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給我嚴肅點兒, 還有,能別那麼陰柔嘛,你越這樣我越覺得你像一個人。”陸離拉起半蹲在地上的左渙道。
“哦, 像誰啊?”左渙心裡一緊, 生怕她說出那個人。
“像容宦衣, 他就挺陰柔的, 不過我聽說他是太監, 可惜了那一張妖孽臉了。”陸離可惜道,容宦衣是真妖孽啊,可惜百里靈說過那貨是個太監, 不然就很完美了。
“太監?誰說的?”左渙差點黑了臉,明明不是太監, 卻成了太監, 造謠生事抹黑, 讓他知道是誰他必定讓那人變成真太監。
“百里靈說的啊,她和那容宦衣不是敵人嘛, 自然很瞭解的,知道他是太監不是很正常的嘛。還有,我說他太監,你那麼激動幹嘛?難道你很想變成太監?”
左渙趕緊夾緊了腿,生怕陸離真拿剪刀給他咔嚓了。陸離瞧見他那動作差點笑出聲來。
“走, 咱去店裡看看生意吧。”眼下已經天黑了, 但這裡不比安平, 夜裡也有夜市的, 陸離爲了多賺錢, 擴張生意,前幾天也開始晚上營業了。
營業到夜裡十點半就歇業, 現在估計才七點多鐘,還早着呢。
店裡招了人手,如今生意還不錯,正常來說晚上都有不少客人來光顧店裡生意裡。
因爲左渙出色的容貌,引得不少人光臨小店,其中大多爲女子,都是衝着左渙過來的,基本都比較收斂,但偶爾也有一些大膽的,上來就朝左渙動手動腳的,纔開始陸離不以爲然,後來發現那些女子膽子越發的大了,便不怎麼帶左渙過來了。
這不,今天一帶着左渙來了店裡,就有幾個大膽的女子擠開陸離,來到左渙身邊,一口一個的公子叫着,陸離笑眯眯的看着左渙,左渙感受到陸離眼神裡的殺氣,趕緊推開那些女子,惹得一聲聲哎呀公子你別那麼大勁之類的,叫的陸離一聲惡寒,直接反胃了起來。
左渙看店裡生意挺好的,拉着陸離便出了門,左拐右拐的甩了那些花癡女,好不容易停下來,陸離便扶着牆嘔吐起來,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難受的很。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帶你去看大夫?”左渙擔憂的看着陸離,陸離朝他擺了擺手道“沒事,估計是吃多了吧,歇會兒就好了。”
扶着陸離坐在旁邊,等她好一點了再起身,也不逛了,直接回家了,回了家,燒了熱水洗了澡,左渙坐在榻榻米上,讓陸離躺在他身上,拿了乾布巾給她擦拭着頭髮。
“左渙,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很嚴肅的,你認真聽。”陸離閉着眼睛道。
“嗯,你說,我聽”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另外一個時空的人,在那個時候我出了車禍,意外附身到了現在這俱身體裡,我本名叫陸離,女,二十二歲,美食網編輯,會武功,擅編文,最近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晚上做夢也總是夢到在我那個時空的事,不過一直沒告訴你們罷了,我感覺,我好像在這裡時間不長了,說不定哪天就突然離開了,所以我想說,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了,我們便合離了吧,我記得這個朝代合離是不需要兩個人到場的,若是一方死亡,另外一方便是自由人了,到時候你再找個你愛的人重新成婚吧。”
將一直隱藏在心裡的事情坦白出來,陸離覺得很舒服,左渙卻猶如一道晴空霹靂,陸離身體一直都好好的,他知道啊,怎麼可能會突然離開,而且自己怎麼可能與陸離合離。
“陸離,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明天找大夫來給你看看,一定能給你看好的,我們也不會合離的,無論你是哪裡人,你都是我的妻子啊。”
“左渙,不必了,大夫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我自己能感覺到,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精力了,說不定我若是真離開了這身體,重新來到你面前呢,那樣不是更好麼,我想我自己,一個完全的我來到你面前,這樣我纔是真正的我啊。”陸離有氣無力的說道。
左渙意識到陸離的變化,趕緊讓手下去找了大夫過來,自己則緊緊握住陸離的手“陸離,別閉眼,陪我說說話,大夫等會兒就到了。”
“左渙,我可能真的要離開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我想睡一覺,明天你再叫醒我吧。”說完,被左渙握緊的手慢慢的鬆開,身體也漸漸失了溫度。
左渙緊緊的摟住陸離,太過於突然了,突然到他來不及思考,眼眶也紅了,說不出一句話來,等原寧帶着大夫到來的時候,爲時已晚。
通知了白家所有人,白氏匆忙從店裡趕回來,看到自己寶貝女兒的屍體,緊緊的抱住她,哀聲痛哭起來,陳溪也哭的聲嘶力竭,最後還昏倒了,被白擎抱回了房間。
第二天舉辦了葬禮,白氏在葬禮期間忽然昏倒,嚇得白岐趕緊找了大夫,最終卻查出店裡伙食被人動了手腳,下了藥,白鈺喜歡吃的酸辣粉裡被人下了□□,就等時間到了發作。
左渙震怒,讓暗衛調查了□□,最終得知□□來源於西域,而朝堂裡這幾年去過西域的人只有大將軍將黎!
三個月後
北京朝陽區的一棟別墅裡,有兩人正喝着酒看着電視,看的仙劍奇俠傳第一部大結局。
靈兒被逍遙橫抱着,身上的青衣染了血跡,一隻手摟着逍遙的脖子,一隻手無力的下垂着,逍遙抱着靈兒的屍體,望着滿天飄落的桃花,紅了眼眶。
“陸離,你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他了?”好友秦風搖看到陸離失聲痛哭起來,便知道她又想起了左渙,相同的場景,不同的是一個是電視劇,一個卻是真實的。
“風搖,我好難受,我很想忘記他,卻忘不了他,我希望只是一場夢,卻不是夢。”陸離哭紅了眼睛,三個月了,她回來三個月了,在古代的場景卻歷歷在目,怎麼也忘不了。
“不哭了,我們去找找方法吧,我聽說最近來了個和尚,很是靈驗,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真有希望呢。”秦風搖不忍看到陸離繼續失魂落魄便出聲道。
“好,那我們去試試。”陸離接過秦風搖遞過來的面巾紙,擦乾淨眼淚,收拾了一下家裡,拿了車鑰匙便去車庫了。
秦風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好友醒來三個月了,醒來便和她說什麼自己穿越了,還結了婚之類的,本以爲她抽瘋了,結果陸離一臉認真的告訴她那都是真的,最後她自己都相信了。
已經九月份了,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陸離穿着長袖白襯衫和牛仔褲還是有些冷,好在秦風搖給她拿了一件外套過來,開了車出了車庫,直奔目的地。
到了那和尚常駐的公園門口,只見那中年和尚穿着一襲破破爛爛的和尚袈裟,手裡拿着個小破碗,站在門口閉着眼睛唸唸有詞,具體念的什麼就聽不清了。
兩人下了車,來到和尚面前,還沒說話就見和尚猛的睜開眼來,倒是嚇了她們兩個一跳。
“施主可爲異世而來?”那和尚直直的看向陸離,陸離點了點頭“大師傅,你已經知道了?”
“是的,施主,佛渡有緣人,二位施主皆是與我佛有緣之人,自此進公園,踏至鴻儒橋,等候片刻,天降異象,可送施主去往該去之地,阿彌陀佛。”說完那和尚便消失在了她們面前,二人目瞪口呆,大變活人啊這是。
對那和尚的話將信將疑,不過還是將車開進了停車場,買了票,進了公園,去了鴻儒橋。
鴻儒橋上密密麻麻的人,都是一些遊客,兩人在鴻儒橋上等了片刻,完全沒有動靜,便覺得是那和尚忽悠她們呢,剛要走便被人推了一下,踉蹌了一下,再起身要罵人時卻發現眼前場景已經變了,陸離和秦風搖看着面前的府邸,直接黑了臉。
府邸很氣派,上面寫着四個大字:晉國公府,陸離差點要罵人,媽了個雞,那和尚居然誑她們,她們明明要去的是慶陽,怎麼來晉國公府了。
因爲她們兩的奇裝異服,很快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國公府的侍衛很快就注意到了,迅速來到她們面前,“邀請”她們進國公府,兩人怎麼可能答應,於是乎兩方果斷的動了手,她們敗了是正常的,主要因爲沒有武器,受傷也是正常的,這不,陸離脖子上架着刀,胳膊上被砍了一刀,秦風搖胳膊也受了傷,倒沒有陸離那麼嚴重,地上躺了幾個侍衛,已經光榮犧牲了。
光榮的被邀請進了府,看到了一個熟人,左渙,不過侍衛對他的稱呼卻是晉國公,陸離笑了,秦風搖默默的往旁邊挪了一步,左渙沒有認出陸離,不過,奇裝異服還在他國公府門口晃悠的,無非也就是別的官員派來的探子,不過就是蠢了點罷了。
左渙揮了揮手,示意那羣侍衛退下,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陸離看了一眼周圍,乾脆席地而坐,秦風搖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哦,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小人名陸離,她是好友秦風搖,二十一世紀被一個和尚忽悠而穿越時空,過來本來要找我媳婦左渙的,沒想到他已經變了臉換了身份了,這不,我和朋友剛準備離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那個和尚回我們那個世紀呢,就被國公爺的手下抓進來了,要殺隨便,無所謂了。”陸離說完左渙便猛然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她面前,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秦風搖默默的往旁邊移了移,又移了移,陸離真怒了,她可完全清楚陸離的脾氣的,心裡居然開始同情起來眼前的左渙了。
“陸離,抱歉,我……”左渙話還沒說完,便見陸離猛的起身,“抱什麼歉,這不是很正常的嘛,對了,你要殺我嘛,要的話趕緊的,不殺我的話我還要出去找回家的路呢,萬一那和尚跑了我可回不了家了。”神態自然,表情淡定,完全無所謂的態度讓左渙知道她真生氣了,目光觸及到她胳膊上的血和脖子上的傷口,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來人,叫御醫!”左渙蹲下身子,直接就要抱起陸離,被陸離直接推開了,自己站了起來“不用了,我們沒錢,付不起藥費,風搖,我們走。”說罷拉起秦風搖,往門外走。
“來人,攔住她們,將她們關進地牢。”左渙冷聲道,陸離和秦風搖也懶得逃,直接跟着那羣侍衛去了地牢,地牢很陰寒,不過倒算是乾淨,鋪着稻草呢。
陸離看了一下房間號,天字一號呢,也不錯了,以前看電視劇裡像這種房間關的都是將死之人呢,估計她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進了牢房,把地上稻草鋪好,坐在上面,還不錯,稻草還算厚,起碼坐着不算太硬。
等侍衛離開後,陸離從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了幾張創口貼,一部手裡以及幾袋辣條,看的秦風搖一陣無語,她口袋裡也掏出了一部手機,幾百塊錢和一把小刀。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紮一下。”陸離把手機和辣條放到口袋裡,拿過小刀,從自己襯衫上割下一塊長布,對秦風搖道。
“你比我嚴重,怎麼都是你先包紮啊。”陸離看了一下自己傷口處,“沒事,我身體好,哪像你還感冒着呢,再不處理怕是會發燒的,這地牢陰寒,會加重你的感冒的。”
秦風搖只好自己脫了外套,裡面只有一件短袖,正好不用脫光了上藥了,這裡除了創口貼沒有其他的藥,只好先用布給她包紮了傷口,起碼可以暫時止血。
包紮好後讓她穿好外套,躺下去休息會兒,自己則看着地牢發呆,身上的傷口完全沒去管,對於她來說沒有必要了,她只是在想白氏她們在幹嘛,白鈺去世以後店鋪還有沒有經營下去,她們過的好不好,百里靈是不是還活着,她知不知道白鈺已經死了,想了那麼多,唯獨沒有想左渙。
又坐了會兒,感覺有些困了便躺在秦風搖旁邊,側過身子看着秦風搖,忽然笑了出來,秦風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咋了,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
“不是,你睡相太醜了,沒忍住。”陸離直接吐槽道,秦風搖睡相一向很差,現在身上又沾着稻草,更加難看了。
秦風搖直接無語了,門外傳來動靜,秦風搖一看是左渙,便推了推陸離,示意道“晉國公來了。”
陸離動都沒動,理都沒理她,只是冷着臉看着她。看的秦風搖一陣膽寒,直接坐了起來。
左渙帶了御醫過來,見陸離完全無視他,心裡也難受的很,直接做到她面前,扶起她,叫御醫過來給她上藥,“我餓了。”陸離忽然出聲道,左渙忙問道“那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做。”話一出,驚呆了一片人。
“我要出去點菜,還有,你手藝太差了,我怕中毒。”陸離毫不留情的吐槽他,聽的周圍人心驚肉跳,生怕左渙翻臉要把聽到的人都殺了。
“好,都聽你的,我們出去吃飯。”左渙受寵若驚,他就怕陸離說要吃他揉喝他血,畢竟這麼說的人太多了。
“我累了,不想動,你揹我。”陸離面無表情的繼續提出要求道,左渙一口答應下來,不過前提是讓御醫先給她上藥。
陸離卻指了指秦風搖,意思秦風搖上了藥她才上藥,左渙看了秦風搖一眼,讓御醫先給她上藥了。
等給秦風搖上完藥陸離才上了藥,御醫開了藥方,留了金瘡藥,左渙讓侍衛送他離開了,自己則蹲下身子背陸離出了天牢,秦風搖則走在旁邊和陸離聊天。