擡眸正對上了“Queen”的廣告牌,望着廣告上那個金髮模特手上拎着的那款包,喬依然心裡甜絲絲的,那個包就是鴨子先生買給她的限量款。
“馨茹,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喬依然對認真選擇配飾的趙馨茹說着,趙馨茹朝她擺擺手,示意她早去早回。
喬依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鴨子先生應該就在附近,她走到了“Queen”的廣告牌下,朝四周仔細望了望,卻什麼都沒看到。
當她略微失望的時候,又回頭打量起了廣告牌,她纖細的手捂上模特上面的包,自言自語着,“見到他又如何,你敢跟他走嗎?”
廣告牌上的玻璃不時有路過行人的身影,喬依然望着那一個個出現在玻璃上的人,又馬上消失的人,自我嘲笑着,“就像我跟鴨子先生一樣,遇見了,又各自走掉了。”
這個身影,好像他,健碩適當的身形,喬依然望着廣告牌上的玻璃感嘆着。
大腦反應了幾秒,喬依然腦海裡生出一個想法,“會不會就是他?”
等她回過頭髮現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她的心空落落地,訕訕地回到了趙馨茹身邊。
“你是去火星的洗手間了%3F”趙馨茹沒好氣地瞟了一眼喬依然,拿着一條手鍊就往她手上帶,“瞧你素的,有幾個豪門貴婦手上光溜溜的。”
鑲着鑽石的鉑金手鍊,看起來很是典雅低調,但又不失身份,喬依然試戴了一下,覺得不錯,她打算買下來的時候,看了看價錢牌,七位數!
這個數字對她來說真的是咋舌了,她小聲對着趙馨茹說,“馨茹,我們再換換別的款看看。”
前幾日,通知顧澈記得回來參加他奶奶的祭日時,顧澈特意囑咐過,“信用卡恢復了正常的功能。”
雖然顧澈不差這錢,可一條七位數的手鍊對喬依然來說簡直就是天價了。
“換什麼換,便宜的能稱得上你老公的身份嗎?”趙馨茹惡作劇地又挑了一條更加貴的手鍊。
當她想給喬依然帶上的時候,擡頭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身邊還帶着一個年輕的女人。
趙馨茹有些慌張了,她利索地攔着喬依然的肩膀,另一隻手刻意壓低了喬依然的頭,“去,去試試禮服,我給你挑了那麼多,你別在這裡嫌貴,被店員把我們趕出去了。”
“究竟是怎麼了,好好地試着手鍊,幹嘛又去試衣服了,你幹嘛摁着我的頭,我又沒做錯什麼事。”喬依然委屈地想擡起頭。
好不容易等趙馨茹的手從她頭上撤走了,她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趙馨茹,你搞什麼鬼。”
“去試試……你頭上的禮服。”趙馨茹不時望着專櫃外面,他們就快進來了,現在不把喬依然攆進試衣間,待會正面遇見,喬依然那傻姑娘又得傷心傷肝好一陣。
喬依然伸出手想扯掉頭上的衣服,“我看也沒看什麼款式,我先看看。”
“看什麼看,姐的眼光你還不信嗎?”趙馨茹扳着喬依然的肩膀往試衣間去了,就是不給喬依然機會往後看。
“服務員,再拿十件禮服來給她試。”趙馨茹後背冒着冷汗,霸氣十足地對服務員說着。
“服務員,別聽她發瘋,我試不了那麼多的。”
“那就拿20件禮服給她試,穿着好的,我就給她買了,去吧。”
趙馨茹把喬依然躥進了試衣間,心有餘悸地坐在試衣間外的沙發上,朝外面瞄了瞄,沒看到那兩人,她大口呼吸着,接過服務員手上遞來的茶,感嘆着,“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